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兵兵忽然看着範琳琳,小臉嚴肅認真地說道:
“姐?這麼好的姐夫,你上哪找去?你要是不要,我要。我喜歡我姐夫!”
範母和範琳琳盡皆目瞪口呆
老範頭死了,除了範氏集團的人,沒有人來弔喪,就是和他相好的那些女人也一個也沒來。
人情冷暖!
不過,那個給老範頭生了孩子的女人倒是在晚上的時候,抱着一歲多的孩子來了。
女子三十多歲,長相併不好看,體型倒是前凸後翹,讓人想入非非。
女子穿得花枝招展,濃妝豔抹,一進屋就哭哭啼啼,大呼命苦。
女子嚎啕:“老範啊?你倒是走了。可留下我孤兒寡母怎麼辦?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範琳琳和範兵兵怒目橫眉,氣得夠嗆,這個女人居然還好意思來?要不是看在孩子的份上,這姐倆都敢揍這女人。
範母知道此女來的目的,很平靜地安撫着這對母子,看範母的意思,是想分給這母女一些家產,畢竟這個女人的孩子是老範頭的骨肉。
一直冷眼旁觀的王猛忽然插嘴道:“別裝腔作勢了,你的孩子根本就不是範叔叔的!”
王猛一句話驚呆了衆人。
女子臉色一變,驚慌之後,竭斯底裏地大叫:“你胡說,我和老範的愛情是真摯的,你誰呀?你有什麼權利說孩子不是老範的?”
“你是a型血,老範是a型血,你的孩子是b型血。父母雙親血型aa,子女的血型可能有a和o型血,不可能有ab和b型血,這是基本常識。你要不要帶着孩子去檢驗一下dna?不過後果是,我們會告你敲詐!我們也會爲範叔叔討回公道。這些年,他在你身上沒少花錢吧?”王猛冷笑着看着女子,淡淡地說道。
“你以爲我是來要家產的?我是個有志氣的女人,我不會要你們老范家一分財產!你們老范家沒一個好東西!嗚嗚嗚,我的命好苦啊!”女子哭咧咧地嚎叫,卻速度溜走了。
“你要是再敢來,我不介意通過法律,把老範給你的房產和一切都要回來,因爲你欺騙了他!”王猛對着女人的背景喊道。
那女人跑得更快了。
範琳琳驚愕。
範母哭了,可憐的小叔子,一直被這個女人矇在鼓裏,還以爲自己有了後代呢。
“姐夫?你簡直太棒!你是怎麼知道的?”範兵兵眼冒精光地撲進王猛懷裏。
“嘿嘿,姐夫上知天文下曉地理,古往今來,無所不知。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你叫範兵兵!”王猛神棍似的趾高氣揚。
咯咯咯,範兵兵被逗得前仰後合,樂不可支。
範母和範琳琳也被逗樂了,悲傷的氣氛緩和了很多。
老範頭的喪事是王猛一手操辦的,因爲沒人光顧,所以很冷清,也很簡單。
範母看着心疼。
範兵兵毅然陪着姐夫忙乎。
範琳琳心情複雜,但依舊沒給王猛好臉。
王猛似乎看淡了,對範琳琳的冷漠無動於衷。
範琳琳第一次從王猛的眼神裏看到了,陌生!
範琳琳心裏很難受。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雖然他和王猛之間屬於孽緣,雖然她還認定王猛就是殺人兇手,但是,她心裏卻知道,即使王猛殺人,也是因爲她。沒有她,王猛根本和她叔叔沒有半分瓜葛?
可是,她能接受一個殺人犯在身邊嗎?想想自己和一個殺人犯同牀共枕了好幾天,範琳琳汗毛都立起來了,感覺腳底直冒涼氣。
範琳琳是善良的,與世無爭的,只經營着自己的一片天地。面對如今的局面,她很茫然,不知所措。但是在她心裏,有着一種堅定,那就是,絕不會接受一個殺人犯成爲自己的丈夫、孩子的父親!
喪事辦完,接下來就是令人頭疼的範氏集團的經營問題。
範母把兩個女兒和王猛召集到一起,研究範氏集團面臨的問題。
“我年齡大了,也不是經商那塊料,否則,當年你父親去世後,也不會把集團交給你叔叔。如今兵兵還小,琳琳你也有自己的公司。所以我想把集團交給王猛!”範母神情憔悴,身心疲憊,但事情總還是要解決的。
“我同意!”範兵兵舉雙手贊成,她最信任姐夫了。
“交給他?”範琳琳卻驚呼。
“伯母?我也不是經商那塊料,我也沒什麼遠大抱負,我習慣了小市民的生活。叔叔的事情已經辦完了,我該走了!”王猛看了一眼範琳琳,站起來,施施然離開,心裏很難受!
範母、範琳琳、範兵兵都驚愕地張大了嘴巴,直到王猛消失。
範母好半天才反應過來,輕嘆了一口氣,很無奈。
“姐?你怎麼說話呢?你看?把姐夫氣跑了吧?”範兵兵撅起了小嘴。
“他不是你姐夫!”範琳琳瞪了一眼範兵兵,寒聲說道。
範兵兵是真懼怕姐姐的,頓時不敢吱聲,只是趴在範母懷裏生氣。
範母愁雲滿面,對大女兒的固執很無奈,看來,這個好女婿是真失去了。
看着老媽,範琳琳心裏難受至極,她很委屈。
範琳琳剛纔只是被範母的突然決定,感到出乎意料。其實,並非她不同意。如今的情況,她本身也無瑕顧及兩個集團的經營,她也不信任任何人,貌似除了王猛還真沒人可以挑起大梁。
王猛最近的表現着實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她也看到了王猛的才能。
雖然,她依舊還認爲是王猛殺了他叔叔,但這並不影響王猛幫助範氏集團,對於王猛的某些方面,她還是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