“這是自然。”雲清拍拍手裏的餘灰,站起來看向坐在旁邊的雲京墨:“陛下還有其他事情嗎”
雲京墨愣愣地和雲清對視一眼,緊跟着後知後覺地站起身:“哦,御書房還有摺子沒看,朕就先回去了。”
雲清敷衍地福身:“恭送陛下。”
雲京墨噎住,無奈地看着雲清一刻都容不下自己的樣子,搖搖頭轉身向外離去。
永菱在後面送了雲京墨出去,回來時比雲京墨更加無奈地對雲清說:“殿下好歹收着些,畢竟是陛下,殿下總得給他留些顏面,當着陛下身邊宮人的面如此不給面子,日後傳出去陛下臉上不好看。”
“他要真在乎臉上好看不好看,就不會隔三差五地往我的長樂宮跑了。”雲清不耐煩地瞥了瞥雲京墨離開的方向:“人啊,明知有些事情不可爲,卻偏偏不信邪,最後總會落得個傷人傷己的下場,何苦來哉。”
他低下頭,用氣音說:“倒弄得我和負心漢似的。”
永菱好巧不巧就聽到了這句話,“殿下”
“好了好了。”雲清提着裙子走進內殿:“雲晏呢,早該下課了的,怎麼還不過來。”
主僕倆在屋裏坐了會兒,永菱取了些井裏鎮着的冰葡萄:“殿下不能總是不喫東西,喫些冰葡萄解解暑吧。”
永菱沒什麼底氣的警告:“殿下只能喫一點點哦,您腸胃底子本來就不大好,喫多了涼食該胃寒了。”
雲清一邊往嘴裏塞東西一邊點頭。
永菱看雲清這樣子就猜眼前的這串葡萄八成剩不下,又實在憂心她鎮日不喫東西餓壞了肚子,再看向雲清喫東西的表情糾結地猶如操心兒女婚嫁之事的老父親,憂心忡忡。
雲晏抱着書匣子邁進門檻,見雲清如此當下蹙眉:“永菱,長姐腸胃不好,怎能給她喫冰葡萄這麼涼的東西”
雲清氣地狠狠瞪向他,把果盤攬進自己臂彎:“我今天都一天沒喫東西了,喫一點點葡萄不礙事的。”
“看看長姐你這樣樣子,越發像個小孩子了。”雲晏強行把冰葡萄從雲清手裏搶過來:“你說你這人,又苦夏又貪涼,餓着肚子總愛喫這些冰冰涼涼愛壞肚子的東西,你這一個夏天都請了多少回太醫了,太醫院的太醫們私下都愛議論,說到了這時節最難伺候的主子就是姐姐你。”
他仗着個子高把果盤舉到頭頂上,雲清夠不着,着惱着坐回位子:“這兩年你個子高了不少,脾氣更漲了不少,我喫兩顆葡萄都不許了。”
“不比姐姐你,個子長到了及笄就停下不長了,我剛回宮時你就只有門的十之七八那麼高,現在也還是那麼高。姐姐你一直不長個子,是因爲擔心長得太高了把屋頂捅破了嗎”。
“雲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