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你做錯了嗎?”王猛忽然放下酒杯,平靜地看着二肥子。
二肥子臉上現出愧疚之色。
“我覺得我錯了,我對不起他,當時,我應該成全他!”二肥子痛苦地說道。
“你確實錯了!”王猛幽幽說道。
二肥子聞言,臉色更加愧疚。
“你錯在,這些年,你一直認爲你錯了!”王猛拍拍二肥子肩膀,說道。
二肥子聞言,臉色一變,詫異道:“老大?你是說,我沒做錯?”
“如果那個女人選擇了小六子,你會和小六子爭嗎?”王猛看着二肥子認真地說道。
“不會!”二肥子想也不想斬釘截鐵地說道。
“爲什麼不爭?”王猛問道。
二肥子一愣。
“既然愛一個人,就要尊重她的選擇。她有選擇幸福的權利,強扭的瓜不甜。愛一個人,不是佔有她,而是,要讓她幸福!”二肥子說道。
王猛點點頭,說道:“不錯,愛一個人首先要尊重她的選擇。如果你真愛她,你就會發自內心的爲她得到的幸福而高興,爲使她能夠幸福而去無私地支持她、幫助她,做她需要的、你能夠付出的一切,哪怕,把她親手交給你的仇人,只要她願意!你娶了她,是因爲這是她的選擇!小六子如果愛若蘭,就應該尊重她的選擇,祝福她、祝福你,而不是仇恨。”
王猛幾句話,二肥子臉上綻放出光彩,心花怒放,疙瘩解開,他忽然抱住王猛,淚流滿面:“老大,就你懂我!我以爲只有我這麼想,我一直都在爲這事情內疚!嗚嗚嗚”
“我們是兄弟,不懂,不配作爲兄弟!”王猛拍着二肥子的肩膀,感慨地說道。
“老大?你的意思是說小六子不夠兄弟?我看那貨也不夠兄弟!”小五說道。
“兄弟?你們知道什麼是兄弟?”王猛問道。
“義氣,兩肋插刀,肝膽相照!”二肥子不假思索地說道。
“不能同年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小五義氣地說道。
“兄弟不是掛在嘴上的,而是放在心裏的,兄弟是忠誠、是義氣、是理解、是知心朋友。不管在你困難的時候,還是在你輝煌的時候,是兄弟,他對你的情誼一如既往。這纔是兄弟!你覺得你娶了若蘭,對不起兄弟?可他做到了兄弟本分和兄弟該做的事情了嗎?”王猛看着二肥子,認真地說道。
“我們五個纔是真兄弟!當初小六子加入進來,我就不同意,你們還不信我?我一看那小子就不是什麼好鳥,自私自利,鬼心眼多的很!”小五插嘴道!
“你看看,傻五子都明白的事情,你怎麼這些年還在圈子裏轉?”王猛一指小五說道。
“老大,我就當你誇我了。嘿嘿!”小五呲牙樂了。
“老大?誰說什麼,我都聽不進去,只有你說的,我纔信!走一個!”二肥子想明白了,臉上露出舒心的笑容,舉起了酒杯。
“因爲我們是真正的兄弟!”王猛也舉起杯。
“爲兄弟乾杯!”小五見二位都不搭理他,也不惱,自告奮勇,加入進來!
“幹!”三兄弟碰杯,一飲而盡。
王猛也沒喝多少酒,喝了幾杯之後,就離開兄弟幫,打了幾個電話之後又回到美仕集團。
車鑰匙還在王猛手裏,而且他還要保護範琳琳。
王猛直接走進地下車庫,打算開車去接範兵兵,今天是星期五,範兵兵要回家住。而且,範老頭死了,範母那裏顯然需要人幫助。範老頭怎麼說也是範兵兵的叔叔,範兵兵不去參加葬禮也不合適。
王猛雖然生範琳琳的氣,但該做的還是要做。因爲他是男人。
走進地下車庫,來到蘭博基尼車前,王猛忽然停下開車門的動作。
“你想殺我?”王猛看着車窗問道。
車裏沒人,但是車窗上反射出王猛的身影,在他身後站着一個人,一個一身黑衣、手拿手qiang指着王猛後腦勺的藍眼睛外籍男子。
“殺你?不急!還有一個女目標沒下來,我喜歡讓男目標看着女目標被姦殺致死。沒有旁觀者,我提不起興趣!”外籍男子人高馬大,說話的聲音卻很奸細。
“吳錦堂派你來的”王猛沒動。
“吳錦堂是誰?看來你的仇家很多啊?還有人要殺你?哈哈哈”男子咧嘴大笑,聲音卻壓得很低,長臉上因爲笑,堆滿了褶皺,一雙藍色的眼睛,露出興趣的光彩。
“你是軍人?美國中情局的?”王猛忽然問道。
男子一愣!
說時遲那時快,王猛身體快速側轉,右手以一個詭異地翻轉向後掃過。
一道寒光閃過,男子的持qiang的右手被斬斷,掉落地上。
太快了,男子都沒感覺到疼痛。已經傻眼。
幾乎是與此同時,王猛的左腳突然踢出上撩,直奔男子的下體。
砰!
王猛的左腳瞬間就踹碎了男子的卵蛋。
男子這回感覺到疼了。
只是,男子還未慘叫出聲,唰!王猛右手一揮,男子的喉管被切斷。
男子下意識地想用雙手握住漏氣的喉嚨,只是,他的右手已經沒了。
男子僅有的左手使勁握着喉嚨,沒有右手的血呼啦的右臂頂在左手上,卻沒什麼作用。
男子嘴巴開合,想張嘴慘叫,只是,他已經發不出聲音了。
呼嚕嚕,男子的氣管裏發出粗重的聲響,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