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吧!”陌堇最終還是拒絕了戚雲的提議。

      對於她而言,現在對於明星這個職業只是有一些興趣,但是並不意味着,她就要去幹這一行。

      不過,股份是什麼東西?陌堇雖然心中有些許疑惑,但是不妨礙她保持着一張高冷的臉糊弄人,“不過,盛世的股份你能給我多少?”

      “百分之二十,”顧言沒答話,說話的是戚雲。戚雲負責明面上的公司的事情,所以更加了解這些情況,“我們手中只有百分之八十的股份,但是我們要保證較爲完全的控股權。”

      興許是有些擔心陌堇覺的價位太低,戚雲思索了片刻繼續說道:“但是我們手中還有一個酒吧的少數股份……”

      “不用,”陌堇擡手就打斷了戚雲的話,現在她深覺自己還是欠缺了點知識,很多東西還是差了點,看來是時候繼續補充知識面了,“他的事我知道的不多,今晚會有行動。”

      顧言和戚雲相望兩眼,似乎是明白了顧言的意思,戚雲賠了個禮,轉身就走了,步履匆匆、面色沉鬱。

      而顧言一邊震驚於陌堇的知情度太高,要知道這種機密行動的事情,多半是不容許泄露的,而陌堇居然能說的這麼肯定,想來在穆少將身邊的地位不低;另一邊又慶幸自己及早的聯絡上人,若是今夜真的動手了,就這麼讓夏門鑽了空子,那纔是得不償失。

      “多謝陌小姐。”

      陌堇眉尾一彎,淡笑着開口道:“那倒不用,畢竟我也希望你們能告訴我一些情況,他在我面前一向說的不多。”

      這話陌堇也沒說假,也不知道是不是陌堇這段時間裝溫柔賢惠的大家閨秀裝的太像了,穆席怕說這些事情將她嚇到,一向都只說一些有趣的小事。事實上,她更想聽那些血腥的、亢奮的、兇殘的事情。

      可惜,暫時不能說。等這段時間裝過去,就緩緩的暴露本性,想必到時候穆席也能理解的吧!

      這邊條件談妥了,另一邊的條件同樣也談妥了。

      自從穆席走馬上任之後,整個m市就陷入一種風聲鶴唳的氛圍之中。而m市的官員們也早就得到了上面的指令,有些東西該藏的藏、該掩的掩,實在沒轍了就推出幾個小魚小蝦頂罪。

      穆席也很無奈啊!m市裏的勢力涇渭分明,只得罪一方,不符合他們穆家的作風,指不定還得被誤會;隨便折騰兩下吧,頂頭那位那兒又沒法交代;得罪兩方吧,又給穆家樹敵。

      哎……他也很難爲啊!想了半天,穆席最終還是打算用一種不偏不倚的態度來處理這邊的事。但是這樣做…算了,也正好再次說明一下穆家的立場吧!

      再說,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他倒要看看,m市到底有多少能人猛士,又有多少人狼狽爲奸?

      陰暗角落裏,向來都喜歡滋生一些陰私的事,比如此時,九門一條街裏,難得聚齊了幾位大爺。

      m市的地下世界就如同官場局勢一般,也是涇渭分明的兩條道子。一方是正兒八經的有門有派有歸屬的人,一方是街頭浪子,拳頭爲大。

      “顧老大今兒,怎麼還不來?這可不是他的作風。”坐在椅子上翹着腿,鳳眸上翹,整個人都有種邪肆之意。

      此人正是孟渝,九門一條街中的當家人。雖然說上去很不可置信,但是事實上他就是。看樣子年齡不過三十之數,面容妖異,還帶着些書生的蒼白。可是在九門這條街上混過的人都領教過他那雙修長優雅的手指帶來的恐怖的攻擊力。

      九門一條街是指孟渝坐鎮的這個浪子混跡之地,不僅人多,打架也是一把好手。這裏的人不願意去幫派裏過受拘束的生活,便在九門一條街上自由發展。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就有了以武力論老大的習俗。

      “呵呵,來不了也正常。”另一邊坐着位穿着黑色修身西服的男子,手指上帶着一顆藍色的尾戒,偶爾輕微的轉動着,顯示着他此時內心的惱火。

      明明昨晚都是必死之局了,居然還能讓顧言給跑了。別讓他知道是誰那麼‘路見不平’,否則……好不容易趁着m市大亂想將顧言取而代之,沒想到還是棋差一招。

      這位,就是夏門的當家夏風了。自打昨夜知道顧言逃走之後,就再也沒睡着過。

      孟渝眸子閃了閃,隨即打着哈哈就過去了。桌子上的另外幾位也都是這麼混過來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嘴裏也打諢着順過去,然後進入了正題。

      “剛剛纔收到消息,那位主這回差不離是想將我們一網打盡,今天就是想問問各位究竟是個什麼想法?”孟渝嘴角微微翹起,聲音不大卻讓整個房間都安靜下來了。

      哪個在道上混的沒和裏面的人有聯繫,只不過是聯繫的人不同罷了,不過或多或少都收到了一些消息,雖然這個消息並不那麼如人意。

      孟渝雖說是‘一網打盡’,實際上大家心裏都清楚,最後肯定是要留下一兩個的,只不過最後到底是一家獨大還是平分江山,或者究竟剩下那幾家,那就得看那一位的意思了。

      大家心裏也清楚,和官方軍方明面槓上是不可能的,但是……有些事,不一定要擺在明面上來說。不給這位過江猛龍施加點壓力,還真以爲他們m市的好欺負,只能混喫等死。

      也不是沒有想要和平解決這件事的,只不過都被那位爺給趕了出來,面都沒見着。一來二去的,所有人也就放下了這個念頭。先禮後兵,禮不成了,自然也就該見兵了。

      “呵,”見大家都安安分分的坐在這兒,面色沉穩的彷彿在看上億的合同一般,一語不發,孟渝當然也明白這些人的打算了。嘴裏輕飄飄的一個單音字,卻讓一羣人變了臉色,“看來你們都沒打算蹚渾水啊!不能這事我一個人去吧,我膽子可是小的緊。”

      嘴裏說着膽子小,但是那雙鳳眼卻仿若銳利的刀子一般,從面前那羣人身上一一掃過。想在背後喫現成的,也得先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纔行。

      孟渝可不想做這個出頭鳥,畢竟這種鳥兒死得太快,指不定連個全屍都剩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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