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見陳可兒過來,擡起頭,將剛剛從機器上面打印出來的檢查報告遞給了陳可兒。

    陳可兒立即伸手接過,迫不及待的將檢查報告給翻開,可是上面一大堆的專業術語,她根本就看不懂。

    這份報告單和許馳俊的那一份,完全不同,許馳俊的上面顯示直接呈陽性,可她的這份並沒有這樣說明。

    “醫生,我的結果到底怎麼樣?”陳可兒有些急切的問道:“我沒有染病,對不對?”

    “目前看來,暫時是的。”

    “這話是什麼意思?”陳可兒一臉的茫然,醫生這樣模棱兩可的語氣,讓她有些發懵。

    “據你所說,你和許先生髮生性、關係是在兩三天以前,時間太短,還不足以確定您究竟有沒有染病。”醫生解釋道。

    “那要什麼時候才能確定?”陳可兒的眉頭情不自禁的皺了起來,滿臉焦急。

    “一個月以後,你再來檢查,那樣結果將會更加的準確。”

    陳可兒有些頹廢的垂下了頭,也就是說,她還要整整再等上一個月,才能確定自己的情況。

    等待的過程是漫長的,接下來的每一天,她都會在煎熬之中度過。

    陳可兒果斷的從醫院出來,立馬搭車回到許家,她將女兒從傭人的手裏抱了過來,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扭頭就走。

    許家只有祝淑琴在家,一看到陳可兒抱着孫女要走,祝淑琴說道:“可兒,你這是做什麼?”

    從前陳可兒還會裝裝樣子,面對她的時候,十分的孝順客氣,可是今天,竟然直接當成是沒有看到她一般,直接從祝淑琴的身邊錯身而過了,讓祝淑琴的心裏十分的不滿。

    陳可兒聽到祝淑琴的聲音,就連頭都沒有回,直接繼續朝着前方走。

    “陳可兒,我跟你說話,你聽到了沒有?”祝淑琴衝着陳可兒的背影,大聲的吼道。

    因爲坐在輪椅上,她的雙手,情不自禁的抓緊了輪椅的扶手。

    而站在祝淑琴身後的阿戰連忙快走兩步,攔在陳可兒的面前:“少奶奶,夫人叫你。”

    陳可兒瞪了阿戰一眼,也知道這個男人是祝淑琴養的走狗,不太好招惹,她轉過身,這時,懷裏的孩子好像是被祝淑琴嘶吼的聲音給嚇到了,放聲的大哭着。

    “我要和許馳俊離婚!”陳可兒表情透着一股陰冷,看着祝淑琴的眼角說道:“你兒子得了絕症,死路一條,我憑什麼跟着他,一起爛呀?”

    絕症?

    這兩個字,刺的祝淑琴心中一痛,她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絕症?什麼絕症?你是騙我的吧?”

    許馳俊還這麼年輕,今年才二十多歲,大好的年華等着他,怎麼可能會得絕症呢?

    祝淑琴的第一反應,就是陳可兒是騙她的。

    “艾滋。”陳可兒冷笑一聲:“剛剛檢查出來的,結果還是熱乎着的,我馬上就會聯繫律師,起草離婚協議書,再見。”

    說完這話,陳可兒毫不留情的轉過了身,一把甩上了身後的大門。

    “砰”的一聲響,整個房頂好像都震了震,而祝淑琴還保持着坐在輪椅上的動作,驚訝的張大了嘴。

    艾滋……

    她的臉色忽然變得慘白一片,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明明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會突然之間就得了這個病呢?

    “夫人,”一旁的阿戰眼眸動了動,眼底飛快的劃過一抹什麼,緊接着,他走到祝淑琴的身後,雙手握住了輪椅的扶手:“你不要太傷心,說不定她是騙人的,我推您進去,您現在該做理療了。”

    祝淑琴渾身上下不能動彈,可是,臉上卻寫滿了傷悲。

    她死死地咬着牙齒,忽然想到了那個女兒。

    是了,當初嶽思彤當初說過,會報復他們全家。

    現在,報應全來了……

    祝淑琴渾身上下唯一能活動自如的就是一整張臉,此刻,她的臉上掛着一抹絕望而又猙獰的笑:“哈哈哈……她可真厲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可真是我的好女兒啊!”

    阿戰將輪椅朝着房間裏面推,眼底飛快的劃過一抹什麼,他當然知道,祝淑琴口中的那個“她”指的是誰。

    只是阿戰自始至終,一句話都沒有說。

    他將祝淑琴推到了房間裏面以後,對着理療師使了使眼色,理療師連忙跟了進去,而阿戰帶上房門,走了出來。

    他來到外面的陽臺上,關上玻璃門,打了一通電話:“喂,許馳俊的事情,祝淑琴都知道了,她現在很痛苦,情緒看上去也不太好,陳可兒也要和許馳俊離婚了。”

    電話那頭的嶽思彤正在喝酒,自從那天以後,她每晚都習慣喝兩杯紅酒再入睡,慢慢地下來,倒是愛上了這種微醺的感覺。

    “嗯。”嶽思彤將口中的紅酒吞了下去,又點燃了一支菸,捏在指尖,漫不經心的說道:“倒是比我想象中要快那麼幾個月。”

    “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阿戰問道。

    明明看到祝淑琴那麼的痛苦,嶽思彤卻並沒有表現出來多高興,她一邊吸了一口煙,一邊將酒杯舉到脣邊,又用力的灌了一大口。

    這是她的習慣,嶽思彤習慣在一邊喝酒的這個時候,一邊思考問題。

    這種明明報復成功,心裏卻並沒有多少興奮讓嶽思彤情不自禁的皺了皺眉,她將手機放在桌子上,按了擴音:“既然這樣,你做好善後工作後,就回到我的身邊,幫我吧。”

    畢竟,現在她又多了一個更難對付的敵人——蕭四爺。

    她現在無時無刻的不想把蕭四爺給生吞活剝。

    或許是酒灌的太猛,她乾嘔了兩下,吐出來一些,饒是這樣,她還是不死心,再次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

    阿戰的一句“好”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忽然,在房間裏面的護理急急忙忙的跑了出來:“不,不好了,夫人暈過去了。”

    “暈過去了就找家庭醫生,你來找我做什麼?”阿戰情不自禁的擰了擰眉,被護理突然打斷了通話,讓他的心情有些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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