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許浩清不搭理自己,餘老太太自顧自的說道:“你不說話那八成就是的。”

    說完,餘老太太的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我就知道這兩個人長不了。”

    她的臉上帶着一抹看穿一切的諷刺,更像是爲兩個人的爭吵而感到開心,給人一種幸災樂禍的感覺。

    許浩清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他忽然覺得,餘遠恆現在的處境和曾經的自己有幾分相似。

    哪怕是到了現在,所有的真相擺在面前,餘老太太還只是相信自己的主觀臆測,對周凱雯懷有偏見。

    許浩清嘆了一口氣,最後什麼話都沒有說,擡起腳步就走。

    而這一邊,餘老太太走出警局以後,忽然對着管家輕聲吩咐道:“你派人去查一查,這兩天少爺做了什麼事情。”

    聽到這話,管家一愣,餘少那邊最討厭的就是打聽他的行蹤,這件事情若是讓他知道了的話......

    “我讓你去查,儘管去做。”餘老太太保證道:“天塌下來有我給你擔着,你還害怕不成?”

    這話讓管家的心裏猶如吃了一顆定心丸,他點了點頭,立馬就去辦了。

    餘遠恆前腳纔剛踏進監獄,被關在裏面的阮依彤一聽到動靜,一下子彈了起來,快步走到餘遠恆的面前,激動的看着他。

    只是,在觸及到男人眼底的冷漠時,阮依彤一下子愣住了。

    很快,她就意識到了什麼,睜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看向餘遠恆:“是你報警抓到我嗎?”

    餘遠恆聽到這話,這才正眼看一下面前的女人,只是眼底冷淡依舊,裏面散發的光芒更是涼的刺骨:“還不算太笨。”

    “你爲什麼要這樣對我?”阮依彤瞪大的雙眼裏滿是不可置信,像是不認識了面前的這個男人一般:“我究竟哪裏對不起你,你要這樣對我?當初你取消婚約,我一句怨言都沒有,甚至還祝福你們,我......”

    “設計傷害我父親,光是這一件事情就足夠了。”餘遠恆冰冷的打斷她的話,男人淡漠的轉過了身,顯然不想再聽阮依彤在這裏胡編亂造。

    她說的這一番話裏,有幾分真,怕是阮依彤自己都不清楚。

    見此,阮依彤的手一把拉住鐵門,激動的喊道:“我是被冤枉的,傷害你父親的人是陳凱,陳凱分明是周凱雯的弟弟,你怎麼能將這件事情怪在我的頭上?況且我根本就沒有理由傷害你的父親啊!是周凱雯,她故意陷害給我的!”

    聽到這話,餘遠恆忽然停下腳步,他一臉冷色的轉過身,眯着眼睛,打量了阮依彤一眼。

    “我不許你說她的壞話。”餘遠恆冷冷的警告道。

    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句話,可是一股寒意忽然從阮依彤的腳底升起,像是將她整個人給緊緊的包裹住了一般,逼得她就連呼吸都十分的困難。

    阮依彤萬萬沒有想到,她不過就說了周凱雯一句而已,就能讓餘遠恆用這樣的態度對待自己。

    周凱雯就這樣值得被維護?她究竟哪裏好?

    嫉妒,不甘,屈辱充斥着她的內心,讓阮依彤下意識的捏緊了自己的手心。

    她的眸子裏一片恨意,夾雜着幾分無法用言語形容的複雜,眼睜睜的看着餘遠恆從自己的眼前走開,一絲留戀都沒有。

    她阮依彤好好的人生,因爲這幾個人全部都毀了,到頭來卻告訴她什麼都沒有,下半輩子還要遭受牢獄之災,這怎麼可能?

    腦海中想起了自己的父親,阮依彤坐在地上,目光渙散。

    她不能像她的父親一樣,宛如一灘爛泥一樣的,在監獄裏呆上幾年,最後慘死在監獄之中,甚至連一具全屍都沒有。

    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微笑,阮依彤看了一眼獄卒送進來的飯菜,她毫不猶豫的捧起碗來,摔碎,又俯xiashen體,撿起一塊碎片,割破了自己的手腕。

    “不好啦,有人自殺啦!”隨着獄卒的一聲大喊,整個監獄就像是炸開了一般,亂作一團。

    迷迷糊糊之中,阮依彤感覺自己被送進了救護車裏。

    她的嘴角劃過一抹勝利者的微笑。

    只要離開了那個冰冷的地方就好了......

    一個小時後,被搶救完的阮依彤被送進了普通病房裏,病房外面站着兩名警察,將她死死地守住。

    見附近再沒有其他的人,阮依彤毫不猶豫的拔掉手背上的針管,爬起來站在牀邊看了一眼樓下的情況。

    她咬了咬牙,爬上窗戶,順着二樓的水管爬了下去。

    ”譁”的一聲,阮依彤的整個身體摔在了一樓的花壇裏,樹枝刮的她膝蓋都破了,鮮血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流了出來。

    顧不上處理傷口,阮依彤拔腿就跑,就像是身後有洪水猛獸在追趕一般。

    冰冷的風颳在她的臉上,深冬的夜晚十分的寒冷,甚至有冰凌從天上飄落下來,砸在臉頰上。

    她像是狂奔在荒漠中迫切求生的流荒者,然而只有阮依彤自己的心裏清楚,她這樣逃出來的目的是什麼。

    ......

    “總裁!”小唐黑着臉敲了敲書房的門,語氣之中卻帶着幾分的忐忑不安。

    “嗯。”餘遠恆輕輕地應了一聲,只是熟悉他的人不難聽出,他現在心情,應該是不太好。

    小唐嚥了咽口水,才低聲說道:“剛剛警方那邊傳來消息,阮依彤越獄了。”

    餘遠恆聽到這話,目光一凝。

    小唐小心翼翼的看了餘遠恆一眼,才接着說道:“她用瓷片劃破手腕,趁着警員不注意的時候,從二樓跳下,等發現的時候人已經不知去向。”

    “搜索所有路口,務必將人找出來。”頓了頓,餘遠恆彷彿突然想到了什麼,補充道:“派人守住周家,不要讓任何可疑人等接近她。”

    聽到這話,小唐一怔。

    只是很快,小唐就反應過來了,自家總裁說的這話是什麼意思。

    小唐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明明總裁這麼關心少夫人的安危,爲什麼兩個人之間會鬧出這麼大的矛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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