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牀上,臉色紅彤彤的,整個人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
男人渾身上下散發着燥熱的氣息,明明已經到了深秋,可是房間裏面開着冷氣,似乎是他迷迷糊糊的時候,打開的。
許浩清將身上穿着的白色的西裝外套,直接扔在了地上,裏面的白色襯衫,也解開了好幾粒釦子,露出他結實的胸膛。
男人的胸肌暴露在空氣之中,蜜合色的肌膚看上去很有細密的汗珠流淌在上面,他的胸口上下起伏着,不停地喘着粗氣。
不難看出,現在的許浩清整個人都很難受。
嶽思彤哼唧一聲,進門以後,整個身體控住不住的朝着牀上倒去。
她已經沒有了意識,感覺到牀上有另外一個人,不由自主的朝着對方抱了過去,一雙小手,慢慢地撫摸上男人的臉頰。
好難受好難受……
察覺到身旁的牀上突然一重,好像有人進來了,許浩清渾身一顫,輕輕地將眼睛睜開了一條縫。
當看到那個人,竟然是嶽思彤的時候,許浩清不由自主的瞪大了雙眼, 原本有些渙散的意識瞬間回籠了幾分,許浩清瞬間推開身上的女人,一下子從牀上坐了起來。
“你……你怎麼在這裏?”
許浩清的目光,定格在嶽思彤的臉上,眼底有震驚,有意外,還有幾分不可置信。
按理說,今天這樣的盛會,尋常人根本不可能混進來,難道是……
想起剛剛的那一杯酒,還有嶽思彤身上那熟悉的香水氣息,許浩清明白了一些什麼。
“你對我xiayao了?”男人的嗓音聽起來有些涼,還有幾分冷淡在其中,他看向嶽思彤的目光裏,全部都是疏離的情緒。
其實,剛剛許浩清看到那個服務員時,心中就已經產生了懷疑,只不過是因爲兩個人之間的差別太大,許浩清纔沒有往那方面想,而且今天婚宴,事情繁忙而又瑣碎,他也來不及細想。
可是,縱使許浩清的心再大,現在也發現了一絲不對勁。
他的酒量向來很好,怎麼小小的一杯酒,就醉成了這樣呢?
那酒還是他平時最愛喝的白蘭地。
很明顯,那酒有問題!
也只有曾經在他身邊待過的人,才知道,什麼樣的酒,對他的口味!
想到了這裏,許浩清看向嶽思彤的目光,越來越涼,原本上來了的藥效,此刻,倒是被着憤怒給壓下去了幾分。
嶽思彤聽到許浩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還以爲是自己產生了某種幻覺。
怎麼可能呢?
那個男人都把她給忘記了,怎麼可能還在她的身邊,這樣和她說話呢?
難道是因爲內心太過於思念了,所以產生了幻覺?
嶽思彤的嘴角,情不自禁的劃過一抹諷刺的微笑,這是在做夢吧?
她將眼睛睜開一條縫,看到身邊真的是許浩清的時候,臉上慢慢地劃過了一抹微笑。
真的是夢。
嶽思彤的手指,下意識的要去撫摸許浩清的臉頰。
有的時候嶽思彤忍不住的就在心裏想,如果每天晚上睡覺都能夢到許浩清,這樣是不是也可以算,和這個男人一起共度了一生?
如果在夢裏,可以和他結婚,再生一個小孩兒就好了。
“別走好不好?”嶽思彤難得低聲的對着許浩清懇求道:“不要讓我這麼快就醒來,讓我再多看你兩眼。”
聽到嶽思彤說的話,許浩清的眉頭,擰的極深。
他一把將嶽思彤伸過來的手給打了下來,眼底一片冷色:“你究竟在耍什麼花樣?六年前車禍詐死,現在又出現在我的面前做什麼?你這個感情騙子!”
許浩清記得清清楚楚,這個女人欺騙了無數人的感情,只是爲了從他們那裏得到好處而已,這樣的女人,行事實在是惡劣。
一想到這裏,許浩清看向嶽思彤的目光,就更加的冰冷。
他只不過是她過往的那些獵物之一而已。
嶽思彤聽到這話,眼眶忍不住的紅了紅,爲什麼在夢裏,許浩清對她都這麼的兇巴巴呢?從前可不是這樣的。
她手腳並用的往他的身上爬,不由分說的用雙手捧住男人的臉頰,柔聲道:“我是有苦衷的,因爲我……”
“你給我滾開!”
見嶽思彤的雙手,撫摸上了自己的臉頰,許浩清滿臉嫌棄的將她給推開,動作太大,差一點兒將嶽思彤掀翻在地。
嶽思彤一個不小心,撞在了牀頭櫃上,感覺整個手臂都是麻的、
她淚眼朦朧的看着許浩清,眼眶漸漸地紅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對我?”嶽思彤紅着眼眶說道:“爲什麼就連在夢裏,你都對我這麼的狠心呢?我許浩清,我很愛你啊,你知不知道?”
一邊說話,嶽思彤一邊不死心的,繼續朝着許浩清的身上撲去。
身上那種異樣的感覺,讓她越來越難受,哪怕房間裏開着降溫的空調,也並不能讓她好受多少。
她迫切的需要涼爽,將她整個人給包裹着,很顯然,許浩清就是一切的根源所在。
許浩清臉色微紅,嶽思彤像是一條水蛇一樣,直接用雙臂環繞上了他的脖子,讓他整個人根本就掙脫不開。
女人的身體,軟的就像是一汪水一般,身體那種該死的異樣,讓他腦子忽然“嗡”的一聲,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甚至有一個瞬間,許浩清根本就不會思考,差一點兒把嶽思彤給當成了周佳媛。
可是,當嶽思彤身上那種淡淡的香水氣息,源源不斷的鑽入他鼻尖的時候,許浩清原本渙散的意識,瞬間就回籠了幾分。
她不是周佳媛!
她不是!
這時,嶽思彤整個身體壓在許浩清的身上,用自己的紅脣,去親吻許浩清的嘴脣。
兩片脣瓣相觸碰,許浩清反應極大,他忽然翻身而上,將嶽思彤摁在枕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