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道:“你別說這些話,給旁人知道,又要說你無禮了。”
李承乾這哪裏是無禮?分明是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
他本身就是親兒子,關係在這擺着,一般人怎麼能比得上他?
“好,你幫我蓋章,我就不說了。”李承乾道。
墨雨點點頭。
所有隻需要簽字蓋章的詔書,他跟墨雨全部弄完。
花了整整一個時辰!
他開始看這些日常在李二面前刷存在感的奏摺。
大多數,他都回一個:好。
進貢土特產的,他則多寫一些:給太子備一份。
嘿嘿,就當是自己的勞務費了。
墨雨頓時皺眉。
“這些東西,想要買都能買到,還是不要跟這些官員要了吧。”
李承乾道:“你懂個錘子嗷!這些官員送上來的,肯定是很好的土特產,是買的到的嗎?你要是現在阻撓我,日後送來,你別喫!”
墨雨翻個白眼:“喫喫喫!你就知道喫!你這是代聖人發號施令你懂嗎?”
“他不就是這個意思嗎?不然你以爲我在做什麼?”李承乾道。
墨雨不再多說什麼,李承乾已經無藥可救了。
翻看了一會,李承乾看到一些讓他警示的東西。
李泰,李恪等人,也有日常問候李二的奏摺。
他頓時瞪大眼睛。
“都是一家人,搞這些花裏胡哨的東西做什麼?”李承乾喃喃自語。
他有些懊惱,這些東西雖然在他看來沒什麼必要,但別人做了,他沒做,那就是不行的。
畢竟做事要講究一個敢爲人先,不落人後的道理。
墨雨譏諷:“你看看人家,多會討好聖人,再看看你,果然是爛泥扶不上牆!”
李承乾想要狡辯幾句,發現沒什麼好狡辯的,他確實沒做好這事。
然而,讓他震驚的事情發生了,他看到自己每日問候李二的奏摺。
李承乾:“???”
這是什麼節奏?他難道夜裏夢遊的時候寫了這玩意?
不過,這倒是嗆嗆墨雨的好機會。
“你看,我也寫了,我做這些面子工程,也是有一套的。”李承乾道。
墨雨疑惑,之前李承乾的表現,並不像是做了這事的樣子,怎麼會憑空出現他的奏摺呢?
李承乾開始批閱自己的奏摺,這是一種很神奇的體驗。
員工老闆是一個人可還行?
思索一番,他想起來了,以前,李承乾確實下過命令,讓東宮右衛率長史張源幫他做這件事。
看來,得給張源漲工資纔行,這件事做的不錯,讓他沒有落後於其他人。
從早到晚一天時間,總算把所有的奏摺詔書批閱完成,李承乾感覺身體被掏空。
晚上甚至都是一個人睡的。
所有他經手的奏摺,詔書,全部都在門下省過了一遍,其中有趣的,被送到李二手裏。
旺財不小心印上自己爪子印的奏摺,以及李承乾寫了給太子備一份的奏摺,算是有趣的奏摺。
李二翻看一陣,笑起來:“高明還是頑皮啊!土特產這些東西,都要給自己要一份。”
王德道:“要修改嗎?”
“無妨,一些小玩意罷了,就給高明一份吧。”李二道。
李二託着下巴思索一會,道:“讓人把那個人的處理奏摺明日送給高明,看他如何反應。”
李二說的是杜勇文,被李承乾一手送進大牢的衰人。
杜勇文他媽死在興安門門口的事情,李二也是知道的。
甚至李承乾的反應,他都知道。
他到不覺得李承乾做錯什麼,畢竟做人就得以直報怨嘛,他也不想自己的兒子是個受了氣就憋在心裏的懦夫。
次日一早,又是愉快的收快遞環節。
一瓶飄柔。
李承乾一愣,大喊:“唐僧何在?”
顯然,唐僧並不在。
他不由的有些唏噓,唐僧洗頭用飄柔的成就無法完成了。
然後,他想起一個人,杜順大師。
都是光頭,用飄柔洗頭應該是一樣的感覺吧。
他這樣想着。
一想到這件事,他就渾身難受,上次讓杜順大師開光的事情,他算是饒了杜順大師一次。
這次,說什麼也得讓杜順大師用飄柔洗頭!
當然,自己洗頭也是可以用飄柔的。
他的頭髮還挺長,自己洗有點麻煩,自然得讓人幫忙洗。
小翠把李承乾的頭髮全部打溼,準備用皁角粉。
李承乾道:“用旁邊的那個飄柔。”
小翠手忙腳亂,不知道怎麼用。
“一隻手在那個嘴下面接着,另一隻手按下去,就能把洗髮膏擠出來。”李承乾道。
小翠嘗試一下,果然跟李承乾說的一模一樣,她睜大眼睛,這東西很神奇啊!
接下來就是幫李承乾洗頭,飄柔的香味,讓小翠精神爲之一振。
聞着像是山茶香味,山茶是中國十大名花之一,以清香聞名。
小翠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怎麼白色的泡沫,有着山茶的香味?
她甚至把雙手放在鼻子前,仔細聞氣味。
“咳咳……”李承乾咳嗽一聲。
小翠尷尬,趕緊繼續幫李承乾洗頭。
洗完之後,要把泡沫用清水沖洗乾淨。
李承乾的生活經驗來了,是他以前屌絲經驗。
那就是洗頭的時候,洗完之後只用清水沖洗一次,就會讓頭髮多一些洗髮膏的香味。
至於殘留洗髮膏對頭髮的破壞,就不是他需要思考的東西,屌絲還怕這個?
“小翠,給我沖洗一遍就可以。”李承乾道。
“平日裏用皁角粉的時候,都要衝洗兩遍的,沖洗一遍會不會太敷衍?”小翠問。
“哎,以後用皁角粉的時候,就別沖洗了吧,畢竟是純天然無污染的。”李承乾道。
小翠:“???”
皁角粉氣味可是很刺激的,不沖洗乾淨,李承乾受得了,別人也受不了啊!
她也懶得解釋這些,只是幫李承乾把頭髮沖洗一遍,然後,幾個人開始用扇子給李承乾風乾。
李承乾着急給杜順大師用飄柔,心裏嘀咕:“要不自己也搞一個寸頭,多方便。”
當然,也只是想想,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他爹可是那個男人,他不敢隨便搞自己的髮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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