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拉過那個女孩,諂媚的說道,“一諾,還不叫奶奶?“
何一諾上前鞠了一躬,嗲聲嗲氣的喊道,“奶奶,新年好!“
老太太對這個女孩並不陌生,用何秀的一句話說,何一諾和季凡塵是青梅竹馬。
在很小的時候,何一諾跟着姑姑來過老宅,見過季凡塵,總喜歡屁股後面跟着他,嘴裏不停地喊着‘凡哥哥’。
但從小就很傲嬌的季凡塵,從未跟這個女孩說過一句話。
隨着孩子們慢慢長大,看到季家的江山穩固如初,季凡塵的能力卓羣,何秀想把自己的侄女嫁給季凡塵的心思越來越重了。
每到逢年過節,一準把她帶過來,名義上是問候一下老太太,可是她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大家都心知肚明。
老太太用手不自覺地擼了幾下胳膊,減緩一下被何一諾的聲音給激起來的雞皮疙瘩。
她笑呵呵說道,“是一諾呀,這孩子越長越漂亮了,快來坐吧!“
得到老太太這樣的誇獎,何秀和何一諾當然高興,兩個人高興地在老太太身邊坐了下來。
從一進門,何秀的眼睛就落在許悠悠身上,她只感覺那個女孩身上有一種不同尋常的氣質。
那種與生俱來的高貴與疏離,讓人看着心生歡喜卻又不敢靠近。
她歪頭看看遠處的許悠悠,又看看自己身邊的親侄女,怎麼感覺一個是高高在上的女王,而另一個卻是卑躬屈膝的小丑呢?
她揚了揚頭,挺直了身板,想想她何秀是什麼人,即使是氣質輸了,那氣勢也要勝過一籌纔是。
她說話的同時,把眼睛定格在許悠悠身上,再次上下打量起來。
靳然然對剛進門的兩個女人並不認識,只是覺得很討厭,一聽到有人說她的悠悠老師,立即站了起來。
“她不是客人,她是我的鋼琴老師!”
聽到這句話,何秀本來還擔憂的心裏忽然間鬆了下來。
原來是她想多了,這個丫頭不過是一個小老師罷了。
何秀那股子趾高氣昂的勁頭立馬上線,“原來是教鋼琴的,不知道這位小姐是哪個音樂學院畢業的?”
她的心裏篤定,她即便琴彈得再好,畢業的學校肯定比不過自己侄女的那個名牌大學。
許悠悠很淡然,對於何秀的態度她似乎根本就沒放在眼裏,她輕笑了一下,“夫人擡舉了,我畢業於一個二本院校,學的也不是音樂。”
聽了許悠悠的回答,何秀的眸子裏發着金光,她的心裏總算平衡了許多,洋洋得意地繼續追問:“那一定在鋼琴方面拿過什麼大獎嘍?”
“也沒有!”
許悠悠說得肯定,毫無心虛的表現。
此刻的何秀興奮地差點跳起來,一個沒學過音樂的人,居然給季家的外孫女當家教?這也太便宜她了吧!
她狐媚的笑了起來,對着夏盈盈說道,“我說盈盈啊,你的孃家是咱們t市三大家族之一,你的婆家也是名門望族,怎麼給孩子找老師不找一個靠譜的呢?像這位小姐這樣的,一沒音樂方面的學歷,二沒獲過什麼獎項,這不把孩子都耽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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