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兔還對衡英悄悄說了鼓勵的話,惹的衡英眼睛都熱了。
畫紗還在一邊好奇,赤兔到底說了什麼,只看見赤兔把頭彎回來,輕輕在衡英耳邊嘀咕了兩句而已。
赤兔說飛就飛,這一次它特別貼心,並沒有像以往那樣直衝雲霄,而是一點點在雲中漂浮着,等升到足夠高非的平穩了,這才加速向夢樂都進發。
畫紗很想去問問衡英,赤兔到底說了什麼,可是她見衡英一臉疲憊,眼睛都要睜不開的樣子,也實在不忍心去打擾她。
再回頭看看若水,她原本還是安然的看着風景,但看到大澤的時候,她忽然叫起來,“大澤,大澤,我們要不要去把火精圈撈上來。”
“嗯,去吧,我們還是需要給三公主一個交代的。”鳳雲明支持道,這時候白恆不方便說話,也唯有鳳雲明能幫他說上一句半句了。
他們在離開仙必娜的時候,已經承諾會將火精圈帶回,如今卻被五色凰丟進了大澤深處,那回頭拿什麼給三公主交代呢?
別人尚可,對於白恆來說,仙必娜的三公主是他的生身母親,他不能不多顧慮一些。如果真的就這樣毫無信義的跑掉,那不光是有機會再見到母親時會難堪,更重要的是,他的心裏過不去這個坎兒。
白恆一向是一個講究信諾的人,那承諾過的事情,就必須去做到。
如果做不到,那就不能答應,但這一次是若水許下的諾言,白恆也覺得有義務去幫若水履行。他已經將自己和若水視爲一體,幫助若水也就是幫助自己。
這沒有分別,兩個人現在就該是一體的。
赤兔聽令,就向下飛去。
衡英才剛剛覺得舒適了一下,這突然的下墜又讓她分外的難受,但她不發一言都默默的忍耐了。
曼殊在一邊看着,只覺得心中無限感慨,真不知衡英還能撐多久,三日之期,也許很快,但對衡英來說,隨時都會是終點了。
她心中一動,不如自己陪衡英先留在這大澤深處,若是用水德來滋養,說不定還能多延續一段時日呢。
等到赤兔降落時,幾個人都有點傻眼了,這大澤上的黃煙都已經消失不見,也不知是去了哪裏。
跟之前看到的景象已經完全不同,那大澤中心藍色的火山壁也已經不見了,現在的大澤就真的是茫茫一片的水域,再也沒一點不尋常的地方。
“這裏真的是我們來過的大澤嗎?那些黃煙呢?”畫紗看着眼前的大澤,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來。“我明明還被那些黃煙裹挾而去呢,現在竟然一點也沒了,也太奇怪了。”
“嗯,真的是太奇怪了,他們都去了哪裏呢,難道是赤兔帶錯了路?”
若水看着憑空消失的黃煙和望着平靜的不可思議的大澤,奇怪的問道。
赤兔連忙搖搖頭,“我怎麼會錯呢,我是一條巨龍,怎麼會迷路,天空對我來說,就是自己的家一樣。”
衡英這會子也緩了過來,睜開眼看見一望無際的藍色大澤,十分的欣喜,“這裏十分的美麗哦,什麼,你們說這裏之前有黃煙?”
“是呢,我們是跟着五色凰來了這裏,她偷了我們的火精圈。但當時這裏的樣子很奇怪,大澤的中心不斷的冒着黃煙,而且等我們去到那黃煙中心時,發現下面還是一個藍色的火山口。我們就是從那藍色的火山壁上,直接穿越去了三仙山。
火精圈就是被那五色凰丟進了那大澤深處的。”
若水儘可能精簡的做了回答,但她沒有詳細的說,如何追蹤五色凰,更沒有說如何經歷了被黃煙圍困的慌亂,每個人都一樣,在事後去看時,都會把那些讓自己顯得不夠勇敢,不夠聰明的橋段,悄悄的掩蓋掉。
這不是若水的問題,而是每一個人的問題,以此,我們再想起以前的事情時,都只留下美妙的回憶,而將那些不快的、痛苦的、驚慌的部分全部刪掉。
衡英點點頭,彷彿對眼前的事情已經充分明瞭。
畫紗見衡英只是點頭微笑卻不說話,對衡英的好奇又多了幾分,憑什麼這個女子從一出場就贏得了所有人的愛,就連神獸也是對她言聽計從。
甚至是自己一心愛慕的赤兔,對自己沒什麼特別的親暱,可是對衡英卻能俯首帖耳去說悄悄話,還能貼心的收起玩心,不再讓她免收飛行時的顛簸之苦。
她到底有着什麼樣的魔力呢?
畫紗也見過各色各樣的女子,美貌的,醜陋的,爽朗的,溫婉的,也算是見過無數,可是衡英卻是最特別的一個,她從不刻意去做什麼,可是卻讓遇見她的每一個人都陷入到喜歡她的這種魔咒裏。
雖說畫紗懷着一腔的嫉妒,可是還是無法對衡英生氣起來。
若水也很想讓她衡英給出一個解答,或者是讓她給予打撈火精圈的指引,現在既然沒了黃煙,也無法確定大澤的中心,更無法得知火精圈到底掉落去了何處?
衡英略一沉吟,“那火精圈是五色凰丟進大澤的?那我們也不用費工夫了,讓五色凰自己去撈上來就是了。”
“什麼,讓五色凰自己去打撈?她怎麼可能會聽我們的話哦。”畫紗覺得這個衡英還真是想當然,她實在是忍不住要發言了,看來,她也不是那麼神奇,那麼事事都能料的準的。
若水卻拍手笑道:“是呢,衡英你真是聰明,解鈴還須繫鈴人,大概也只有那隻五色凰才能知道將火精圈究竟扔去了何處。”
“據我所知,五色凰是神獸們的坐騎,如今神獸都要跟我們去婆羅洲了,想必那些五色凰必然要去打撈火精圈好去勸阻神獸們,我們等着就是了。也不急在這一兩日。”
曼殊卻不由分說,將衡英拉在自己身邊,“衡英我們就在此處等着五色凰前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