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給人一種,他就是現實生活中存在的感覺。
想到這裏,他問道:“這個濟公活佛,可是按照現實中某個人的樣貌雕刻的?”
李承乾點點頭。
“能否引見一下?”
李承乾搖搖頭。
開什麼玩笑,他怎麼可能讓杜順大師見到千年之後的人?
杜順大師嘆口氣,覺得十分可惜,他很想跟這個人見面,聊聊佛法。
李承乾見杜順大師有些悵然若失,他覺得有必要給杜順大師唱幾句,安慰一下他受傷的心靈。
“我有一首歌,是關於這個濟公活佛的,可以給你聽聽。”李承乾道。
二人同時看向李承乾,關於活佛的歌,他們很感興趣。
李承乾唱起來:“鞋兒破,帽兒破,身上的袈裟破,你笑我,他笑我,一把扇兒破……哪裏不平哪有窩,哪裏不平哪有窩……”
一首很歡快的歌曲,卻讓杜順大師沉思。
李承乾:“???”
他不明白,這有什麼好思索的。
杜順大師道:“檀越這首歌,歌詞簡簡單單,旋律朗朗上口,但是若是細細思索,卻有着很大的道理在裏面。”
“啊?”李承乾震驚了。
這首歌他聽了不下一百遍,裏面的道理是什麼?他不知道啊!
這首歌其實就是把濟公的樣子,以及他平時做的事情,說了一遍,別的東西,真的沒有了。
杜順大師道:“檀越你想想看,哪裏不平那有窩,這句歌詞實在是太對了。
哪裏不平,那裏當然會有窩,不平的厲害了,不僅有窩,還有坑!”
李承乾:“???”
“來自李承乾的負面情緒值,+128”
他服了,電視裏面唱的是哪裏不平哪有窩,他自然是知道窩就是我,只不過這樣順口,他就也學着電視裏面的唱。
如今被人誤會,他心裏苦啊……
李承乾發愣的功夫,呂子候跟杜順大師聊起來。
呂子候深施一禮:“大師不愧是得道高僧,居然從如此平平無奇的歌詞裏面,悟出這樣的道理,淺顯易懂,太厲害了!”
杜順大師急忙道:“太子能夠唱出來這首歌,纔是真的厲害,這些粗淺的道理,在他的歌裏面本來就有,我只是找出來罷了。”
“不不不,俗話說千里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爲何我就沒有看出這些粗淺的道理?說到底還是我的修行不夠,不能有這樣的慧眼。”呂子候道。
“我觀檀越相貌,也是聰慧之人,人生本就是修行,檀越只要多加思索,也能修出自己的慧眼。”杜順大師道。
呂子候裝模作樣雙手合十,道:“善哉善哉……”
李承乾眼角抽搐,這二人特麼在這酸什麼呢!
“夠了!呂子候,你把這剩下的兩個雲石給我送回去,這個濟公活佛幫杜順大師送到華嚴寺,我先回去了。”李承乾道。
他都被這二人繞的腦子暈了,這地方一刻也待不下去!
李承乾走後,二人相互看一眼,都是如釋重負。
他這身衣服在外頭不必一直提着氣勢,讓人不覺查他,進宮的時候,甚至不能走正門。
這也不難,找個機會,跳牆進去,然後,一路大搖大擺走過去。
別人就算看到他,也會不自覺看向別的地方。
後門回到自己住處,換上合適的衣服,他看向旺財。
旺財還在辛辛苦苦批閱奏摺,一天時間,也批閱了不少奏摺,超過總數的三分之二。
這裏有一點需要指出來,那就是旺財寫的字,雖然歪歪扭扭,卻跟李承乾的字骨子裏面是一樣的。
果然是李承乾的貓,學的字都跟李承乾一樣。
“旺財,你不行啊!你才做完一半,是不是不想讓我把大金錶從你脖子上取下來?”李承乾問。
旺財:“???”
它差點沒有累死,李承乾居然還說這種風涼話,他的良心不會痛嗎?
李承乾上前,幫旺財把脖子上的大金錶取下來。
他已經把旺財剝削的足夠厲害了,再剝削,旺財可真的要發瘋。
李承乾問:“旺財,有沒有什麼值得注意的奏摺?”
旺財搖搖頭,表示沒有。
它並不覺得給杜勇文死刑的判罰有什麼錯誤。
畢竟罪名是當街襲擊太子殿下,當判死罪。
李承乾坐下,開始日常的工作,很快就完成,然後道:“小翠,進門取這些奏摺詔書吧。”
小翠急忙帶着幾個人進來。
他們還帶來了喫的東西,李承乾一天沒有出門,應該餓了。
帶走的奏摺詔書還是老樣子,在門下省複議,再送到李二手上。
李二有些狐疑:“奇怪,上次朕看到這些貓爪印也沒有說什麼,怎麼這次還有?朕不是讓高明把那些貓都處理了嗎?”
王德道:“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阿貓阿狗的,跟人相處的時間久了,也就成了家裏的一份子,想必太子殿下是捨不得吧。”
李二眉頭舒展,孩子有情有義是好事情,將來也不會做出什麼讓他難過的事。
他把注意力放在那個處理杜勇文的奏摺上面。
一個簡簡單單的字:可。
他不由地點點頭,李承乾做的對。
對自己的家人(旺財)心存關愛之心,對得罪自己的人,則是毫不留情。
好啊,這纔是真正的帝王雄風!李二頓時心中大爲欣慰,自己的孩子,總算是長大了,而且還是這樣讓他滿意的樣子,很不錯。
“王德,你安排一下,我過幾日要到翠華山避暑山莊住上一個月,最近的天氣是越來越熱了,人年紀大了,怕冷怕熱的確實讓人不舒坦。
對了,這次一切從簡,也不必把處理公務的事情挪到翠華山,一應事務,全部交由高明來辦吧。”李二道。
很明顯,他這是休假上癮了。
“喏。”王德答應。
準備工作,無非是把翠華山的行宮從裏到外打掃一遍,然後就是把李二日常的喫穿用度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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