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這到底是怎麼了?
這半年裏,小唐從來都沒有見餘遠恆笑過!
可是此時此刻,竟然會對一個剛剛出生的孩子?露出這樣無害的笑容?
躺在保溫箱裏的小傢伙,見餘遠恆對自己笑,那雙眼睛裏的情緒就變得更加的無辜了。
餘遠恆伸手,接過小唐遞過來的手機,放進了口袋裏,又用手,輕輕的摸了摸小傢伙的腦袋。
“好好養病,你會好起來的。”男人對保溫箱裏的小傢伙,還算是溫柔的說道。
小傢伙困惑的眨了眨眼睛,顯然並沒有聽明白。
這時,餘遠恆已經擡起腳步離開了。
……
“剛剛在電梯裏,我遇到了個奇怪的男人。”護士一邊將孩子交給周凱雯,一邊說道:“彷彿是亞洲人,不過,似乎很喜歡這個孩子。”
周凱雯見着護士將自己的孩子給抱過來了,立馬伸手,接過自己的兒子。
這是從昨晚生產完了之後,她第一次見到自己的兒子。
看着小孩子除了臉色有些發黃,大概是因爲黃疸的原因以外,並沒有什麼其他的異樣,她這才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此刻,當然也沒有將小護士說的話給放在心上:“孩子的檢查結果,還好吧?”
小護士點了點頭,將檢查報告遞到了周凱雯的手上:“這是結果,醫生說沒什麼大礙,就是有些輕微的黃疸。”
一直守在病牀邊的溫羽淮卻多了個心:“你說,剛剛在電梯裏面,遇到了一個亞洲男人?”
“沒錯!”小護士點了點頭,突然露出一臉崇拜的表情:“雖然氣質有些冷,不過長得真帥!應該是個高富帥,穿的西裝革履的,簡直不要太正了!”
溫羽淮眸光一動。
金娜娜行事十分的高調,餘遠恆出差的消息,被金娜娜一跟,媒體再大肆的宣揚,想讓人不知道就難。
其實這一次出國,溫羽淮刻意避開了和他們同一班飛機,儘管如此,他還是清楚餘遠恆現在八成正在國外。
一想到這裏,溫羽淮便忍不住的皺了皺眉,該不會真的這麼巧合?
小護士口中的這個亞洲男人,就是餘遠恆吧?
“孩子現在既然已經平安的出生,如果你在國外沒什麼是事情的話,就先回國吧。”周凱雯緊緊的抱着自己的兒子,看向溫羽淮說道:“溫醫生,我知道你這次出國,是特意爲了看我。”
溫羽淮聽到這話纔回過神來,他衝着周凱雯溫和的笑了笑。
來之前在心裏告訴自己,只要看着周凱雯平安的生下孩子,他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如今看着母子平安,溫羽淮也是由衷的高興。
“我會把這個喜訊帶給叔叔和阿姨,凱雯,你在國外好好養身體,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聯繫我。”
“我知道。”周凱雯點了點頭,朝着溫羽淮露出一抹感激的微笑。
孩子能平安的生下來,要不是溫羽淮在中間幫忙,她還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
兩年後。
米國,艾爾森工作室。
周凱雯盯着面前的時尚雜誌,目光定格在一張完美無暇的臉上,卻忍不住輕輕的皺了皺眉。
她的表情十分的認真,一邊看着雜誌上的照片,一邊在白紙上面塗塗畫畫,彷彿在做什麼分析。
她將碎髮挽在自己的耳後,因爲剪了齊肩的短髮,所以這個髮型將她的臉型顯得越發的小巧,甚至半點兒都不像是個生了孩子的女人。
突然,凱瑞穿着一身深v領的西裝,出現在她的面前,像是變魔術似的,從身後變出來了一束玫瑰花,遞到了周凱雯的面前。
“kate,時尚雜誌有什麼好看的?別告訴我,你對照片裏的這個女人感興趣?”一邊說話,凱瑞一邊將周凱雯面前的雜誌給抽了出來,將玫瑰花伸到了周凱雯的眼前一些:“你瞧瞧,我剛剛路過花店,親手挑的這一束花,怎麼樣?”
周凱雯聽到這話,朝着凱瑞翻了個白眼兒:“玫瑰花不都是一個樣麼……能有什麼區別。”
“你可真沒情調。”凱瑞不贊同的搖了搖頭:“現在你可是化妝師,要有一雙發現美的眼睛,這玫瑰花名叫藍色妖姬,儲存時間比玫瑰更長久。”
“說吧,你這次又看上了誰?”周凱雯從椅子上站起來,理了理自己面前的桌子,很顯然對凱瑞經常給男人送花這件事情見怪不怪。
說來也是奇怪,凱瑞明明是個gay,爲什麼會特意去買玫瑰花?
難道準備送給男人?
“樓下新來了個保安,該不會是他吧?”周凱雯猜測道。
“呵呵,我不告訴你。”凱瑞朝着周凱雯眨了眨眼,擡起腳步,便朝着門外走。
走了兩步,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凱瑞又退了回來:“對了,這幾天有些忙,太久沒見到我兒子了,晚上我去接我兒子出去喫飯,你一起麼?”
周凱雯聽到這話,再次對着凱瑞翻了個白眼兒。
自打兩年前,說了讓凱瑞做兒子的乾爹之後,凱瑞就兒子前,兒子後的,不知道的,還以爲他和凱瑞兩個人是一對兒。
“嗯……”周凱雯輕輕的點了點頭:“是我兒子的媽,當然要和他一起。”
省得你單獨和孩子在一起,把孩子給教壞了。
凱瑞點了點頭,朝着周凱雯招了招手:“那晚上見了,拜拜。”
凱瑞這一走,辦公室裏安靜了下來。
剛好這個時候,電腦裏面收到了一封郵件。
周凱雯點開看了一眼,整個人一下子就呆滯了。
郵件是全英文的,還附上了一張照片。
這是工作室新接到的一份工作。
某個知名人士,因爲要結婚,需要化妝,在上百家競標的公司裏,唯獨看中了艾弗森工作室。
對方開的價格很高,一看就是有錢人,據說還是某位知名的女演員。
前段時間,周凱雯也聽同事們提起過,卻並沒有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