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許浩清腦海之中的記憶紛至沓來。

    自從和周佳媛結婚了以後,許浩清就完全的忘記了嶽思彤這個人,突然一下提起這個名字,他整個人都有些恍惚。

    但是恍惚歸恍惚,許浩清隱隱約約的記得,從前和嶽思彤在一起的時候,她的確是提過自己有一個妹妹。

    當時嶽思彤還把妹妹的照片,給許浩清看了一眼。

    記憶中的那張照片上,還是一個才五六歲的小女孩兒,長得水靈靈的,卻和嶽思彤半點兒都不像。

    許浩清那時還問過嶽思彤,他說:“這個是你妹妹啊?爲什麼看起來沒有一處像你啊?”

    嶽思彤當時是什麼反應來着?

    “我是被撿來的,她是親生的,當然和她一點兒都不像咯。”十分輕鬆的語氣,還帶着幾分的調侃。

    許浩清笑了笑,還以爲是嶽思彤的玩笑話,也沒有當真。

    那時,許浩清並沒有看到嶽思彤微微垂下的眼眸裏,是一片傷感,還有一些怎麼也化不開的憂愁。

    久遠的記憶被打開,許浩清忍不住又多在嶽薇薇的臉上瞟了兩眼。

    果然這姐妹二人沒有一處使長得相似的,怪不得他沒有認出來,這是嶽思彤的妹妹。

    許浩清愣了好一會兒,纔看向嶽薇薇問道:“就因爲我曾經和你姐姐在一起過,你就要傷害我的妻子?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你是在殺人!你才這麼小,怎麼可以像你姐姐一樣狠毒!”

    “你給我閉嘴!”嶽薇薇像是被點燃了的火/藥,一聽到這話,完全的怒了:“許浩清你給我聽好了,你憑什麼說我的姐姐狠毒?她怎麼你了?任何人都可以說她,唯獨你不可以!她從來都沒有對不起你過!”

    一旁的陳可兒聽的一愣一愣的。

    沒想到這其中竟然還有這樣的關係在。

    怪不得嶽思彤那樣想方設法的報復許家,這裏面也有許浩清的原因在其中吧?

    畢竟許家人的那副嘴臉,平時是怎麼對待許浩清的,陳可兒身爲許家的兒媳婦兒,自然是清清楚楚。

    只是陳可兒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嶽思彤竟然還是個癡情種。

    怕是許浩清完全不知道這一切。

    “她當年僞裝成車禍詐死,對我的傷害還不夠大?”許浩清皺着眉頭,覺得嶽薇薇有些蠻不講理:“算了,你還太小,和你在這裏爭執,沒有意思,再說這是我和你姐之間的事情,也輪不到你來插手!”

    說完,許浩清轉身欲走,見陳可兒還在這裏站着,許浩清瞟了她一眼:“你用你的孩子做誘餌,就是爲了把她給放走?你們兩個人又是怎麼認識的?”

    陳可兒聽到這話,對着許浩清瞪了一眼,卻絲毫都沒有被拆穿的驚慌:“關你什麼事兒!怎麼?你這個當大伯的,難不成呢個還會心疼你的小侄女兒?”

    小侄女兒?

    許浩清冷冷的笑了笑,很顯然並不覺得許弛俊的孩子,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這時,陳可兒對着嶽薇薇使了使眼色,示意她快逃,不然待會兒那羣警察過來了,事情會變得更加的麻煩。

    嶽薇薇雖然並不認識陳可兒,可是見有人願意幫自己,自然是喜不自勝。

    她立馬從車上下來,不管不顧的拔腿就跑。

    許浩清見此情形,一把將嶽薇薇給拽住,猛的就將她給拎了回來:“你還真的是沒有把我給放在眼中?我一個活生生的人在這裏,你卻越過我就跑?”

    嶽薇薇被抓着肩膀,再加上手腕上還戴着手銬,只能被動的轉身。

    “許浩清,好歹和我姐姐在一起過,你就不能給她一點兒面子?放過我?”

    “放過你?”許浩清擰了擰眉:“你傷害我的妻子,放過你等於將她置於危險之中,這不可能!”

    “不可能?那我再告訴你,今天你不放過我,我保證你以後會更加的後悔!”嶽薇薇的語氣,聽起來一半威脅,一半憤怒:“你避而不談我的姐姐,是不是代表你害怕?你不敢知道,這幾年裏,她都爲你做過一些什麼?”

    “呵……”頓了頓,嶽薇薇的眸光,從許浩清的臉上掃過:“你可以去打聽打聽,這段時間,她都經歷過什麼!你知不知道,好幾次她差點兒連命都沒了!”

    也不知道爲什麼,許浩清的心情隨着嶽薇薇說的這話,突然就煩躁了起來。

    就是一種沒有原因的煩躁,他的直覺告訴自己,嶽薇薇說的都是實話,並沒有騙他。

    難道這其中,真的是有什麼隱情,是他所不知道的?

    正在許浩清出神的功夫,嶽薇薇一下子從他的手裏掙脫開,拔腿就跑。

    她的小電驢原本就停在距離此處不遠的位置。

    雖然手上被戴上了手銬,可在關鍵的逃命時刻,潛能被激發了出來,自然是使出了渾身解數,一路疾馳。

    許浩清伸手一抓,只抓到了嶽薇薇的半片衣袖。

    如果真的想要將一個戴着手銬的小女孩兒給抓回來,對於一個成年男子來說,易如反掌。

    可許浩清莈名額就是猶豫了那麼一瞬,而嶽薇薇抓住了這一瞬額機會,人就成功額逃走了。

    陳可兒看着許浩清滿臉懊惱的表情,有些若有所思。

    她抿着脣瓣笑了笑:“看來,你對你的老婆,也沒有那麼忠誠麼……”

    “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許浩清聽到這話擰着眉,看陳可兒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一個笑話:“你以爲我對佳媛的感情像許弛俊對你那樣?我和她的感情是不帶一分一毫的雜質的!”

    陳可兒盯着許浩清的眼睛看了兩秒鐘,輕笑出聲:“你也不用嘲諷我,我和許弛俊確實是因爲利益結的婚,現在這樣的婚姻太多了,不止我一個,可我覺得你更該想想,咱們兩個人把人放走了,怎麼和他們交代。”

    說話間,陳可兒指向遠方。

    這時,幾名警察已經拆掉了防護網,將孩子給抱起,朝着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眨眼的功夫,一行人走到陳可兒的面前,將孩子交到她的手上。

    方辭拉開車門,看着空空如也的警車,驚訝道:“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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