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很顯然,有人想要對這兩個孩子不利,這無異於是踩到了餘遠恆的底線了。
畢竟是餘家的小少爺和小小姐,這種事情,怎麼可能輕易就算了?
“我會跟進警方那邊的情況,”小唐立即說道:“總裁放心,一有消息,我會立馬告訴你的。”
然而,這樣的回答,並沒能讓餘遠恆滿意,男人擰了擰眉,一邊擡起腳步往前走,一邊說道:“這幾天你派人住在警局裏!督促事件的進展!24小時,我要找出真兇!”
小唐聽到這話一怔,顯然沒有料到餘遠恆竟然比他想象中的還要着急,旋即點了點頭:“是!”
餘遠恆腳步未停,很快來到手術室外。
手術室的燈亮着,而裏面正在接受手術的,是他心愛的女人。
男人有些煩躁的在外面的長椅上坐了下來,十指放在自己的膝蓋上,又慢慢的收緊。
隨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有些急躁的站了起來,瞟了一眼仍舊亮着的燈光,整個人的身上散發出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
正在這個時候,餘老太太匆忙的趕了過來,一見到餘遠恆魂不守舍的等在手術室外,她的心“咯噔”一下,立即快走兩步,來到手術室的大門外。
“我的乖孫呢!”餘老太太有些着急的說道:“受傷了?在裏面接受手術?傷的嚴重不嚴重?醫生怎麼說?”
面對餘老太太的疑問,餘遠恆並沒有搭理他,男人的眼神冰涼,甚至就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餘老太太等了半晌,沒有等來餘遠恆的回答,便沒了耐性:“我的乖孫到底怎麼樣了?遠恆,你倒是說話啊!”
聽到這話,餘遠恆的視線這才慢慢的落到了餘老太太的身上:“裏面不是你的乖孫,是我的女人周凱雯,她已經進去一個小時了,到現在都生死未明,你開心麼?”
“那我的乖孫呢?乖孫在哪兒?”餘老太太一聽說裏面正在接受手術的不是瀾瀾和安安,便有些急了:“不是說兩個孩子出車禍了麼?現在人呢?”
一邊說話,餘老太太的視線一邊四處張望着,很顯然,並沒有將裏面正在手術的周凱雯給當一回事兒。
這種厚此薄彼的態度徹底的將餘遠恆給激怒了,男人的雙手,抓住餘老太太的肩膀,盯着她的眼睛:“將凱雯給弄成這樣,你難道不會良心不安?爲什麼你能做到半點兒都不關心她?”
見餘遠恆這樣和自己說話,餘老太太一驚,感覺心裏有些發涼,尤其是當視線和他對視上了的時候,更是一種寒意從腳底升起。
可是,現在她仍舊是一門心思都在瀾瀾和安安的身上,餘老太太伸手將餘遠恆給推開,有些焦急的問道:“你懂什麼?兩個孩子還小不懂事,周凱雯畢竟是個大人了!”
“大人?大人就可以隨便被傷害?這就是你的歪理?”餘遠恆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餘老太太。
原本餘遠恆還以爲,餘老頭還有最後的一絲良知,這件事情是個意外,她也是無辜的。
彷彿覺得自己的話確實有些過分,餘老太太愣了一下,看着餘遠恆臉上失望的表情,她這才淡淡的問道:“你覺得我對她沒有良知,那你對你的爸爸呢?好歹他是你的親生父親,你怎麼能對你爸爸的去世,那麼的冷漠?”
原來這就是癥結所在。
看來在餘老太太心裏,還是在責怪餘遠恆沒有好好的“安葬”餘老爺,所以餘老太太纔會將這一切的怒氣,全部都遷怒在了周凱雯的身上。
餘遠恆擰了擰眉,理智告訴他,現在還不能將一切告訴餘老太太,畢竟時機還不太成熟。
男人有些疲累的轉過了身:“兩個孩子在普通病房休息,你自己去找他們吧。”
一聽說瀾瀾和安安在普通病房,餘老太太這才鬆了一口氣,她連忙轉身離開。
然而走了兩步,餘老太太也不知道忽然想到了什麼,她回過頭來,對着餘遠恆的背影說道:“遠恆……這家醫院的副院長是我的老同學,專治內傷,如果你有需要的話,可以打電話給他。”
餘遠恆聽到這話,眸光動了動,眼底閃過一絲動容。
他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開口和餘老太太說些什麼。
可是當眼角的餘光看到樓梯口上,阮依彤躲在角落裏的身影以後,餘遠恆終究還是將所有的話,全部都給吞了回去。
而此時,站在樓梯口上的阮依彤下意識的捏緊了自己的手心。
她剛剛聽到了什麼?
餘老太太竟然還會讓自己的老同學去給周凱雯診治?
她氣的胸口上下起伏,感覺自己好像突然之間,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費了一樣。
儘管費盡心思,又怎麼樣?到頭來,他們還不是一家人?
阮依彤的手指幾乎要摳在了門框裏,眼底一片濃濃的恨意,就連什麼時候,餘老太太走到了她的身邊都不知道。
“依彤,你在想什麼?”餘老太太被阮依彤的神色嚇了一大跳:“你什麼時候跟過來的?”
“媽,我怕你急匆匆地出門會出事,我擔心你啊!”阮依彤立馬調整了臉上的表情,雙手挽住餘老太太的胳膊:“走,我陪你去找兩個孩子!”
話音一落,兩個人手挽着手就離開了。
而幾乎在她們離開的同時,手術室的門被打開。
一名護士急匆匆的走了出來。
一聽到動靜,餘遠恆立即從座椅上站起,朝着手術室裏面看去。
“怎麼了?裏面的情況怎麼樣?”
小護士擰了擰眉,立即說道:“病人需要輸血,可是她的血型……是熊貓血,咱們醫院血庫沒有!需要聯繫其他的醫院問一問,這樣一來,就會耽誤許多的救治時間……”
聽到這話,餘遠恆的眉頭擰了起來。
熊貓血……
阮依彤?
她會願意輸血救周凱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