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守城的小官驚叫一聲,“哎呀,有人衝進來了。”
旁邊的兵士們原本都傻了眼,此時也反應過來,就前前後後將鳳雲明團團圍住,不肯再讓他往前一步。
若水在後面進來時,覺得這種對抗也不是辦法,還不如說個清楚的好。
她看衆人都在仰賴那個守城的小官,便先發制人,幾個起落間,就到了那小官的跟前,一把擒住了他的脖頸。
“讓他們都散了,那是你們的雲明王子,真要傷了他,你們賠得起嗎?”
那小官醍醐灌頂一般,若要使城池失守,還能怪敵人太強大;可是若真的誤傷了雲明王子,鳳娘娘怪罪下來,自己別說是項上人頭不保,就是家中親眷怕是也要連坐。
“你們都趕緊停手,停手,我們問清了,再說話。”
曼殊走進城門之後,輕飄飄的對守城的兵士說,“快關上大門,萬一敵人進來了,就不好了。”
那些兵士聽曼殊說的有理,連忙先將道津城的大門關閉了,又插上了厚重的門栓,這才覺得心安了不少。
這樣大家看他們三個人的眼神,就少了很多的戒備,畢竟他們也不想敵人進來,那就是跟他們一體的嘍。
他們還想着眼前的人若真是他們的雲明王子,如此輕易便能破開那些黑色的重重迷霧,找到道津城,那這次戰勝叛軍就更加的有希望了。
那守城的小官被若水挾持着,只好說些好話來服軟,“女俠,手下留情。”
若水卻不理會,“讓他們都把兵器放下再說。”
那守城的小官,還沒吩咐,那些兵士們已經紛紛扔掉手中的兵器。
“仙女,快饒了我們大人,他可是一心守備着道津城啊。”
那屬官機靈的竄上來,看着若水就開始帶着哭腔的求饒起來。
若水冷哼一聲,“你們啊,看見真正的主人了,倒不知道跪拜迎接,反而對着我這般殷勤,果然,世人都是崇尚力量的。”
那些人也不敢回話,生怕激怒了若水。
曼殊在一邊冷眼看着,她已經做完了自己的事情,現在下一步,就看若水和鳳雲明的。奇怪的是,白恆早早就進城了,這會子卻也不出來證明他們的身份,倒是惹出這麼一場誤會來。
不過,曼殊一點也不想去幫他們處理這個問題,一切自然而然就會解決。
不去多做任何一點事情,是她一直以來的準則,這是一趟尋寶之旅,更是一趟自我成長之旅,每個人都得自己去走一段。
因而,她從未想過要主動做些什麼。只有在若水問她時,她纔會吐露一二。
就像現在的情形,別說是若水,就連鳳雲明估計也有了解決的辦法啊,只是一開始,他們都不屑去做,想着用最省力的方式即可。
既然這些人不願意買賬,那就只能試着其他的手段了。
果然,就聽鳳雲明對着那守城的小官說,“你真是笨死了,要說不認得我,自然可以讓我拿出憑證來,王室子弟,自然各個有信物,有譜牒爲證的。認識我的人,也有很多,你不去打聽,不去坐實,卻要用箭射我,是幾個意思?”
倒是那個屬官機靈,“雲明王子,不要生氣,我們大人也是小心起見;既然您回來了,那我們的光復大計必然是很快就要成功了。
您趕緊帶着朋友們進城去見鳳娘娘吧,她還不知怎麼惦記您呢。”
那守城的小官也唯唯諾諾,說不出什麼來,只顧着屬官的話頭往下說,“鳳娘娘一定惦記着呢,您就趕緊進去吧。”
鳳雲明見跟這些人也說不着什麼,也就罷了,帶着若水和曼殊,就要轉身進城去。
那守城的小官一下就輕鬆下來,還是那屬官派了一個大兵去引導者,說鳳娘娘如今在南城,若是去了帝釋天在東城,怕是找不見的。
鳳雲明便問了問那屬官的名字,點頭說記下了,還隨口稱讚了一句:“你倒是機靈,以後這道津城,我看也就由你來守才合適。”
那屬官當着上司的面,自然嚇的不輕,只一味地說着,“不敢,不敢。”
直到他們走的遠了,那守城的小官才反應過來,“你今天在雲明王子麪前,倒是賣的一個好,剛開始若不是你說的不讓我讓他們進來,我怎麼會讓兵士們用箭射他。”
這口氣就有幾分責備的意思了,那屬官聽了不是滋味。
“大人,我只是說不能輕易讓他們進來,也沒說讓您用箭射他啊。現在這樣子,要不是我去轉圜,大人怕是要危矣。”
那守城的小官一想,彷彿也是這個道理,直嘆自己流年不利,才遇上這樣的事情。
可是終究是一腔怨憤,而且,他屏退了衆人,“你說,我們這守城當真是守城嗎?到底是防着誰啊,不是鳳娘娘布了結界嗎?普通人根本進不來啊。”
那屬官見上司終於開竅了,這才慢悠悠地的說道,“這守城自然是騙人來的啊。可是若不讓我們守城,那城裏的百姓,不得心慌慌啊。
能夠破了結界的人,自然用不着我們防着。
可是那些普通百姓能左右的人心,也不是結界就能鞏固的。”
那守城的小官點點頭,“嗯,還是你聰明,若不是有你在,我這道津城啊是好好的,可是我這項上人頭就不知什麼時候丟了呢。”
那屬官看時間恰當,便湊上前道:“大人,屬下一直有一事想跟大人商量呢?”
那守城的小官見屬官的神情嚴肅,也不知他要說的是什麼事情,只覺得從未見過他這麼嚴肅的樣子,想必要說的也是一件很重大的事情。
如今道津城被圍,帝釋天在這裏已經好些天了,依然沒有要打回夢樂都的打算,而且叛軍們也沒有大舉進攻道津城,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