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氣!”葛福罵道。
“大管家,今天咱家大喜之日,這條路必經我葛家,不吉利啊!”忽然,他身後的看門護院,小聲說道。
葛孝廉渾身一震。
大喜的日子,白車白棺,確實不吉利。要是讓老爺知道……
葛家不但有錢,還有勢!
葛福一揮手:“去,趕走,讓他們繞路!”
誰也不能壞了他葛家的大事。
看門的兩個護院,聞聲而動,速如脫兔,去勢如虹。
葛家的護院,戰力絕對不俗。
“停車!誰這麼大膽子?不知道我葛家大婚嗎?”
“都給我下來跪下磕頭認錯,敢找我葛家晦氣,不想活了!也不打聽打聽,在暮雲城,我葛家的實力!”
兩個護院咋呼着,撲向車隊。
車隊面對飛馳而來的兩人,依然徐徐前進。
速度,似乎都經過精心計算,不差分毫。
“太狂了!殺!”
葛家護院白色狗隨主榮,也驕橫跋扈慣了。震怒,抽出腰間彎刀,就要殺人。
突然,第一輛車裏,車門打開,一道人影電射而出。
此人只是轟出兩拳。
兩個護院,倒飛而出,凌空狂噴鮮血,撲通落地,死了,身體都成了肉醬了!
幾百輛汽車依舊徐徐而行。
速度,間距,好像從未變動過。
周圍行人驚呼,四三奔逃。
“留下一半,其他護院,抄傢伙,一起上!”葛福臉色陰沉似水。
呼啦,三十幾人衝出葛家,各個手持彎刀,如狼似虎,撲向車隊。
汽車隊伍裏,依舊是林昭一人激射而出。
依舊赤手空拳。
只是一個照面,跑在前面的己人,身體四分五裂,暴死當場!
也只是片刻,三十幾人,無一人能活。
汽車隊伍,依舊徐徐前行。
看到這一場景的所有人,都冷汗如雨。
葛福大驚失色,臉上佈滿汗珠。
什麼人,怎麼這麼強?
葛福轉身,連滾帶爬回去稟告。
“什麼?”
葛孝廉大喫一驚,隨即震怒:“走,出去看看!”
車隊停在葛府門前。
葛孝廉胖臉抖動。
他不知這些都是何人,目的爲何。
但看着,就那麼恐怖,令人毛骨悚然。
未知而且強大,纔可怕!
忽然,第一輛車,車門打開,走下來一個氣宇軒昂的一身孝服的年輕人。
“你是何人?葛家可曾得罪過閣下?”葛孝廉不得不先問清楚,這要是以前,問尼瑪呀,早就下令殺了。
林昭沒搭理他,打開後車門。
又下來一個一身孝服的年輕人,比剛纔那個還高,還魁梧,還英俊。
砰砰砰,所有車門打開。
下來一百多人,都是一身重孝。
什麼情況?
所有人都懵了。
葛孝廉也懵。
林凡站在葛孝廉面前,俯視。
葛孝廉仰頭看着比自己高出很多的這個年輕人,隱約間,感覺此人有些面熟。
林凡聲音不大,卻猶如驚雷,在葛府內外炸響。
林凡?
他是林凡?
當初那個大凶少年?
所有人臉色慘白。
林凡!暮雲城公認的第一天才。可惜,天妒英才,天才曇花一現,最終隕落!
林凡當年被多家族暗中追殺,斬殺世界苟家族年輕精英和老古董數十人。最後重傷被廢,逃進大凶之地,蠻荒。
沒人認爲他能活。
整整十年,這個名字,這句誓言,早已經被人遺忘。
但,今日重提,依舊震撼人心!
只因當年那一戰,少年的狠辣!
此時,葛孝廉渾身發抖。
“該來的,還是來了!”
他原本以爲,這麼多年,這小子應該死了。
即使不死,一個廢人又能奈他何?他如今可是富可敵國!
他沒想到,這小子命這麼大!
葛家人此刻面如死灰!
來賓無不瑟瑟發抖。
葛孝廉努力擠出笑容:“林凡,事情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一切恩怨也該了啦。你開個價,我絕不還價,此事一筆勾銷如何?”
林凡笑了:“你覺得,能一筆勾銷?”
說着,看向所有人:“未曾參與殘害我林家的人,現在就可以離開。”
林凡語氣冰冷。
呼啦啦,不少人速度離去。
幾百人,跑了一多半。
忽然,幾道白影一閃。
噗嗤!
噗嗤!
寒光連閃,數十顆人頭落地。
“我說過,是沒參與的人,纔可以走!”面對血腥,林凡神情冷漠,無動於衷,似乎殺人如草芥。
沒人再敢渾水摸魚。
葛孝廉感覺腿肚子轉筋,想跪。
他也殺人如麻。但如此利索,如此眼都不眨,說殺就殺,他還做不到。
剩下百十來號人,無不顫慄。
當年,他們,都參與了誅殺林家的行動,特別是葛家,乃罪魁禍首。
葛家對林凡的妹妹林婉兒,可以說是極致凌辱,直至她投河自盡……
林凡忽然一揮手。
所有人心頭都是一震,以爲他要大開殺戒。
人人心驚,卻無人敢動!
當年,林凡這個狠人,其所作所爲,已經深入人心!
數個白衣大漢打開棺木,取出一個個白布包袱,扔在諸人面前。
白布包掉落地上,自己散開,孝服!
“所有人,穿上孝服!”
林昭的聲音不高,卻振聾發聵,不容置疑。
沒人敢不穿。
連葛孝廉都沒敢拒絕。
此時,葛孝廉心裏暗暗祈禱,接親的兒子葛洪,趕緊跑啊!今天,怕是葛家人,一個都不能活了。
本來喜慶的婚慶現場,卻所有人都披麻戴孝。
忽然,一支迎親豪車隊伍緩緩而來。
加長車裏,坐着新娘韓秋水和新郎葛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