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她和ed的故事,她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怎麼?害怕了?害怕給我戴綠帽子?”
季凡塵挑釁的看着許悠悠,臉上雖然帶着淡淡的笑,可是渾身上下卻散發着逼人的寒氣。
許悠悠忽然定住了神,她怕什麼?
自己又沒做過見不得人的事,再說,季凡塵是她什麼人?即便有什麼事,跟他沒有半毛錢關係。
許悠悠拉過那個盒子,打開的時候,眼睛明顯瞪得大大的,“路飛?”
盒子裏是一個路飛q版手辦,看到這個手辦,許悠悠記憶的閘門忽然就打開了。
她指着ed不禁笑了起來,“你是那個小哥哥?當時我們去上海比賽,你發燒了,嗓子腫了起來,所以,比賽沒拿到冠軍哭鼻子那個小男孩?”
ed的表情也跟着緩和了許多,笑意岑岑的看着許悠悠,“你還記得我?我擔心這麼多年你早就把我忘了。”
“沒有,你早拿出這個路飛,我不就想起來了?我們當初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爲什麼不說?”
“那會兒並不確定是你,因爲重名的人很多,再說,在我的記憶裏你是拉大提琴的,直到後來聽唐馨說起你的往事,我才確定,我找了那麼多年的女孩就是你。”
ed有些激動,他要找的女孩依然記得他,他找了她這麼多年,在她認出的那一刻,他的心口忽然間覺得有股暖流通過。
兩個人彼此相認以後,少了以前的拘謹,多了一些親近。
“我怎麼就沒想到呢,我認識的那個艾棣,就是現在大名鼎鼎的ed。”
許悠悠似乎回到了那個童年,臉上帶着甜美的笑容。
“當時我哭了,是你哄的我,晚上我發燒,也一直不鬆開你的手,所以,那個晚上,我們兩個睡在了一張牀上,等到早晨醒來,才發現,你也被我傳染了,害的你比賽都沒參加。”
提起往事,兩個人似乎聊得很嗨,完全忘記了身邊還有一個季凡塵。
他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淡定自若,可是心裏那個醋罈子早就打翻了。
他沒想到他們兩個不僅認識的比他要早,居然還有那麼一段令他不能容忍的往事。
此刻,他的腦海裏忽然想起陸萬頃曾經說的一句話:生活要想過得去,頭頂就得漂點綠,更何況他們那會兒才8歲,什麼都不懂。
季凡塵似乎很淡定,端起酒杯慢慢地嘬了一口,黝黑的眸子裏帶着一抹令人看不懂的光,嘴角慢慢的揚了起來。
“我們家悠悠從小就是一個樂於助人的小姑娘,沒想到一個小女孩的助人爲樂行爲,卻被ed先生看成了定情約定,如果她是那麼隨便答應別人的女孩,我又怎麼會追了她那麼多年,到現在才追到手。”
他說話的同時,從桌子底下把許悠悠的小手拉了過來,放在自己的大手裏有意無意的把玩起來,像是在玩着一個心愛的玩具。
許悠悠想要抽出來,幾次都沒能成功,她有些生氣。
什麼叫追了她那麼多年,現在才追到手?
她什麼都沒答應他好嗎?
“季凡塵,我們什麼都不是,我也沒有答應過你任何事情,你不要胡說!”
季凡塵寵溺的看了一眼許悠悠,臉上浮現了一抹傷感,“許悠悠,剛睡完就不認賬了?你這是不打算對我負責嗎?“
“你敢說跟我睡一下午的那個人不是你?“
許悠悠已經被氣得肺要炸了,他們只是蓋着棉被睡覺好麼?
結果從他嘴裏說出來,居然有些曖昧。
看着許悠悠被氣得通紅的小臉,季凡塵摟住了她的肩膀,輕輕拍了幾下,“沒關係,不要害羞,ed又不是外人,也算是你的老師,大家都是成年人,那點事誰不清楚?“
被季凡塵這麼一描,許悠悠已經徹底解釋不清了。
她認命好麼,只要在季凡塵面前,她從來都佔不到一丁點便宜。
許悠悠深深呼出幾口氣,甩掉了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淡然的看着ed,“ed,就因爲那會兒你長得太好看了,我纔多看了你一眼,記住了你的名字,沒想到我們居然住在一個酒店,而且還是對門。“
“是啊,也許我們的緣分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我記得你當時跟我說了一句特別有內含的話,你說比賽只是我們通往夢想的加油站,加滿了反而跑的不快,你的這句話在每次我失敗的時候都會想起,給我鼓勵。“
許悠悠不禁嗤笑了一下,“那句話真的是我說的?我怎麼忘了,好有哲理,像個老學究。“
許悠悠只記得她的父親從小總是給她灌輸這樣的思想,可能自己也被耳如墨染了。
緣分這個東西真的很神奇,就像許悠悠和ed,本來不會有任何交集的兩個人,卻在童年埋下了難忘的種子。
又讓他們多年以後,再次相遇,成了彼此生命中重要的人。
ed的眼神開始變得越來越溫柔,本來,他今晚打算跟許悠悠回憶完往事以後,向她表白。
可是,有季凡塵在場,他會想着法子搗亂的。
他的那個心思暫且擱置一邊,雖然季凡塵說了那麼露骨的話,但他相信許悠悠,如果她是那麼隨便的女孩子,三年期間,他早就找到機會了,也不會等到今天。
“悠悠,憑藉你對音樂的靈性,進軍娛樂圈沒有任何問題,如果你有這個想法,我可以爲你鋪路,把你捧成一顆最耀眼的明星,讓你站在最高的舞臺。“
ed溫柔的眸光緊緊盯着許悠悠,那個他找了十幾年的女孩。
只見女孩白皙的臉蛋微微泛着紅潤,朝着他淡淡一笑,“謝謝你,不過我沒有這個打算,雖然我的夢想現在對於我來說很難實現,也可能永遠都不會實現,但那是我從小的夢想,只有跟着它走,才覺得生活不是那麼乏味。”
許悠悠垂下眸子,眼底涌動着藏不住的悲傷,她的夢想曾經距離她那麼近,而如今卻變得遙不可及。
她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杯中的飲料,減緩一下心中那抹深深的傷痛。
季凡塵的手輕輕的在許悠悠的頭上撫摸了幾下,剛纔還柔情似水的眸子,在看向ed的那一刻,忽的一下變得很冷漠,“她的夢想,她的未來,跟你沒有半毛錢關係,她想要的東西,我都會幫她得到,ed先生還是考慮一下自己一會怎麼出去再說吧!“
季凡塵拉着許悠悠就要往外走,“季凡塵,要走我們一起走。“
“難道你想讓門口的那些粉絲把你圍堵?還是你想上明天的頭版頭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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