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神洲戰紀 >邪蛟破封 第十五話 打劫?
        

        與此同時,在落風部落不遠處的山頭。

        一老一少站于山頂,正眺望着廣場中發生的事。

        那老者鬚眉皆白,白袍加身,一身仙風道骨之氣,但他那雙略顯猥瑣的老鼠牙,卻怎麼也掩藏不住。

        “嘿嘿嘿……”那老者笑了,乾癟的臉龐充斥着欣慰與辛酸,“我就知道,那臭小子不會讓我失望。”

        他旁邊的青年忽然搭話道:“梅長老,你爲何不把少主帶在身邊呢?這樣的話,或許他能成長得更快……”

        “不……”老者擺了擺手,炯炯有神的雙眼看着遠處,“只有歷練,才能讓他真正成長。我要他變成一個能肩負天下蒼生的人……”

        “就像他父親一樣……”

        晚風拂來,吹動山巔之上的一片花海,恰恰將蒲公英們吹散。它們如雪花般徘徊着,最終告別了生它養它的故土,隨風遠去……

        落風部落。

        護族大陣被破,部落長老、首領全部身死,剩餘的落風將士就算再兇狠善戰,也終究敵不過煌天城源源不斷的軍隊。

        落風部落失陷是遲早的事。

        莫見君癱坐在廣場之中,完全不顧主帥身份。他已經用盡玄氣,而且身體也受了不少的傷,根本無法再加入戰鬥。

        其實莫見君知道,有沒有他加入,這場戰爭都註定會勝利。與其成爲累贅:,倒不如珍惜戰爭中難得的安寧。

        “幹!”

        “幹!”

        清脆碰杯聲在廝殺聲中格外悅耳。伏蒼與莫見君兩人一人一罈酒,仰頭咕嚕咕嚕牛飲起來。南宮月則坐在一旁,白眼連連。

        這酒名叫“無憂醉”,只有煌天城纔有。每次開戰,莫見君都會帶幾壇出來,上戰場時喝幾口,戰爭之後又喝幾口。按他的說就是,“大丈夫當帶三尺劍,指點沙場,浴血奮戰,一生戎馬,與酒長歌,豈不快哉!”

        伏蒼可不是書生才子,他只覺得,今朝有酒今朝醉。於是乎,這兩個酒鬼一拍即合,席地就喝了起來。

        伏蒼沒想到,莫見君長得一副書生模樣,但喝起酒來,竟然一點都不含糊。

        “爽快!嗝~~”莫見君放下酒罈,打了個酒嗝。他的臉變得火紅火紅的,豪邁之氣更甚。

        “伏蒼兄弟啊,如果有機會,我真想請你陪我喝上個三天三夜。”他拍了拍伏蒼的肩頭。

        “我也恨不得啊,君兄弟!”伏蒼笑道。

        南宮月似乎在他們的對話中聽出了兄弟情深,可關鍵是,他們纔剛認識啊?她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是什麼讓兩個剛見面的男人,迅速建立了兄弟友情?

        或許是因爲她不知道,酒纔是男人的浪漫。

        “不過,我明天就要離開了。”伏蒼打破氣氛。

        “這麼急麼?”

        “對啊,不能再多留些時日麼?”南宮月俏臉浮現幾分不安。

        早在剛纔,伏蒼已經將血晶石與桃源村的關係全部告知莫見君。而莫見君也表示理解,爲了顧全大局,他決定將血晶交付給伏蒼。

        同時,莫見君也向伏蒼再三確認了身份,確認伏蒼到底是不是列天氏的後人。

        因爲莫見君說,釋殺訣是列天氏與生俱來的天賦,每當生命受到威脅時,都能依靠釋殺訣來召喚天地亡靈。這也是列天氏強大的重要原因。

        所以莫見君懷疑,伏蒼是已經消失於世的列天氏後人。

        對此,伏蒼僅搖頭笑了笑,釋殺訣的來歷他並不打算告訴莫見君,只是告訴莫見君,“我只是桃源村的血晶守護人,釋殺訣也並非我天生所擁有。”

        莫見君陷入了深思,氣氛突然變得有些沉悶。

        “君兄弟,別想了,咱們來喝酒!”伏蒼拍了拍莫見君肩膀,笑道,“過完今晚,明天我就要回去覆命了。不過,我們還有機會再見的,等我搞好血晶石後,我一定會再來。”

        儘管與莫見君僅有一面之緣,但在伏蒼心裏,莫見君絕對是值得深交的朋友。

        “那好,爲了我們下次相遇,再幹一罈!”莫見君舉酒,而伏蒼也舉酒響應道:“酒逢知己千杯少,咱們不醉不歸!”

        於是兩人又咕嚕咕嚕牛飲一番,待酒見底了,他們才放下酒罈,齊聲大笑。

        “兄弟,你…有沒有興趣加入我們煌天城呢?”

        酒過三巡,莫見君明顯有些醉了。“兄弟……我們煌天城可是昔日桓天帝的部隊,無論何時何刻,都堅守着桓天帝的和平理念……我看你天賦了得,不如加入我們煌天城,日後安定朔州,世人也會銘記你……銘記你的名字……”

        伏蒼搖頭輕笑,他高估了莫見君的酒量。他拍了拍的莫見君的肩膀,說道:“你醉了兄弟。”

        “哪裏有醉……”莫見君甩了甩腦袋,但頭腦昏昏沉沉的,差點就摔倒,幸好南宮月及時扶住了他。

        “叫你別喝這麼多,知錯了吧?”南宮月嬌哼了一聲。就知道喝酒,把人家晾在一邊,都不來理會人家,哼…她心裏憤憤不平。

        “都說我沒醉。”莫見君掙脫南宮月的攙扶,但他俊俏的五官上寫滿了醉態,甚至連話也說得有些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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