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個就是魏盟的盟主柳初!”
“是嗎?看着好年輕啊,才十六、七歲吧?”
“我聽說他天賦測驗的時候,玄照等級是零,一彩都沒能激發……真是可惜,這麼好的一個人。”
“切,他纔不需要你同情,他可是二星墨師!而且,據說是在短短兩個月內成爲二星墨師的!他也許會走另外一條道路,成爲一名六星,乃至七星墨師!”
“得了吧,六星墨師還有希望,七星墨師,哪有那麼容易,六星到七星是一道坎。”
柳初長時間的在九層塔外駐足,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有人認出了這個風頭正勁的魏盟盟主。
“各位有空可以去我魏盟坐坐,我給各位打造墨核武器,給最低折扣!”柳初笑着對着衆人拱手,反正也閒得無聊,柳初不介意營造一個好人形象。
“柳盟主真大氣!”
“我等有空一定前去拜訪!”
不少人紛紛客氣的迴應,一名能夠提升他們實力的墨師,是值得結交的對象。
吳國二王子吳雍正好路過,站在人羣中看到了這一幕,不由得冷笑,墨師?墨師都快成黃昏職業了!等到打造墨核的原材料墨石開採一空,墨師這職業就會徹底走向沒落直至消失!
在陳國改國號爲魏,陳奉賢稱帝后的十六年裏,吳國和趙國之間走的非常近,而吳國二王子吳雍和趙國大王子趙曜之間,更是親如手足。
無他,吳雍雖是二王子,但卻是一干王子中實力最突出的,最有望繼承王位。而趙曜也是如此,不僅是王太子,而且還是趙王幾個子嗣之中最傑出的那個,成爲儲君乃至日後登基,基本上是板上釘釘的事。
如此一來,兩個人的身份基本上是未來的兩名君王,兩人之間當然會親密結交,甚至到了推心置腹的地步,趙曜將不少機密告訴給了吳雍聽,包括機巧城墨石礦即將停產的事,而吳雍也說了不少的機密。
“哼!就算你是二星墨師又如何?玄照等級爲零,一彩都沒有,這注定了你將止步於武夫九品!除非你成爲六星墨師,不然在強者爲尊的世界,不會有人在乎你!”吳雍冷哼一聲,隨後離開了現場。
二星、三星墨師,頂多讓聚氣境的強者前來結交,而往上的化神境強者,他們需要的是六星及以上的墨師,到了太虛三境,基本上就需要八星、九星的墨師來爲他們打造墨核裝備了。
一名八星墨師,就算他的實力不算恐怖,但是他背後的力量,足以讓任何人顫慄,他們的背後,絕對會跟着一批超級強者!
“柳師弟,你還沒走啊?”
柳初聽到聲音轉身,見到了從九層塔裏出來的計滄海。
“計師兄,我想向你請教祕法的事。”柳初彎腰行禮,很是標準。
“看來你發現祕法的祕密的,其實這在書院內也算不得什麼祕密,但是真沒有人可以學到祕法,主要,太貴了。”計滄海一臉無奈的說道。
聽到“太貴了”三個字,柳初麪皮抽搐了下,可不是,五億多積分,誰能在畢業前弄到這麼多?
“計師兄,真的是每一層中的每一個書架,都是一個字?”柳初問道。
“就不能拼團?”柳初沉吟了一會,隨後說道。
“拼團?”計滄海愣了下,沒反應過來這詞的意思。
“就是分工,幾百個,幾千個,甚至幾萬個人分工,部分人收集第一層的字,另外一部分人收集第二層的字,再來一部分收集第三層的字,再一部分去收集……”柳初舉例說道。
“柳師弟,我身爲師兄,也身爲長老,要告誡你一句,千萬不要妄圖用這樣的方式來獲得完整的祕籍,你會死得很慘,這裏面的祕密……”計滄海猶豫了一下,拉着柳初走到了一個角落。
“你可知道,九層塔的存在,先於書院?”計滄海小聲說道。
柳初搖了搖頭,他並不清楚鏖麓書院建造的事,鏖麓書院建造的時候,他還是個小奶娃,在喝奶吧?
“鏖麓書院的建立,依託的就是這九層塔!那個玄照測驗的石球,就是從這九層塔里弄出來的!鏖麓書院爲什麼實行積分制度?就是因爲這九層塔!”
“還有弟子卡,你可知道鏖麓書院的弟子卡,總共只有二千萬張?因爲這二千張弟子卡,也是九層塔裏面的!只有這弟子卡,才能讓九層塔裏的那些介紹碑生出感應,學員們就是憑此進入書架區瀏覽和借閱的。這也是鏖麓書院爲什麼每次滿員都只有兩千萬名學員的原因!”
柳初只覺得腦袋裏轟轟轟的打了好幾個天雷,他有些發懵,鏖麓書院的建立,竟然還有這等隱祕!也就是說,鏖麓書院的存在,完全是依託於九層塔!而鏖麓書院,根據九層塔,設計出了一整套經營書院、培養弟子的方案!
“這祕法,應該有一種禁咒,如果你將自己看到的、學到的告訴別人,那你就會直接變成一個白癡!這是有先例的,你別當師兄我在危言聳聽!”計滄海一臉嚴肅的說道。
柳初因爲喫驚而長大了嘴巴,還好今天求教了下計滄海,如果自己呆不楞癡的將掌握的一部分祕法文字告訴別人,那自己不就變成白癡了?想到這,他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太嚇人了。
“你是柳初嗎?”就在這時,正在和計滄海交談的柳初,聽到有人在叫自己,於是他回頭,就看到了一名長得惹人喜愛的可愛少女。
“是你?”柳初驚訝的看着這名少女,這名少女當時曾經去他的豐功樓蹭過一頓飯,就是原兵部侍郎李凱旋的兒子李旭來找茬的那一晚。
“哈哈,我就說看背影好像,果然是你!”這名少女臉上堆滿了笑容,一雙小眼睛眯成月牙狀,稍顯俏皮和古靈精怪,真的很可愛。
“你應該是叫陳末吧?”柳初回憶了下,記起了這個名字。
“嗯嗯。”陳末點了點頭。
“咳咳,你們談,我先走了。”計滄海輕咳一聲,對柳初投去一個“行啊兄弟,這妹子可以”的眼神,隨後就轉身離開了。
柳初在對着計滄海的背影翻了個白眼,隨後又將目光回到陳末身上,問道:“你怎麼在鏖麓書院啊?”
“我是鏖麓書院的學員呀。”陳末眨了眨那一雙可愛的小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