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高純樸震駭到了,他發現他以前是小看了高純樸。
高純樸說的不錯,他也早看出來了,江中信這個老傢伙雖然退了,但卻留下了自己的班底,他依舊在暗中控制着海派。
不過,丁振龍不覺得江中信做錯了,他覺得很正常。他要是退了,也會留下自己的班底,這些的話一代一代的班底聚集在一起,纔是海派的真正基礎。只是,如今,這個班底性質變了,很可能會成爲顛覆海派的強大力量。
“老傢伙也有底牌!”半天,丁振龍說道,狠狠地把抽了半截的香菸,按滅在菸灰缸裏。
丁振龍不知道的是,他的底牌和老傢伙的底牌已經被王猛東西。既然被王猛洞悉,他們的底牌還能發揮作用嗎?
“那就內鬥,大亂鬥,人腦袋打出狗腦袋來,誰他嘛也別想好!最好打砸搶燒,殺人放火,把邊疆省徹底搞亂,放國外分裂分子進來,看中央頭疼不頭疼!”高純樸咬牙切齒地說道。
丁振龍大喫一驚,詫異地看着高純樸。此時,丁振龍懷疑,這個高純樸是該不會搞分裂的恐怖分子吧?
他丁振龍上臺之後,之所以繼續封閉邊疆省,完全和兩派元老們的想法一樣,就是想享受,想活的滋潤瀟灑,再有就是他喜歡這種高高在上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有一種土皇帝的感覺,他做不來國家皇帝,做一個土皇帝也不錯。他相信,兩派原掌門當初肯定也是有這種想法,才創立兩派的。
但無論怎樣,即使想執掌一方做個土皇帝,他們也絕對不會搞國土分裂,因爲那不現實,而且,骨子裏,他們還把自己當做華夏人。
可此時,高純樸的表現,讓丁振龍意識到,這傢伙明顯是要搞分裂啊!還是瘋狂的完全分裂。
丁振龍覺得自己這麼多年對高純樸的瞭解似乎太微不足道了,這傢伙隱藏得太深啊!
丁振龍感覺此時的高純樸,很可怕。
“純樸啊?你要是着急走,方平軍的事情也不要你管了。實在不行,我把事情都扛下來,不牽扯你!你也控制好你自己的情緒,不要蠻幹!國家機器你根本就撼動不了,那是高壓下,觸之粉身碎骨。你要是想活命,就不能碰這個高壓線。我看,你還是先撤吧!”丁振龍大義凜然地看着高純樸說道。
高純樸看着丁振龍,忽然哈哈大笑。
“哈哈哈......振龍?你害怕了?或者說,你害怕我?”高純樸問道。
丁振龍臉色大變。
“我爲何要怕你?”丁振龍渾身發顫!
高純樸突然惡狠狠地看着丁振龍說道:“振龍啊!你現在想退?哼!晚了!你把邊疆省搞成這樣,中央不拿你開刀,拿誰開刀?兩個老傢伙顯然已經投誠,你看不出來嗎?石派已經投誠,你看不出開嗎?邊疆省鬧出這麼的影響,不說全國人民都知道,起碼華夏官場大部分都知道,中央要是不抓個墊背的,殺一儆百,以儆效尤,何以服衆?怎麼交代?所以,海派必滅!你,必死無疑!”
丁振龍驚愣地看着高純樸,已經面無血色了。
“高純樸?你到底是什麼身份?你到底想幹什麼?”丁振龍半天才緩過來,臉色鐵青地看着高純樸。
......
三大集團視察完畢,只是和雪沙河市簽訂了正式開發合同,與其他三個市簽訂了意向性合同。意向性合同實際上就是廢紙一張。
而其他投資商,有的也看好了項目,但擔心邊疆省的局勢會影響生意,所以,有幾家公司因爲王猛在雪沙河市,雪沙河市又有他們看中的項目,所以只與雪沙河市簽訂了投資協議,其他投資商沒在雪沙河市看中項目,而在其他三市看中了投資項目,但因爲顧慮,所以都只是簽訂了意向性協議。
這是丁振龍最想看到的。
範琳琳、趙蓓蓓、李菲菲三女,因爲工作忙,不捨地離去。
範兵兵這個小董事長卻留了下來。
她現在正在寫畢業寫論文,也不用回學校,索性就不走了。
姐夫小姨子住在一起,是不太好,但,也很正常,這就要看什麼人什麼想法了。
元月初,一場大雪過後,中央空降下來一位市委書記,接任雪沙河市市委書記之職。
沒人驚訝。因爲都知道這是必然。
國家組織部長何勝平親自送這位新市委書記上任。
王猛看到這個新市委書記,都笑眯了眼了。
是王猛的老熟人,黨校同學常白山。
常白山原來是西江省方口市市長,黨校畢業後不久升任方口市市委書記。
這次來雪沙河市,屬於平級調動。
把常白山調來,中央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給王猛招一個熟悉的合作者,是必須的,這樣幹起工作來才默契!
常白山曾經說要和王猛搭班子,王猛沒想到他還真來了。
王猛非常高興。
看着幹練的常白山,王猛心裏感動,這老傢伙說過和自己搭班子,當但也說過,不會來邊疆省這個破地方的。但終歸還是來了,這顯然是來幫自己的啊!
這就是朋友!
王猛要是拿誰當朋友,那絕對是掏心窩的。
接風宴上,王猛直接把常白山灌醉了,因爲他高興。
新書記上任三把火,王猛早就給常白山準備好了。
常白山的第一把火就是選拔幹部補位,因爲鉬銅礦案件和方平軍案件牽扯了不少市裏的大大小小的幹部,此時,正是他這個市委書記發放官帽子的時候。
選拔人員的名單,王猛老早就準備好了,此時王猛把這份經過他細緻考察過的幹部名單交給常白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