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們不去醫院,我叫張卓過來。”
張卓接到電話,不到十五分鐘就到了,他給許悠悠做了一番檢查,最後建議,“病毒感染,溫度太高了,要不輸點液吧!”
一直髮抖的許悠悠,或許聽到了,乾裂的嘴脣再次輕啓,“我不輸液,我不扎針,疼!”
她的頭使勁的往季凡塵的懷裏扎,似乎覺得只有那裏纔是最安全的地方。
季凡塵撫摸着她的頭,輕聲安慰,“好,不輸液,我們喫點藥好嗎?”
許悠悠在他懷裏乖乖點頭。
張卓的下巴都驚掉了好幾次了,這個還是他們那個不近女色總裁嗎?
還是那個業內公認的禁慾系男神嗎?
你的孤傲冷漠呢?你的清冷梳理呢?
怎麼他感覺自己面前的像是一隻乖巧的小奶狗呢?
“那個…季總,吃藥有點慢,要不打一針退燒針也行…”
“沒聽她說怕疼嗎?什麼都不用!把最好的退燒藥給我,你到樓下候着!”
季凡塵在看向張卓的時候,臉色瞬間變得冷厲起來。
他們家總裁變臉比翻書都快!
他…這個大夫是被嫌棄了嗎?
季總,生病了還這麼寵着,真的好嗎?
張卓拿出退燒藥,放到桌子上,又倒了一杯溫水,灰溜溜的下樓了。
季凡塵給許悠悠吃了退燒藥,又貼了退熱貼。
許悠悠燒的太高,意識有些模糊,她渾身上下像是被火燒的一樣,又熱又疼,疼的她都不敢動彈,像一隻乖順的小花貓,窩在季凡塵的懷裏。
季凡塵一邊撫摸着她滾燙的後背,一邊輕聲安慰。
“乖,我就在你身邊,睡覺吧,睡着了,出點汗就好了。”
可是,越是這種高燒的病人,越難睡着。
許悠悠在季凡塵的懷裏,不停的打着哆嗦,呼出滾燙的熱氣,噴灑在季凡塵的胸膛。
她慢慢地失去了意識,說起了胡話。
她的胳膊緊緊地摟着季凡塵,喃喃說道,“季凡塵,我的手受傷了,扎針好痛,我想要你陪着我。“
許悠悠的聲音有些含糊,但季凡塵卻聽得很清,原來在她的心裏並沒有恨過他,原來,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依舊是想讓他陪着。
季凡塵的心被狠狠揪了一把,摟着許悠悠的手臂加大了力道。
那是他無法原諒自己的過去,那也是最令他痛心的過去。
他好想時光能夠倒流,能夠回到他們分開之前,他可以在她受傷的時候陪着她,可以在她疼痛的時候幫助她。
可是,世上唯一沒有的就是如果。
又過了一會兒,許悠悠沙啞的聲音再次輕啓,“季凡塵,是不是我的手好了,你就回來了?我真的很乖,師傅扎針很疼,我都沒哭,你回來好不好?我好想你!”
許悠悠摟着季凡塵的手臂加緊了一些,眼淚流進了季凡塵的心裏,很燙,燙得他的心很痛,很痛…
她忍受着痛苦,就是想治好自己的手,再次拿起大提琴,等他回來。
他的女孩一直在那裏等他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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