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認識人質?”鐵梅看着王猛二人,驚訝道。
“我們的老闆!”趙蓓蓓說道。
“說說嫌疑人所在診室的情況。“聽說是範琳琳,王猛心裏無比焦急。
”沒有窗戶!“鐵梅回答很簡練,幾個字就把當前的難題說了出來。
沒有窗戶,也就是說,想要解救人質,只能從正面突進,可嫌疑人會給這個機會嗎?就連特警隊來了都沒用,狙擊手根本派不上用場。
此種情況,除了讓嫌疑人被人質帶走,別無他法。
王猛蹙眉。
蹬蹬蹬,這時特警隊到了。
王猛眼前一亮,不等鐵梅迎上去,王猛就搶先迎了上去。
王猛掏出個黑本本一晃,對領頭的隊長說道:”我叫王猛,國安局的,裏面的人質是我們的人。請你給你們支隊長霍軍打電話,現場由我指揮。“
聽到王猛命令式的口氣,鐵梅傻眼,這傢伙到底什麼來頭。
趙蓓蓓苦笑,老公又開始蒙人了。
特警隊長倒是個爽快人,雖然他也沒看清王猛證件,但王猛認識霍隊,這就好辦了。他二話不說,呼叫支隊長。
霍軍和王猛直接通話。
霍軍更爽快,命令特警隊長直接聽命於王猛。
此時,別說鐵梅,就連趙蓓蓓都傻眼了,王猛還真認識?還能掌權他真是國安局的?不是蒙人?
“我需要一支熱成像juqiang,一支非針劑冰彈a zuiqiang。”王猛很簡潔地對特警隊長說道。
”準備!“特警隊長二話不說,一揮手,有隊員立即下去準備。
王猛要的熱成像juqiang和非針劑冰彈a zuiqiang,都是國內最新產品。
特別是非針劑冰彈a zuiqiang,只有軍方和特警纔有,而且配備不多。
非針劑冰彈a zuiqiang的子彈是銅尾,冰制可溶的a zui dan頭,要比針劑子彈威力大,效果更顯着。
王猛在衆人注視下,走向有四個警察分列在不同方向拿qiang瞄準的診室門口。
”撤掉!“王猛一揮手。
四名警察看向鐵梅,已經知道王猛負責現場的鐵梅點點頭。
四名警察收qiang撤向兩邊。
”砰!“王猛走到診室門口,突然用腳踢了一下診室的房門。
衆人心裏一顫,他要幹什麼,破門而入?開什麼玩笑?你剛破門,嫌疑人就把人質殺了。
”草泥馬的!你是小六子的人?你他嘛聽好了,人質生,你生,人質死,你死。我正在和警方溝通,你要想活命,就他嘛的別動人質,懂?“王猛喝道。
”你是誰?“診室裏面突然傳出甕聲甕氣緊張的聲音。
”草泥馬的,我是誰?老子是你爺爺,是能救你活命的人。告訴我,現在人質情況怎麼樣?“王猛罵罵咧咧的,雙手卻在緊閉的房門上,上下摸索。
別人不知道王猛摸門幹什麼,特警隊長卻是眼前一亮。他知道王猛此時這是在探查房門的質量和厚度,這對於接下來的qiang擊,計算子彈的穿透阻礙和速度數據至關重要。
專業!
特警隊長心裏激動,這種手法他只是聽霍支隊說過,但他可沒看見過。這種手法他們特警不會,只有,那隻超級神祕的部隊裏的人才會。
只是,隔着房門,在看不到嫌疑人的情況下進行qiang擊?這可能嗎?
”人質安全!“診室裏面傳來嫌疑人的聲音。
”你他嘛說安全就安全?“王猛罵道。
啊!
