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遠恆看着周凱雯離開,才毫不猶豫的上樓,找到之前周凱雯在的樓層,又找到了主治醫師。
“我妻子的情況怎麼樣?”餘遠恆看着面前的年輕男醫生,又掃了一眼他面前的病歷單。
上面“周凱雯”這幾個大字,清清楚楚。
醫生似乎是在準備一些手術的資料,餘遠恆眯着眼睛,心裏已經隱隱的有了一種猜測,卻不太敢往那方面想。
主治醫師一聽說來者是周凱雯的丈夫,臉上劃過一抹驚訝。
“您妻子的情況,您竟然還不知道?”周新海說道:“她準備三天後手術,拿掉這個孩子啊。”
什麼?
聽到這話,餘遠恆的臉上,瞬間陰沉似鐵,嗓音一瞬間提高了八個度:“流產?”
周新海被餘遠恆陰沉的臉色給嚇了一大跳,卻依舊猶豫着點了點頭:“沒錯……確實是流產手術,你看……字都簽了。”
說完,似乎生怕連累到自己,周新海將手術同意書遞到了餘遠恆的面前,給他看。
對周凱雯的一切都和了解,所以餘遠恆當然知道,面前的這字跡,是周凱雯的沒錯。
旁人壓根就造不得假。
她竟然準備拿掉這個孩子?
怪不得,怪不得周凱雯一直都不告訴自己,她懷孕了這件事情,因爲她壓根就沒有準備讓這個孩子來到這個世界上!
餘遠恆感覺自己的心就像是針扎一般的疼,這種感覺,就好像是明明用盡了全力,想要將最好的一切,都給自己心愛的女人,結果卻換來了一地的泡沫。
心,是真的被傷了。
“總裁……”小唐一直守在病房外面,聽着裏面傳來了爭吵聲,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看着餘遠恆的臉色不太好,小唐小心翼翼的問道:“現在是否要送您回家?”
“不必了。”餘遠恆搖了搖頭,從小唐的手裏面,接過來一把車鑰匙:“你先回去吧,我去酒吧呆一會兒。”
……
儘管餘遠恆喝得半醉,可男人身上這種與生俱來的王者氣息,還是引來了不少人的注目。
酒吧的卡座區,一名打扮靚麗的女人,瞟了這邊一眼:“咦?那個是不是餘總?新聞上不是說,餘總快要結婚了麼?怎麼這個時候,還在酒吧?”
“婚前狂歡麼,不是很正常?”另外一名氣質出衆的女人輕笑一聲,端起面前的酒杯,輕輕地抿了一口:“家裏的花兒再美,也比不上外面的野花香,更何況是餘總這種鑽石王老五。”
“咦?”先前的那人看了氣質出衆的女人一眼:“娜娜,從前餘總不一直都是你的男神麼?”
“可不止是從前,現在也是。”一邊說着這話,金娜娜一邊站起來,朝着餘遠恆所在的方向走。
女人穿着碎花短裙,看起來和酒吧的氣質,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她的氣質偏冷,尤其是一雙眼睛,更是涼的可怕。
偏偏長相甜美之中還帶着幾分的溫婉,簡直是將清冷和妖冶這兩種,融合到了極致。
這時,餘遠恆感覺到了身邊多了一個女人,就連眼皮子都沒有擡,直接吐出來一個字:“滾。”
不難看出,男人的心情很不好。
卻不料,金娜娜不僅不怕,反而輕輕一笑,心底的征服欲,突然就迸發了出來:“滾?滾去哪兒?”
一邊說着這話,她還毫不見外的,將桌上的酒給滿上了。
絲毫不介意的用餘遠恆剛剛喝過的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又對着餘遠恆的杯子碰了碰:“喝悶酒多沒意思。”
說完,她一口將被子裏的酒給喝了大半。
餘遠恆擰着眉頭,這才擡起頭來,看向面前的女人。
一身學生的打扮,偏偏畫了個極其成熟的煙燻妝,並看不清楚真實的相貌。
餘遠恆眼睛眯了眯,裏面劃過一抹危險,他冷着臉問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金娜娜笑了笑:“大名鼎鼎的餘總,放眼這整個帝都,會有幾個人不認識?”
一邊說着這話,金娜娜一邊朝着餘遠恆湊近:“聽說餘總下個月就要結婚了,恭喜恭喜啊。”
餘遠恆見金娜娜朝着自己湊近,眸光一縮,眼底一片冷意。
他的眼神彷彿碎了冰一般,涼的嚇人,更像是帶着幾分殺意。
卻不料金娜娜壓根就不怕,她突然從腰間摸出來一根菸,點上,猛地吸了一口。
見餘遠恆一直都盯着自己,金娜娜將手指朝着餘遠恆遞了過去:“想來一口?”
餘遠恆有些煩躁的將她的手給打了下來,嗓音危險:“滾!”
金娜娜一笑,又將煙放在自己的脣邊,吸了一大口。
她並沒有着急將煙給吐出來,而是微笑着說道:“我知道,你也很想來一口。”
說完這話,女人忽然伸出雙手,摟住餘遠恆的脖子,將自己的整個人脣給送了上去。
這一下來的突然,而且毫無預兆,餘遠恆一時間並沒有來得及避開。
被金娜娜給吻了個正好。
當週凱雯在酒吧裏,總算找到了餘遠恆的時候,她正準備快步朝着他走過去。
可是,還沒有來得及邁開腳步,眼前的這一幕,讓她的眼眶迅速的就紅了。
她看到了什麼?
餘遠恆躲在酒吧的一個角落裏,和一個人女人,在沙發上熱吻。
那女孩兒看上去很小,最多剛剛二十出頭,一身清純少女的裝扮。
但只是一眼,周凱雯的心裏,就有些慌了。
因爲她知道,這個女孩兒,會是餘遠恆喜歡的那一款。
一種沒來由的傷心,充斥着自己的內心,讓周凱雯淚水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止不住的往下掉。
原來,他來酒吧,並不是一個人,對嗎?
是爲了和其他的女人約會嗎?
周凱雯的心裏難受極了,她很想相信和餘遠恆之間的感情,可是眼前的這一幕,讓她怎麼相信?
原本以爲餘遠恆會迅速將那個女孩兒給推開,可是他,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