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初已經嘗試過了,自己就算使出全力,也打不破那個臨界點,所以他就需要借力。
可是在比賽場中,沒有任何可以供他借力的東西,唯一可以借力的,可能就是謝懈寧這個對手。
要讓對手借力給你?這似乎有些不切實際。
“這倆人估計能打到太陽下山,他們拿彼此都沒辦法,柳初的攻擊力不夠強大,能被謝懈寧化解,而謝懈寧又主防不進攻,這基本上就陷入了打太極了。”羅永寧點評道。
“未必。”楊興雄搖了搖頭,他感覺到柳初找到了突破的辦法了,那是一種來源於數十年征戰沙場的感覺經驗。
“平手如何?”謝懈寧說道。
“比賽中,勝負心不可丟,你輸了。”柳初說道。
人們常常安慰自己要有平常心,不可勝負心太重,也不可太過較真,如果放在平時遇到一些無傷大雅的小事,那當然是用一顆不計較的平常心來對待更好。
但是在戰場上,在比賽中,一個人的勝負心有多強,能夠激發的戰鬥力就有多強,如果你不是抱着贏的心態來比賽的,那麼你來參加比賽的意義何在?
柳初凌空躍起,朝着謝懈寧一個飛踹過去。
“柳初輸了!這一腳全是破綻!”羅永寧一挑眉,覺得柳初不應該會露出這樣的破綻的。
反觀楊興雄,則是微微一笑,柳初贏了。
“你輸了!”謝懈寧也看出了柳初的破綻,這一腳的角度不太對,速度也不夠,給人軟綿綿的感覺。
謝懈寧一伸手輕而易舉的抓住了柳初的雙腳,隨後拽着柳初的雙腳轉了一圈,打算把他甩出去。
柳初在謝懈寧脫手的瞬間,雙腿夾住謝懈寧的脖子,強大的慣性讓柳初帶着謝懈寧原地旋轉了一圈。
柳初雙手撐地,用雙腿加上旋轉慣性的力量,將謝懈寧夾到半空中,雙手手腕再順勢一用力,柳初的身子翻了半個跟斗、旋轉了一百八十度,謝懈寧也是在半空劃出一道半圓,隨後重重落地。
這一摔,直接將謝懈寧摔的背過氣去,掙扎了幾下沒能再爬起來。
柳初,勝!
“贏了?”羅永寧瞪大了雙眼,本以爲被摔的會是柳初纔對。
“這小子知道自己的力量不足以突破對方的防禦,故此用了借力。”楊興雄解釋爲什麼柳初會贏。
柳初故意露出破綻給謝懈寧,謝懈寧旋轉着柳初想把他丟出去,柳初卻反制住謝懈寧,接住了謝懈寧給到柳初的身體的旋轉力量,還有柳初摔謝懈寧時大地的重力,以及將謝懈寧砸在地上後地面對謝懈寧的反作用力。
多方借力之下,謝懈寧那化解攻擊力的手段也顯得捉襟見肘,甚至已經不能將攻擊力化解,故此纔會落敗。
楊興雄心中感嘆:老柳,雖然你走了,可是你給大魏留下了一個寶貝啊,這也在你和陛下的籌謀之中嗎?
因爲這一戰膠着了很久,所以當柳初獲勝的時候,觀衆還沒反應過來,過來好一會後才陸續響起喝彩聲。
接下來,就是抽籤了,前五名和後五名分別抽籤,各抽出一人輪空。
柳初、十月、席飛塵、葉小光和另外一人進行抽籤,有一簽是紅籤,誰抽到了誰就輪空。
柳初隨意摸了一個,不是紅的,席飛塵也摸了一個,不是紅的,葉小光摸了一個,不是紅的。
十月猶豫了一會,上前去摸倒數第二根,抽出來,紅色的,輪空!
十月微微皺了皺眉,拿着籤走到了一旁,接下來的比賽和她沒關係了,她要等到柳初四人分出勝負後,才能選人挑戰,進行挑戰賽。
“運氣不錯啊,在一旁看我表演吧。”柳初笑着說道。
十月狠狠的剮了柳初一眼,顯然,輪空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柳初被分到了和席飛塵一組,葉小光和另一人一組。
“道兄,一會可要手下留情啊。”席飛塵對着柳初友善的笑了笑。
“沒問題,道兄也請嘴下留情。”柳初笑着迴應。
席飛塵表情凝固了三秒,“道兄真會開玩笑。”
“我可沒開玩笑,剛纔雖然我也在比賽,但是也領略到了道兄的嘴上功夫,還望道兄嘴下留情,我可不想我的耳朵受累。”柳初眨了眨眼。
“我看道兄的嘴比我厲害點。”席飛塵嘴角抽了抽。
“道兄這樣的大隱之才,應該不適合戰場和官場,何不就此退去?將這勝利讓於我可好?”柳初很認真的說道。
“我觀道兄印堂發黑,一會怕不是有血光之災,來來來,貧道給你化解一下。”席飛塵說着突然出手,一拳揮向柳初胸口。
柳初擡手扣住席飛塵的拳頭,席飛塵的拳頭在距離柳初胸口還有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
席飛塵突然彈開拳頭,四指擊中柳初胸口。
柳初鬆開扣住席飛塵的手,往後退了幾步,揉着胸口受傷處,那裏好似被四根鋼筋給捅了一下,現在有些麻木了,不知道骨頭有沒有開裂。
“道兄力量很大啊。”柳初變換着位置,尋求合適的進攻機會。
“怎麼樣,現在是想讓我手下留情還是嘴下留情?”席飛塵吹了吹自己的拳頭,一臉挑釁的看着柳初。
“出家人,出手太重不好。”柳初覺得自己還是低估了席飛塵的實力,別看這席飛塵表現的樣子輕佻、個性輕浮,但是實力之強大真沒的說。
席飛塵剛纔和智一和尚的比試,應該還有所留手,柳初覺得,這個小道士,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