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遠恆只在腰間圍着一塊浴巾,身材依舊完美,只是比上次削瘦了很多。

        看到陳惜雯的時候,餘遠恆心裏很詫異,面上卻不顯分毫。

        陳惜雯卻是一臉戒備,摟緊了瀾瀾,壓低聲音道:“你來這裏做什麼?”

        餘遠恆雙手抱懷,好笑的看着她,眼底破碎出一抹冷傲:“這裏是我房間,我不在這裏在哪?”

        陳惜雯這纔看了一眼四周,整個房間的佈置,確實很像餘遠恆的風格。

        她沒來過餘家老宅,當時又急着喂孩子,抱着瀾瀾,隨便就進來了,卻不想這裏恰好是餘遠恆的地盤。

        “我這就走。”

        “走?”餘遠恆一把拽住陳惜雯的胳膊:“這裏全部都是餘家的產業,你往哪走?你該不會是想帶着我兒子逃吧?”

        陳惜雯面色發白。

        逃,她確實想過,甚至坐車進來的時候,她強撐着精神觀察過老宅的安保情況。

        本打算等夜深了見機行事,卻沒料到,一眼就被這個男人看穿。

        擡頭,對上男人的眼睛:“我怎麼敢逃,餘家家大業大,我逃得過麼?”

        餘遠恆盯着陳惜雯的眼睛,氣勢凌人,彷彿要看穿她全部的心思:“你自己知道就好!呆在這兒,沒有我允許,你哪裏都不許去!”

        沒什麼地方比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更放心的存在。

        該死!

        許是二人離得太近,淡淡的香氣夾雜着空氣,餘遠恆突然感覺到一陣口乾舌燥。

        數月前新婚那晚歷歷在目,哪怕他刻意忘記,腦海裏也會時常想起,那夜,她溫柔的像一灘水。

        初爲人母,她又憑空多了幾分嬌柔。

        察覺到男人不同尋常的目光,陳惜雯吸了一口涼氣,生怕吵醒了孩子:“餘遠恆,你要做什麼?”

        控制許久的渴望終於忍不住,他步步逼近,將陳惜雯抵在牀角,雙手抓住她的肩膀。

        “餘遠恆,你可別忘了!我們已經離婚了!”

        殊不知,這句話正是導火索。

        餘遠恆眼底的光亮一點點湮滅,雙眸深的恍若幽潭,此刻像是發了怒的野獸一般。

        他剛一回國就收到那封離婚協議,上面“陳惜雯”三個大字簡直讓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樣一個唯利是圖的女人,竟然要和他離婚?

        陳家父女究竟給了她多少錢!讓她連自己的兒子都可以賣?

        “我可還沒在那份協議上簽字。”餘遠恆低頭,抵住她的脣,不讓她有反駁的機會。

        人|渣!逼着她簽下離婚協議,搶走她的兒子,現在又……!

        “你要是敢碰我,我會報警!”

        真是一隻張牙舞爪的小貓,餘遠恆將人壓在牆上,“我一天沒簽字,我們就還是夫妻,你這是履行妻子的義務!”

        餘遠恆的心裏有一股自己也說不上來的無名怒火。

        放眼整個帝都,什麼人敢拒絕他?

        對她,他勢在必得。

        餘遠恆輕鬆抓住她不安分的手,傾身而下。

        “你!”

        陳惜雯見一旁的孩子一副要轉醒的架勢,連忙住了嘴,等孩子重新熟睡,她用力又要掙脫開。

        可當那種久違的陌生而又熟悉的感覺將她緊緊籠罩時,她腦海中情不自禁想起了那晚餘遠恆對她的呵護。

        心終究還是一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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