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用詐嗎?傻子都能想到!走吧!看看去!”王猛笑道,說着帶頭往辦公樓走去,走了兩步,忽然又回過頭來,說道:“附近有大房子嗎?”
“你的住所是八十八平米,不夠住?您家裏的人口多?”龔必克詫異道。
“我準備開個醫館。”王猛說道。
“你會醫術?兼職?咳咳咳,還是家裏人要開醫館?”龔必克覺得不可思議,他還沒說王猛會醫術。
“你在邊疆省聽說過女神醫嗎?”王猛頭也不回的問道。
“邊疆省誰不知道?那可是活菩薩!沒有她,邊疆省得死老人了,我都不一定活着!呀!你是給神醫開醫館?她還活着?她回來了?”龔必克一愣,隨即激動起來。
“我是她兒子,家母已經過世!”王猛忽然黯然道。
“什麼?”龔必克大驚失色,驚愣當場。
“最近,你沒聽說雪榮村來了個小神醫嗎?”王猛問道。
“.......你不會就是那個小神醫吧?”龔必克緊跑兩步,跟上王猛的步伐,側着臉,驚訝地打量着王猛。
“不錯!我在雪榮村,行醫幾天,治癒無數,還有不少人要來找我看病,只是,我還有公務在身,不能久留雪榮村!神醫我已經告訴他們,我會來這裏做市長,會在週末爲他們免費開診。”王猛平靜地說道。
“真的是你?你長得還真像女神醫!”龔必克瞪大了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王猛,心裏海浪滔天。
“小心!”王猛突然出手抓住歪着腦袋看自己卻不看路的龔必克。
龔必克一腳拌在辦公樓門口的臺階上,差點摔倒,被王猛及時抓住。
“雪榮村傳出來神醫之子面世,我還以爲是謠傳呢。這居然是真的?女神醫真的去世了?”龔必克神情悲傷起來。
當年,他就在白茫鄉當鄉長,也差點因瘟疫死了,要不是女神醫親手施救,他就真死了。
因爲女神醫住在雪榮村,雪榮村是雪沙河轄區,所以,雪沙河市染上瘟疫的幹部羣衆,是第一時間得到神醫救治的人。
那場瘟疫來的太突然,來勢迅猛,傳播很快。整個邊疆省,被傳染的人多如牛毛。要不是女神醫,得死老人了。經過瘟疫年代的人,誰敢說沒喫過女神醫的獨家配方,才活了命?
女神醫在邊疆省的幹部羣衆中,那是最受尊敬、最受愛戴的救命恩人。
龔必克沉默了,想起了當年種種。
王猛看了辦公室,很乾淨整潔,裝修一般。
但王猛不挑。
辦公桌後面的牆壁上掛着一張雪山的風景圖畫。
王猛說道:“把這張照片撤了。“王猛說着從內衣口袋裏掏出一張發黃的照片,交給龔必克。這是他的親生父母的結婚照。
龔必克不明所以接過去照片,一看之下,頓時就愣住了。
許久,龔必克才顫着聲說道:“放心!我會親自看着照相館放大後,親手收回這張照片的。”
高才還有些懷疑王猛的身份,因爲這也太巧合了。此時,龔必克相信了。
外人絕對得不到這張珍貴的照片,因爲女神醫從不照相,也不接受採訪,這是人盡皆知的事情。而且,王猛和照片上的夫妻長得太像了。女神醫大家都熟悉,她爲羣衆治病時,他的丈夫就跑前跑後幫忙,誰人又不識?
油然而生,龔必克對王猛肅然起敬。
此時,什麼官場派別,那都是浮雲。救命恩人的後人再次,即使王猛是海派的人,龔必克也興不起半點敵對的心。
“今天就這樣吧!明天上午,開政府辦公會議,處級和以上幹部全部參加!另外,司機和祕書,我自己帶來了。明早,他們就到。你安排你一下。”王猛說道。
“是!”龔必克此時很恭敬,沒了之前的隨意。
王猛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相信,有老媽的威望在,無論是海派還是石派的人,必然都會給女神醫面子,這個面子也會給她的後人。
市政府家屬大院距離市政府只有三條街的距離,大院裏裏面有幾棟灰突突的建築,這些建築有些陳舊,有六層的,有三層的,也有幾棟小二樓。
建築隨舊,但小區內和樓道里卻是打掃的很乾淨。
市長樓在大院一角,一個二層的複式結構。外牆上新刷的白灰。
走進市長樓,一樓是客廳、廚房和衛生間,還有一間客房。
二樓是臥室和書房,也有一間客房。
客房和臥室都有獨立的浴室和衛生間。
八十多米,這麼一分配,就不顯得寬敞了。
室內裝修的格調既不懷舊又不時尚,色調昏暗。
王猛看出,這裝修材料雖然是環保的,但價格絕對不高,而且也是過了時的產品。
王猛喜歡簡單的格調,但很不喜歡這樣沉悶的格調。但也沒說什麼。都裝修完了,也不能拆了改裝,那樣更浪費。
“市委出錢裝修的?”王猛問道,既然之前是市委把錢,必然市政府用錢是需要向市委申請的。
“別提了,一提我就來氣。市委就給了十萬元錢,連裝修辦公室都不夠,你沒看辦公室裝修那麼簡單嗎?那是沒錢了。裝修材料都是便宜貨,不過倒是環保材料,因爲過時了,所以才便宜。你看看他們市委幹部的豪宅,廁所都比我們的住宅高檔,裝修更是氣死人!”龔必克一臉氣憤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