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爲何,對上男人的眼睛,陳惜雯一怔。

        她看到了什麼?

        這一刻,她覺得自己彷彿從餘遠恆的眼睛裏看到了一絲絲溫柔?

        怎麼可能!這個男人可是餘遠恆!餘遠恆的眼裏怎麼會有溫柔的情緒?

        很快,陳惜雯就打消了這個念頭,恐怕是因爲過了十二點,太晚了,所以眼睛容易花,是她看錯了吧。

        因爲剛剛把餘遠恆扛到大門處,用了不少力氣,陳惜雯的額頭和鼻尖都有汗珠,臉頰也微微發紅。

        餘遠恆醉眼朦朧的看着近在眼前的那張臉,忽然將她一把按在門後,男人此刻是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喝醉了的原因,此刻竟然看着面前的女人,餘遠恆覺得她的五官煞是好看,小臉粉撲撲的,倒是給她平添了幾分生氣。

        該死!大半夜的,他竟然對這個女人有感覺了!

        脊背緊緊地貼着牆壁,突然的撞擊讓陳惜雯情不自禁的“嗯”了一聲,後背冰冷的觸感讓她下意識的就伸手去推開身前的男人,嗓音聽起來有些惶恐:“餘遠恆,你這是做什麼?酒醒了麻煩你圓潤的滾出我家!”

        聽到這話,餘遠恆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看着自己。

        四目相對,兩個人都盯着對方,夜色很近,近到彷彿只能聽到彼此之間的心跳。

        酒氣撲面而來,陳惜雯下意識的拿手捂了捂鼻子,卻不料這樣的動作,換來餘遠恆的眉頭緊鎖,看着陳惜雯捂着鼻子,他報復一般的,吻上了她的脣……

        “你竟然敢嫌棄我?”長這麼大,餘遠恆還從來都沒有被什麼人這樣的嫌棄過。

        香醇的酒精就像是某種催化劑,在二人之間持續發酵,餘遠恆見身下的女人在抗拒,越發加深了這個吻。

        舌尖在酒精的麻醉下,帶着酥軟的麻木感,他靈巧的撬開陳惜雯貝齒,在裏面一番掠奪,像是想要宣告自己的主|權。

        餘遠恆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喝醉後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瘋狂的想要見她,更可怕的是,在他徹底麻木在酒精裏時,連自己是誰都忘記了時,腦海裏甚至還能清晰的出現陳惜雯的這張臉。

        真是瘋魔了。

        明明是很一般的一張臉,五官雖然清秀,皮膚也還不錯,但卻到不了好看的程度,和他以往見過的那些花枝招展的女人,遠遠比不上,可是,餘遠恆的心中莫名的就會閃現出一個念頭,一道聲音,那道聲音一直在說,她就是最好看的。

        以至於,看慣了陳惜雯這張清秀的臉,當餘遠恆再看到那些明豔的女人,都會覺得她們俗不可耐,全是一羣庸脂俗粉。

        反而覺得陳惜雯清新脫俗。

        真是瘋魔了。

        “嗯……放開我,餘遠恆,你到底要幹什麼?”陳惜雯一下子就慌了,腦海裏一瞬間閃過很多畫面。

        她不太清楚餘遠恆爲什麼會這樣對待自己,難道他把她當成是發泄的工具麼?不然爲什麼喝醉了酒跑來找她?酒醒後就把她按在牆上狂吻?

        這個想法一出,陳惜雯莫名的覺得自己十分的悲哀,孩子被奪走了不說,還成了餘遠恆的玩物。

        鼻尖的空氣全部被男人掠奪走了,她的力氣又比不上餘遠恆的大,狠了狠心,感覺到對方的舌探了過來,她用力一咬……

        瞬間,一股血腥氣息瀰漫在二人的脣齒之間。

        “嘶……”餘遠恆一個喫痛,動作忽然一頓。

        陳惜雯就勢逃開了男人的懷抱,順手拿起門後的掃把,戒備的盯着對方。

        餘遠恆用手擦了擦嘴脣,月光傾瀉下來,他低頭一看,發現手上竟然全部都是鮮血,嘴脣是火|辣辣的疼,舌頭更是不必說,疼的都快要麻痹了。

        可想而知,這個女人下了多重的手。

        這下,酒意是徹底的醒了。

        餘遠恆看着陳惜雯滿臉戒備的樣子,心頭涌起一絲不爽的感覺,他就這樣不討喜?巴巴的趕過來見她,可她卻避他如洪水猛獸。她究竟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女人想要接近他?

        陳惜雯緊緊地盯着餘遠恆的眼睛,生怕他又會有什麼突兀的舉動,只見這個時候,餘遠恆忽然打開了客廳的燈,讓整個客廳亮如白晝。

        他轉過身,自顧自的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要不是剛剛真真切切的見識過這個男人醉酒的模樣,陳惜雯簡直要以爲是自己看錯了。

        現在的餘遠恆,舉止優雅到不像話,一瞬間好像又恢復了那個高高在上的模樣,這樣狹小的客廳完全容不下他的氣場,簡陋的傢俱和客廳的裝飾與他的氣質格格不入,這個男人天生就該是含着金湯匙出生的。

        餘遠恆目光在客廳掃了一眼,之前來過兩次,他早就知道這裏簡陋,最後,他的視線停留在陳惜雯的臉上。

        男人伸手入懷,從懷中掏出一枚支票,又拿出筆,在上面簽下一串數字,緊接着,他將支票推到了桌子的另外一側,手指無意識的在支票上敲了兩下。

        “你這是什麼意思?”陳惜雯掃了一眼上面的數字,五百萬?

        大半夜跑到她這裏來,就是爲了炫富麼?

        “孩子的撫養費,你們換個房子。”餘遠恆掃了一眼房間里正在熟睡的安安,很顯然,這筆錢,是他留給孩子的。

        從前,餘遠恆不知道自己還有一個女兒,現在既然知道了,必然不會讓他的孩子在錢財上受委屈,更何況,他的資產不計其數,實在不忍心看到安安在這樣的環境裏成長。

        “你覺得我會虧待安安?”陳惜雯看着那張支票,覺得好像是一種羞辱:“從前沒有你的時候,我一個人帶安安也帶的好好地,並沒有讓她缺衣少食,她想要什麼,我基本上都會給她買,從她一出生就沒有父親,現在,她也不需要這些錢!”

        說完這話,陳惜雯拿起桌子上的支票,拍在餘遠恆的胸膛上:“拿着你的錢,滾出我家!我不想再見到你!你也不必再裝成一副慈父的模樣!我看了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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