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是習慣自然醒的,但這是在首長家裏。
王猛早早起來,洗漱完畢,走出客房,走進客廳,就聞到廚房裏飄出來的香味。
客廳的窗戶正對着小院,王猛看到首長穿着一身白色棉布寬鬆衣褲,正在一招一式頗有氣勢地出拳,踢腿。
不遠處有個石桌,上面放着一塊白毛巾,一盆清水,還有一塊香皂。
王猛看了一會,目露驚訝之色。
開始,他還以爲首長這是在打太極拳,可是此時他發現,這不是太極拳。這套拳法,王猛從沒見過,王猛自認爲已經精通世界上各門各派的拳法,可就是首長打出來的這套,他見都沒見過。
這套看起來平淡無奇的拳法,卻給王猛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他也說不上哪裏讓他心驚肉跳,就是感覺這套拳法不一般,讓他有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王猛心血來潮,走出房門。
首長聚精會神地出招,一招一式一絲不苟,似乎也沒看到出現的王猛。
王猛也認真地看着。
王猛發現,首長打了一遍之後,又重頭打了一遍,似乎已經發現了自己而有意讓他觀摩學習。
王猛記憶力極好,等首長打完,他已經全記住了。
”這是什麼拳法?我怎麼沒見過?“王猛很有眼力見,順手把石桌上的白毛巾遞給首長。
”風神說你記憶力驚人,武功高強,你打一趟拳,我看看!有七分相,我就告訴你!呵呵呵。“首長笑着接過王猛遞過來的毛巾,擦着臉上的汗水說道。
”好!“王猛也不墨跡,立即走到庭院中間。
王猛馬步站定,如松挺拔。
“嗨!”王猛輕喝一聲,氣沉丹田,隨即一拳打出,與首長的起手式一般摸樣。
首長微笑不語,在旁邊看着。
緊接着,王猛左腳踏前一步,第二拳緩緩擊出,居然帶着呼嘯之聲。
隨後王猛接三連四,拳式連綿不絕,越來越快,帶動着空氣都發出呼嘯之聲。
王猛的動作行雲流水,一招一式居然和首長一模一樣,只是這速度卻越來越快速起來,到最後,已經奇快無比,只看到萬千拳影在飄動,卻不見了王猛的身影。
首長看得眼睛已經發直了,心裏暗贊不已,這小子,果然是個綜合性的奇才。
王猛一趟拳法打完,動作由快忽然靜止,靜動之間,頗爲詭異。
王猛現出身形時,那萬千權影此時才逐漸散去,可見王猛的速度有多快。
王猛氣不喘臉不紅,氣定神閒,得意地看向首長,心裏美個滋地等着首長誇獎。
首長笑了,讚道:”不錯,你的記憶力和領悟力確實不錯!“
王猛美啊,忍着得意說道:”首長?這回您可以告訴我,這套拳法的名字了吧?“
”呵呵!不能!雖然你一招一式模仿的惟妙惟肖,但你領悟的也僅僅是他的招式而已,你連它的三分精髓都沒領悟到!“首長笑着搖頭說道。
王猛愣在原地,連三分精髓都不到他可是自認爲自己比首長要打的好很多的。
”呵呵,不信?你來看!“首長見王猛一臉迷茫,便笑着說道。
首長龍行虎步走到石桌前,首長看看石桌又看看石墩,似乎很心疼的樣子,最後,首長擡起右手,輕飄飄一拳擊在石墩上,下手很輕,就像輕輕觸碰般,無聲無息,似乎只是爲石墩撫去灰塵而已。
石墩安然無恙。
王猛定睛看着,很納悶,心說,這有什麼好看的?
然而,下一刻,王猛目瞪口呆,臉色鉅變。
一陣微風吹來,咔嚓咔嚓咔嚓,那石墩上突然佈滿密密麻麻的裂紋。
嘭!
一聲悶響,石墩突然爆開,粉塵飄蕩,再看那石墩,碎裂的不是碎塊,而是一地粉末。
此時,王猛張大了嘴巴,震駭得無以復加,首長居然是個高手?
看着王猛驚駭的樣子,首長樂了,語重心長地說道:”有些事物,你只看到事物的表面是不夠的,你要用心去領悟,什麼時候你領悟到了他的實質,你纔算是真正的領悟到了他的精髓,那纔是真正的悟了。我不是古武者,也沒有內力,一點也不強大。但是,我做到的,你未必能做到。“
王猛愣愣地看着首長,眼神迷茫起來,忽然,王猛的眼睛緩緩合上,似乎是困了。
首長見此,微微一笑,目露讚許之色,輕手輕腳走近屋裏,也不打擾王猛。
王猛這一站,一直站到日上三竿。
正午的陽光,火辣辣,天地間的風都是炙熱的氣浪。
然而,站在陽光下的王猛卻是巍然不動如鍾,在陽光的炙烤下,王猛身上居然連一絲汗水也沒有。
此時,王猛陷入了一個奇妙的境地,說不出來的感受,首長所煉的拳法在腦海中一遍一遍地循環播放,時快時慢。
今天是週日,按習慣,首長會在家裏處理公務。
首長透過書房的窗戶看向陽光下的王猛,不住地點頭,這小子前途不可限量啊!也許,那個任務只有他才能去完成,只是,目前,他還是太弱小。
首長夫人給首長端來熱茶,放在桌上,之後也凝望着烈日下的王猛,心疼得眼淚下來了,埋怨道:”你就變着法折磨他吧!你就不能讓他安安穩穩的做個普通人,我兒子的命夠苦的啦!你就不能讓他後半生幸福快樂的生活?你不能左右他的命運,這對他不公平!你也對不起他死去的父母!“
”老婆子?他的命運誰也左右不了!我這是在幫他,不是在害他。雖然,我沒和你說過什麼,但你又怎麼會看不出他以後將會面對什麼?現在我們不幫他,現在他不喫點苦,他又如何能去面對?那纔是害了他!“首長拉起夫人的手,語重心長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