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艾麒忽然俯身,直接咬在了邱容容的脣瓣上。

    柔軟的觸感,讓他渾身不由得顫了一下。

    “你……”邱容容驚訝的瞪大了雙眼,她竟然被這個狗男人給強吻了?

    她伸手,拼命的去錘打着嚴艾麒的胸口:“你快放開我,嚴艾麒,我們很熟?”

    “不是一起睡過的關係麼?不熟?”嚴艾麒在邱容容的嘴脣上狠狠的吮吸了一下,纔將她鬆開:“下次再敢對我窮追不捨,你應該知道會有怎麼樣的下場!”

    邱容容伸手,用自己的手背,去摩擦自己的嘴脣,看這樣子,似乎是想要將這個男人的氣息全部都擦乾淨。

    她的眼底滿是嫌棄,一把將嚴艾麒給推開:“我對你窮追不捨?呵呵,你臉皮可真是厚呀,你要是不放假新聞,我會對你窮追不捨?你分明就是想引起我的注意!”

    邱容容從沙發上面站起來,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擡起腳步就要離開。

    直覺告訴她,再在這裏待下去,就會發生一些不可控制的事情了,自從剛剛的烏龍發生了以後,她總是感覺和嚴艾麒之間的氣氛變得怪異起來了。

    就連嚴艾麒落在她身上的眼神,都帶着幾分曖昧不明。

    更可怕的是,邱容容竟然內心裏並不覺得反感。

    這樣的認知讓她慌忙想逃。

    眼睜睜的看着那個女人伸手去拉房門,嚴艾麒忽然說道:“不是讓我撤掉熱搜麼?怎麼不繼續說了?這就害怕了?邱容容,你倒是沒有你嘴上說的那麼膽大麼……”

    邱容容腳步下意識的一頓。

    激怒她?

    可是,邱容容明顯並不喫這套。

    她輕輕的笑了笑:“你愛撤就撤,不撤拉倒,區區一個假熱搜而已,還影響不到我,不過,嚴艾麒,你可真是個慫包,你一定是害怕會被我拒絕和嘲笑,所以纔不敢追我,對吧?”

    話音一落,邱容容轉身就走。

    故意說話去激怒人麼,既然嚴艾麒會,她也會。

    就是喜歡看那個傢伙被氣的半死,卻又拿她沒辦法的樣子。

    想到這裏,邱容容便心情極好的,在嘴角揚起一抹笑容來。

    房間裏的嚴艾麒驚呆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剛剛聽到了什麼?

    邱容容說他怕被她拒絕,所以不敢追她?

    呵呵……

    嚴艾麒的嘴角劃過一抹興味的笑容,有意思,真有意思。

    這個女人,究竟是有多自戀?

    居然自我感覺良好的,覺得他對她有意思。

    想到這裏,嚴艾麒忽然從口袋裏面掏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

    邱容容開開心心的從房間裏面走出來,緊接着去洗手間裏上了個廁所。

    她忽然想起了剛剛在包間裏面,遇見了周凱雯的事情,於是,拿起手機,立即撥給了餘遠恆:“喂?哥,我剛剛在酒店裏,看到嫂子了!”

    電話那頭的餘遠恆,原本給周凱雯打了好幾個電話,她沒有接聽,正在鬱悶,聽到這話,立即提起了幾分精神:“你是怎麼去的酒店裏面的?”

    周家二老爲了不讓這次自己兩位千金的生日宴會出什麼紕漏,特意給酒店門外的安保交代過,不許讓任何和和餘家有關的人進來,並且這個時候,已經在正門安排了層層的保安,讓他根本就沒有接近的機會。

    所以,餘遠恆試圖混進去,將周凱雯帶走的計劃,也徹底的泡湯了。

    “反正我就是混進來了,哥,需要我幫你什麼嗎?”邱容容說道。

    “嗯……你想辦法,幫我把她帶出來可以麼?我想見她一面。”餘遠恆說道:“我就在酒店的後門等着。”

    “……好。”儘管知道很難,但邱容容還是願意試一試,畢竟這段時間,自己哥哥對嫂子的愛有多深,她一直都是看在眼裏的。

    邱容容覺得這個時候,自己應該站出來,替自己的哥哥說些什麼。

    她從洗手間裏面出來,來到水池邊洗手。

    邱容容看着鏡子裏的自己,腦袋裏在飛快的思考着,該怎麼樣把嫂子給帶出去?

    卻不料這個時候,身後的隔間裏,傳出了馬桶抽水的聲音,緊接着,門被打開,周凱雯走了出來。

    “嫂……嫂子?”邱容容有些驚訝,剛剛她在上廁所的時候,嫂子就在她的隔壁?

    所以,剛剛和餘遠恆的對通話,她都聽到了?

    邱容容的臉上劃過一抹尷尬,她還沒有想到把人給帶出去的辦法呢,就被嫂子知道了,這下要將她帶走,豈不是難上加難?

    周凱雯打開水龍頭,衝了一下手,又來到烘乾機前,把手給烘乾。

    緊接着,她極其平淡的看了邱容容一眼:“我和他,已經完了,容容,你不用白費心思了。”

    說完這話,周凱雯擡起腳步,就往外面走。

    周凱雯剛剛是在心裏做了很久的建設,才能這樣平靜的從洗手間裏走出來,才能這樣平靜的說出這一句話。

    她害怕自己再多呆一秒,會崩不住的心軟。

    誰料這時,邱容容不死心的追了上來:“嫂子,我哥很愛你,這一年來,他一直都沒有放棄找你,你就是這麼對他的麼?”

    周凱雯被邱容容攔了下來。

    “你知不知道,失去了孩子,我哥哥的傷心不比你少,那畢竟也是他的孩子,可你爲什麼要這樣懲罰他?”邱容容知道,周凱雯的心結,怕就是那個還沒有出生,就胎死腹中的孩子。

    想要將那根刺從心底徹底的剔除,那就只有把傷口給重新撕開。

    “我哥給那個孩子的名字都取好了,族譜上,也已經有他的名字了,甚至他還用那個孩子的名義,做了許多善事,就是希望能讓他在那邊,也好好的。”邱容容抓住周凱雯的手:“嫂子,你爲什麼不願意給我哥一個機會,你的心裏,也是愛他的,不是麼?你們爲什麼要這樣互相折磨?”

    周凱雯將邱容容的手給甩開,蹲在洗手間的地上,抱頭痛哭。

    這幾天,周凱雯嘗試過,嘗試着去和溫羽淮說分手。

    可是每次她準備開口的時候,溫羽淮總是會做出一件讓她十分感動的事情,讓她所有的話,不得不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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