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王猛威名更勝,下面幹部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特別是在王猛上次視察中被查出問題的地方,這些地方的幹部更是膽戰心驚。
王猛第一站就是複查前景礦業的整改情況。
通知已經下發給鉬銅縣,並下令嚴禁迎來送往和設宴接待。。
王猛帶着瀋海洋和凌霄驅車前往鉬銅縣。
出了市區,王猛就命令凌霄停車。
“咋了?”凌霄莫名其妙的靠邊停下車。
“海洋?跟我下車,我們打車去前景礦業。凌霄?你開車隨便找個地方溜達,一個小時後在鉬銅縣和前景礦業交叉路口等我們就行。”王猛說完,開門下車,瀋海洋也莫名其妙地趕緊下車。
凌霄開車離去。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瀋海洋蹙眉響了一會,明白了。
“刑山發來信息,說有幾家有家屬死於礦難的礦工家屬,想攔我們的車上訪,但卻被礦上的護礦隊暴打一頓抓走了。”王猛沉着臉說道。
“太囂張了!”瀋海洋氣憤道。
“我們去找一家遇難礦工家屬,我們一起去攔路上訪。”王猛說道。
“啊?”瀋海洋明白了,王猛這是要找茬出手啊!
瀋海洋攔了一輛出租車,兩人上車直奔鉬銅縣。
鉬銅縣銅山村坐落在距離鉬銅礦三公里之地。
全村三百多口人,有一多半主要勞動力在鉬銅礦當礦工。
根據刑山提供的線索,王猛的目的地就是這個當年令人羨慕,現在令人同情的小村子。
因爲村裏多一半的勞動力在鉬銅礦打工,他們的生活還可以,曾經令人眼紅。但後來,接二連三的礦難事故使得這個村的主要勞動力銳減。
如今,這個村子被當地老百姓成爲寡婦村,因爲身強力壯的中年人有不少都死在了礦難中,所以,寡婦自然就多了。
王猛和瀋海洋在距離寡婦村一里外就下了車,出租車司機還很納悶,這荒郊野嶺的,這兩個衣冠楚楚的人在這下車幹什麼?不過,人家付了車錢,司機也不願意多管閒事,開車離去。
兩人順着大路往前走。
“寡婦村有人看守,我們得從村後悄悄滴進去。”遠遠看到寡婦村時,王猛離開大路,鑽進了路邊的防風林。
瀋海洋緊隨其後。
寡婦村後面時一片山溝。
因爲山溝地勢低,在村口設卡的護礦隊看不到這裏。
山溝裏面雜草叢生,也有不少樹木。只是很多林木都被砍伐了,顯得很凋零。
王猛習慣了叢林行走,瀋海洋不行,絆絆磕磕,衣服都刮碎了。
“刑山發的信息有點晚了,早知道,我們就化化妝了,換件結實點的布衣了。”王猛看着狼狽的瀋海洋,說道。
瀋海洋看着依舊衣冠楚楚的王猛,老臉一紅,說道:“我還是短練啊!”
王猛樂了:“你是當官的料,握筆桿子行,行軍打仗你不行。你是文官,我是武將,哪能相比呢?”
“你們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瀋海洋心氣高,不服氣地說道。
“有志氣就好,但人生目標是攀登不是攀比,要因才適用,不要浪費時間在競爭上。”王猛說道。
瀋海洋臉更紅了,沒吭聲。
“你也不是十幾歲的小夥子了,你有你的事情要做。不過,業餘時間鍛鍊一下也不錯,只要不耽誤正事。”王猛見瀋海洋不好意思了,又委婉的說道,心裏卻有些擔心瀋海洋,這小子臉皮太薄,這那行啊?這在官場也喫不開啊?
寡婦村背靠山溝溝。
王猛和瀋海洋鑽出來的地方不遠處就是一戶農家。
這家也正是王猛的目標人家。
王猛看看四周沒人,一溜小跑就跑到那戶人家後園子的土牆外面,一翻身就跳了進去。
土牆不高,一米多高,王猛跳進去的位置正好有棵大柳樹。王猛跳進去後,媽呀一聲,就又蹦了出來,差點撞到也要翻牆進去的瀋海洋。
“咋了?”瀋海洋驚問。
“那個.......”王猛面紅耳赤。
這時,園子裏突然傳來一聲女人的怒罵:“哪個色胚子,流氓崽子,敢偷看老孃上廁所?”
瀋海洋一聽明白了,差點笑出聲來。
“擦擦擦!這願我嗎?誰知道這老孃們不在茅廁是上廁所,隨地大小便?”王猛臉紅脖子粗地嘀咕道。
瀋海洋真想大笑三聲,可沒敢,怕王猛削他。
“哈哈哈?大嫂?我是王猛,村口有人把着進不來,剛纔是我的祕書翻牆進去,想通知你的,沒想到,咳咳,我代他向你道歉。”王猛離牆老遠,站在那,雙眼望地,大聲說道。
瀋海洋當場傻眼,我靠,咋成了我耍流氓了?
“老大?你......”
瀋海洋剛要開口,王猛一瞪眼睛,小聲說道:“你是我的兵,要做好隨時爲我犧牲的準備。”
靠!
瀋海洋直翻白眼。
這時候,柳樹後面鑽出一個彪悍地婦女,農家打扮,身寬體胖。
“呀?是王市長啊?快進來,快進來!”那婦女雖然身材很威猛,但臉蛋倒是很清秀,看樣子三十多歲。
此時,婦女居然雙頰緋紅,瞄瞄王猛,又瞄瞄瀋海洋,似乎是在判斷哪個是看到了她屁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