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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嶽思彤的這句話,一言戳中要害。

    阮依彤被這句話一噎,顯然沒想到嶽思彤竟然會這樣說。

    若不是走投無路,阮依彤確實沒準備來找這個堂姐妹,畢竟沒有一起長大的情分,又牽扯了一條人命,要不是因爲她的父親,她阮依彤又怎麼可能會家破人亡呢?

    但這些心思阮依彤當然不會告訴嶽思彤,她的眼珠子轉了轉,擡起頭來看向嶽思彤,連忙解釋道:“我猶豫了很久才決定過來,畢竟咱們上一輩,確實是有恩怨,如今我走投無路,你若是不肯幫我,這次不是眼睜睜的看着我去死嗎?”

    頓了頓,阮依彤指了指門外:“外面天寒地凍,你可知道我是怎樣才能從警局逃到這城西來的?如今外面的警察四處都在找我,哪怕看在你父親欠我父親一條命的份上,你也得幫我這一次!”

    聽到這話,嶽思彤淡淡的轉過了身,她的目光裏寫滿了輕視,很顯然,並不待見面前的這個女人。

    嶽思彤微微挑起的眉梢裏劃過一絲冷笑:“那怕是你找錯人了,我和阮家早就已經沒有關係了,我姓岳。”

    說完,嶽思彤朝着助手擺了擺手,示意將人給請出去,很顯然是想和阮依彤劃清界限。

    嶽思彤從小就被遺棄,和阮家的人原本就沒有什麼感情,記憶之中更是沒有半分父親的影子,更別提這個堂妹。

    恐怕當年,她被岳家收養的時候,這個堂妹還沒有出生。

    助手點了點頭,朝着阮依彤走近,卻不料這時,阮依彤急了,一見到嶽思彤竟然要讓人將自己往外面趕,她連忙快步朝着嶽思彤跑了過去。

    阿戰見此,生怕阮依彤激動起來,不管不顧的傷害到了嶽思彤,他擋在嶽思彤的身前,將飛奔過來的阮依彤一把給推開。

    阮依彤一個踉蹌,“唰”的一聲摔倒在了地上,因爲身後不遠處正好是一面茶几,她重心不穩,額頭一下子磕倒在了茶几的桌面上。

    腦袋“嗡”的一聲,就像是要炸開了一般,等阮依彤再次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眼角上有溫熱的液體滲出,伸手一摸,額頭上竟然全部都是鮮紅的血。

    一看到那些血,阮依彤嚇得臉色慘白,她兩眼一翻,竟然昏死了過去。

    阿戰一愣,顯然沒想到會突然發生這樣的變故,他回過頭來,充滿歉疚的看了嶽思彤一眼。

    嶽思彤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很顯然爲阿戰給自己帶來的麻煩而感到不滿。

    “抱歉,我......”阿戰抿了抿嘴脣:“我這就把她給擡出去,保證不會在你面前礙你的眼。”

    說完,阿戰便準備親自動手。

    可因爲傷勢還未痊癒,肩膀上還有傷,他只稍稍的挪動了一下,臉上就露出滿臉痛苦的神色。

    嶽思彤看到眼前的這一幕,莫名的覺得有些心煩。

    她從腰間的口袋裏摸出一根菸,又十分熟練的,用打火機將煙給點燃,放在脣邊,猛的吸了一大口。

    這時,阿戰已經將阮依彤給扛在了肩膀上,艱難的朝着外面挪動。

    “行了,”有幾分焦躁的聲音響在阿戰的身後,嶽思彤從往前走近了幾步,攔在了阿戰的面前:“自己都傷着,你還想把人往哪扔?你是想舊傷復發,繼續讓我派人照顧你嗎?”

    說完,嶽嶽彤掃了一眼二樓的房間:“讓人把她擡上去吧。”

    留下這句話,嶽思彤轉身就走。

    而阿戰還站在那裏,腦海之中迴響着嶽思彤剛剛說的話。

    他的心裏卻忍不住的涌起一絲狂喜,剛剛嶽思彤是在關心他麼?

    害怕他舊傷復發?

    愣了一瞬間,阿戰忽然想起了什麼,他看着嶽思彤的背影,聯盟說道:“這個女人並不簡單,把她留下後患無窮,很可能會......”

    雖然並不認識阮依彤,但是阿戰從不少人的口中聽過這個名字,對她多多少少,有些防備。

    “我能不知道?”嶽思彤站在二樓的樓梯間,朝着下面瞟了阿戰一眼:“等明天人醒過來了,就把她給趕出去。”

    說完這話,嶽思彤“砰”的一聲關上了房門,阻隔了外面的一切。

    阿戰眯着眼睛,掃了昏死過去的阮依彤一眼,對着身旁的助理說道:“派人寸步不離的盯着她,記住千萬不要出什麼差錯。”

    助理點了點頭,當即就把阮依彤給扔到了一間空房間裏。

    助理派了兩名保鏢,將房門的位置死死地看守着,幾乎是在他做完了這一切,離開的那一瞬間,阮依彤睜開了雙眼。

    剛纔的昏死是裝的,只是阮依彤萬萬沒有想到,嶽思彤竟然這樣狠心,等她醒過來了,就準備把她給扔出去。

    房間裏的溫暖讓阮依彤充滿了眷戀,她從牀上爬起來,擦了一把額頭上的鮮血,十根手指緊緊的捏成一團。

    不,不能就這樣走了。

    除了這裏,她已經無家可歸了,不是嗎?

    忽然,別墅裏面傳來了一陣嬰兒的啼哭聲,在寂靜的深夜裏,這哭聲顯得十分的刺耳。

    阮依彤皺了皺眉,好端端的哪裏來的孩子?

    她眯着眼睛,在房間裏掃了一圈,最後將腦袋貼在門後。

    嬰兒的啼哭聲便越發的清晰了起來。

    阮依彤一愣,很顯然聲音來自這棟別墅,孩子應該也在距離她不遠的地方,嶽思彤什麼時候竟然有孩子了?

    不,有哪裏不太對。

    嶽思彤養的是別人的孩子?

    雖然對這個堂姐並不是太瞭解,但是阮依彤並不傻,略一思索便明白了過來。

    “這孩子都一歲了,爲什麼日哭夜哭,還哭個不停?”走廊裏,嶽思彤不耐煩的聲音傳了過來。

    保姆充滿歉疚的看着嶽思彤,連忙向她道歉:“許是這孩子有些認生,想自己的母親了,我這就把她給哄好。”

    說完,嬰兒的啼哭聲便漸漸的遠了。

    嶽思彤有些煩躁的,在走廊上點燃了一支菸,這時阿戰也走了出來:“你若是感到煩,明天我就將這孩子送到外面去寄養。”

    “陳可兒知道了,能依你?”嶽思彤斜了阿戰一眼。

    房間裏,一直在偷聽的阮依彤驚訝的瞪大了雙眼。

    嶽思彤養的孩子竟然是陳可兒的?她兩個人什麼時候竟然扯上了關係?

    阮依彤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一雙眼睛轉個不停,很顯然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可真是就連上天都在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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