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並沒有餘老太太形容的那麼不堪?
人就是一種很自私動物,有些事情,只有和自己相關,纔會去關注,纔會去了解。
說話間,門鈴突然響了兩聲。
小唐聽到聲音,小心翼翼的走到大門處,透過貓眼,朝着外面看了一眼。
當看到是熟人以後,他纔將門給打開。
“總裁,少奶奶。”小唐對着餘遠恆和周凱雯點了點頭,示意他們進去。
“我爸呢?”餘遠恆拍了拍身上的西服,夜間外面竟然飄起了小雨,紛紛揚揚的,雖然不大,但是在冬夜裏,卻有些寒冷。
“老爺在房間裏躺着。”小唐一邊說話,一邊關上了門,聲音壓的很低。
“你們一路過來,沒被什麼人看到吧?”餘遠恆回過頭,用乾毛巾幫周凱雯擦了擦她微溼的秀髮。
“少爺您放心,我很小心,不會有什麼意外的。”
餘遠恆輕輕的點了點頭,拉着周凱雯的手,一步步的朝着房間裏面走。
剛剛在市中心,擔心被人跟蹤,餘遠恆特意從小巷子裏面繞了一圈兒,又換了另外一輛車,纔將車子開了過來。
這是坐落在山間的別墅,頗有幾分與世隔絕的感覺,周凱雯一來到這裏,臉頰便有些泛紅,因爲這間別墅,她並不是第一次過來,小叔陳鋒就在這裏養病。
“他們兩個老人在這裏住下,也算是有個伴兒。”餘遠恆一邊上樓,一邊說道:“這裏幾乎沒有外人,也不用擔心會被人遇到,更重要的是,這裏適合養病。”
周凱雯點了點頭,說話間,二人已經來到了門口,餘遠恆推開房門,走了進去,而躺在牀上的餘老爺子聽到動靜,也朝着二人看了過來。
“爸。”餘遠恆擰了擰眉:“爲什麼不和我事先打個招呼,就開始了計劃?”
“我如果不先動手,怕是就會被搶了先機,”餘老爺子一邊說話,一邊朝着餘遠恆身後的周凱雯看了一眼。
周凱雯從一進門開始,目光就沒有從餘老爺子的臉上移開過,看到他真的無恙,她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而她這樣細微的舉動,並沒有能逃過餘老爺子的眼睛。
餘老爺子渾濁的眼睛,在看向周凱雯的時候多了一抹暖意:“剛剛嚇到了?”
周凱雯一怔,見餘老爺子是在和自己說話以後,她立即點了點頭:“看到您真的無恙,我就放心了。”
這句話若是換成旁人來說,意圖和動機可能會不純,畢竟餘老爺子的身份在這裏擺着,對方很可能是爲了巴結他,故意討好。
但是餘老爺子剛剛親眼看到周凱雯傷心的哭過,甚至到現在,她的眼眶還有些微紅,究竟是不是真心,他當然就能分辨的出來,還有剛剛周凱雯剛一進門時,那關懷的目光,完全不像是作假。
“還死不了。”餘老爺子也不知道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突然冷淡了下來:“閻王還不收我呢,留着我這條命,將要害我的人給揪出來。”
“我派人查到了阮依彤這些年在國外的資料,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餘老爺子的臉色很沉,想到了那資料上寫的內容,心裏的氣就不打一出來:“那個女人,藏的可真深啊,我竟然不知道,她竟然在五年以前,在國外懷過孕!”
餘遠恆聽到這話,和周凱雯互相對視了一眼,阮依彤竟然在國外懷過孕?
不是說阮依彤在國外一直都是單身麼?怎麼會懷孕的?
懷的又是誰的孩子?
五年前?那時阮依彤剛在國外待了沒多久吧?
“所以,你現在懷疑阮依彤要害你?”餘遠恆問道。
“從我派人暗中調查阮依彤的過去以來,我身邊的意外不斷,一直到我今天拿到她的資料,一直被人從中阻攔,要說這兩件事情,沒有聯繫,我還真的是不相信。”餘老爺子直言不諱。
一邊說話,他一邊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
這腰之所以會莫名其妙的摔傷,怕是和阮依彤也脫不了干係。
聯想起周凱雯三番四次的和阮依彤產生矛盾,餘老爺子如今的心裏隱約也有了答案。
阮依彤心計如此的深沉,會做出陷害人的事情來,半點兒也不奇怪。
再加上半年前,周凱雯落入大海,怕是這件事情,也和阮依彤脫不了干係。
不然她爲什麼會心虛的捐掉所有的錢?
“那資料上面缺了很重要的一頁,”餘老爺子說道:“怕是已經被阮依彤給處理過了,幸好我的人,千方百計,纔將剩下的資料送到了我的面前,不然現在還被她給矇在鼓裏,但拿到的這一部分資料,也足夠讓人震驚了。”
“資料上面缺了一頁?”餘遠恆擰了擰眉。
餘老爺子點了點頭:“我猜八成那缺的一頁,就是關於她在國外,懷的那個孩子的父親是誰,還有,那資料上面寫了,孩子被拿掉之後,她就已經不能再懷孕了,所以,爲什麼在一年前,她還會懷上你的孩子?”
“那孩子不是我的!”餘遠恆的語氣帶着幾分冷漠:“我根本就沒有碰過她!”
“還有這回事兒?”餘老爺子一驚,顯然被這句話給驚得不輕。
孩子不是餘家的種?
所以,阮依彤是和其他的男人有了孩子,從而想要賴在餘家的頭上?讓餘家來做這個冤大頭?
房間裏突然陷入了沉默,餘老爺子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到了周凱雯的身上。
要真是這樣算的話,這個兒媳婦,就真的是受了太大的委屈了。
餘老爺子朝着周凱雯伸出去了一隻手,目光之中,多了幾分歉疚:“孩子,你是不是在心裏怪我們,不相信你?”
“我……”周凱雯一怔,面對餘老爺子這樣的語氣,一時間有些無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