突然,診室裏傳來範琳琳飛驚恐的叫聲。
顯然嫌疑人迫使範琳琳發出聲音,以告訴王猛,人質安全。
確定了人質安全後,王猛轉身走到樓梯口,這時候,王猛所需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
王猛速度飛快地檢查完帶有熱感應裝置的juqiang,以及a zuiqiang,之後,全部打開保險。
王猛手法嫺熟,速度快的令人眼花繚亂。在場衆人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王猛一手一把qiang,慢步走到診室門口。
王猛退後兩步靠在診室對面的牆壁上。
雙手同時舉起,左手a zuiqiang,右手juqiang。
警察和特警隊員都看傻了,雙手持qiang?這也行?要知道juqiang很沉重,雖然臂力好的可以單手舉起來,但是要保持射擊時的平衡,絕對不可能。不說qiang本身的重量,單說後坐力,就會使子彈失了準頭。
王猛眼睛微眯,透過熱感瞄準鏡掃描診室內的熱源。
診室內也沒什麼東西,電腦是熱源,日光燈是熱源,再就是嫌疑人和人質了。
瞄準鏡自動把搜索到的熱源,以圖形的形式顯示出來,熱量數據也同時顯示出來。
根據圖像和數據,王猛很快就判斷出嫌疑犯位置,分辨出哪個是嫌疑犯,哪個是人質。
嫌疑人是男人,身高一米八零,體重一百七十斤,自然熱量大,造型也大。範琳琳苗條,體重輕,自然造型小,熱量少。
雖然確定了嫌疑人,但關鍵是,如何精準的一擊斃命,還不能誤殺人質,不給嫌疑人殺了人質的機會。
這,很難!
此時,診室內,嫌疑人把範琳琳擋在身前,bi shou壓在範琳琳脖子上,嫌疑人的腦袋則在範琳琳腦袋後面藏着。
嫌疑人這個姿勢很刁鑽,別說有房門擋着沒有狙擊視野,就是沒有遮擋,正面射擊,也沒有可射擊角度。
嫌疑人很聰明,知道如何躲避狙擊。此時他的位置,除非先幹掉人質,否則根本傷不到他。
此時的嫌疑人很緊張,雖然他也是窮兇極惡之輩,但此時,他面臨的卻是未知的局面。一切未知都是可怕的。他也害怕,他也不想死。雖然他手裏有人質,但他根本就不知道警方會不會妥協,妥協之後,他是否可以安全離開。這些都是未知數。
嘴上大義凜然說不怕死,一旦死到臨頭,沒人不怕死。更何況在這個無路可逃的封閉壓抑的屋子裏,更何況外面突然有人給了他一絲活着的希望。
別說王猛自稱他爺爺,此時就是讓他叫祖宗都成,只要能夠活命。
嫌疑人以爲王猛是小六子派來的救兵呢,他還爲小六子能救他這個小嘍囉而感激不盡呢。
此時,範琳琳被嚇壞了,她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就是到醫院做個檢查,就被bang jia了?
王猛在外面喊話,範琳琳聽出了王猛的聲音,她激動壞了,想哭想喊想求救,但是,她很聰明,害怕不等於失去理智,她緊閉嘴巴,不敢喊出王猛的名字,生怕嫌疑犯懷疑王猛是在蒙他。
範琳琳不知道王猛怎麼會出現,也不知道王猛會怎麼做,但她明白,王猛是在安撫歹徒的情緒,是要救她。
此時,範琳琳的心境是恐懼中帶着複雜!無論她如何看不上王猛,但關鍵時刻,是王猛出現在她面前。也許,這就是命中註定的緣分。
走廊裏,衆人都靜靜地看着屹立如松的王猛,此時,王猛已經保持一個姿勢有一分多鐘了。
衆人手心裏都是汗。
除了趙蓓蓓,他們可是專業反恐反暴的人士,屋裏的情況不用看都知道是什麼樣的場景,甚至嫌疑人以什麼樣的姿勢劫持人質,他們都一清二楚。
這是一個連特警都無法完成的任務,他,能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