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思彤十分的生氣,整個人處在暴怒的邊緣,但是她一看就像是沒了力氣,搖搖欲墜的,就連走路都走不穩。

      而吳老四就是因爲看準了嶽思彤沒有了力氣,纔敢這樣放肆,眼底滿是嗤笑。

      果然,隨着吳老四一聲令下,這時,朝着嶽思彤蜂擁而去的小混混更加的多,紛紛像是不要命了似的,想要將嶽思彤置於死地。

      嶽思彤的手上並沒有武器,此刻渾身是血,她看起來十分的柔弱,可是,眼神卻透着一百分的堅定,裏面夾雜着濃濃的恨意。

      一羣小混混直接將嶽思彤給逼到了死角,吳老四帶着滿臉的得意,朝着嶽思彤逼近:“怎麼樣?取我狗命?你倒是來啊!我就在這裏,你來殺我啊!”

      吳老四的這話說的十分的囂張,聽起來也十分的欠揍。

      嶽思彤咬了咬脣瓣,朝着吳老四瞪了過去,她的眼底一片陰狠,卻還沒來得及有所行動,正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道槍聲竟然毫無預兆的,直接穿過了吳老四的太陽穴。

      “砰”的一聲響起,整個世界好像都安靜了,吳老四瞪大了雙眼,鮮血順着他的太陽穴流了出來。

      變故只發生在眨眼間,大家都沒有反應過來爲什麼會這樣,甚至吳老四本人都沒有來得及看清楚朝着自己開槍的那個人是誰,就這樣直挺挺的,而又不甘心的倒了下去。

      死不瞑目。

      嶽思彤皺了皺眉,根據她的經驗來判斷,槍聲傳來的方向大約在三十米開外,她眯着眼睛朝着遠方看去,只見巷子的盡頭,過來了一羣人,爲首的正是蕭四爺,而他的身後跟着一羣凶神惡煞的兄弟們。

      蕭四爺的手裏握着一把槍,甚至槍口還在冒煙。

      很顯然,開槍的人正是蕭四爺,他從來彈無虛發,這一槍也命中的極準,一擊斃命。

      現場,將嶽思彤圍起來的小混混們,一見到蕭四爺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頓時驚呆了,他們互相看了一眼,又齊刷刷的朝着倒在地上,已經沒有了呼吸的吳老四看了過去,眼底滿是恐懼。

      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吳老四就這樣死在了自己的面前,也沒有想到蕭四爺竟然問都沒有問,直接一槍殺死了他。

      驚訝的同時衆人的眼裏充滿了恐懼,一種無法用言語表述的心情,緊緊的包裹着他們,蕭四爺從來殺人如麻,他們卻萬萬沒有想到,就連跟了他這麼多年的兄弟,也是說殺就殺,毫不留情。

      小混混們就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蕭四爺會牽連到自己的身上。

      此刻,小混混們十分自覺的放下了武器,看向蕭四爺的目光帶着一種驚恐,就連吳老四都死了,他們還能有什麼好下場?

      蕭四爺走到嶽思彤的身邊,看着她渾身是血的模樣,眸光斂了斂。

      男人眼底深處閃過一抹擔憂,他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掃了嶽思彤一圈兒,確定她無恙之後,纔不用生澀的鬆了一口氣。

      蕭四爺的視線,又朝着在場的小混混們看去,他的目光十分的冰冷,不帶絲毫的感情,讓人見了完全不敢與之對視,明明只有一隻耳朵,可是他天生帶着一種王者的氣息,獨耳的他看上去更加的冷漠,更是帶着幾分不近人情的感覺。

      “敢動我的女人,就是這樣的下場”。蕭四爺的語氣聽起來十分的平靜,可是衆人卻從他的這一句話中聽出了一種暗潮洶涌的感覺。

      也不知爲什麼,哪怕是這樣平平淡淡的一句話,也讓人心裏覺得害怕。

      “吳老四沒有經過我的允許,竟敢違揹我的命令私自動手,將他的屍體擡下去喂野狗。”蕭四爺也對着身後的兄弟們說道。

      喂狗?

      一聲令下,果然蕭四爺的身後走出來幾個人要將吳老四的屍體給擡下去。

      人羣之中,有一名小混混,平日跟在吳老四的身邊,很受賞識,見此忍不住說道:“我們老大跟了你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爲什麼一句全屍都不給他留?”

      蕭四爺聽到這話,看向說話的那人,眼底閃過一抹冷芒:“你有異議?要不然你下去陪他?”

      話音一落,蕭四爺一臉冰冷走到那人的身邊,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一把冰冷的刀,刺穿了說話那人的腹部,那人甚至連掙扎都沒有一下,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眼前的場景十分的血腥,經過這樣的事情,現場再沒有人敢說什麼了,整個巷子裏的氣氛壓抑極了,大家沒想到不過眨眼的功夫,就死了兩個兄弟。

      嶽思彤這時穿過人羣,蹲xiashen,將倒在地上的阿戰給扶了起來,她將放在自己的肩膀上,緩緩的站起,一步一步的朝着巷子外面走去。

      卻不料這時,蕭四爺也快走兩步,攔在嶽思彤的面前,低聲說道:“我來晚了,讓你受驚嚇了。”

      嶽思彤卻是冷笑了一聲,看下蕭四爺的眼底帶着一種蝕骨的恨意:“若是現在的情況允許,我真想一刀殺了你。”

      這話聲音不大,卻剛好傳入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聽到這話大家驚訝的瞪大的雙眼,完全沒有想到嶽思彤對象四爺竟然是這樣的態度。

      然而,讓衆人更驚訝的是,蕭四爺不怒反笑:“你還能這樣罵我,說明你上次墮胎以後,身體恢復的還算不錯,這樣我就放心了,沒關係,孩子還會有的,總有一天,我會讓你願意給我生孩子。”

      聽到這話,嶽思彤的呼吸沉了沉,她深深的看了蕭四爺一眼,卻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緊皺的眉頭,卻泄露了她的憤怒。

      想起還在昏迷之中的阿戰,嶽思彤沒有過多的糾纏,直接攙扶着阿戰,離開了巷子裏。

      而蕭四爺盯着嶽思彤的背影,直到她整個人消失,他的目光看上去有些莫測,還夾雜着幾分意味不明的情緒。

      可是熟悉蕭四爺的人卻知道,剛剛的話並不是玩笑,他對嶽思彤,是勢在必得,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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