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振龍聽到江中信的話,忽然冷笑起來。
“呵呵呵,放手?放手,我能不死嗎?老領導能保住我嗎?”丁振龍注視着江中信,冷笑着問道。
江中信沒說話。
他心裏很清楚,時至今日,丁振龍必死!
只是,丁振龍要是不放手,要是孤注一擲,傾海派之全力頑抗到底,結果是丁振龍死了,海派亡了,而他江中信也不可能全身而退了。
他江中信這個海派上一任掌門人要是左右不了丁振龍,左右不了海派,阻止不了海派開戰,他拿什麼和中央換命?
海派和石派不一樣,他江中信和曲向功也不一樣。
就單單是一個鉬銅礦的問題,就夠槍斃他江中信的了。何況還有其他好多違背國家意志的事情?
江中信知道此時局面下說服丁振龍不容易,因爲一個人要是知道自己必死無疑了,不瘋狂一把纔怪。
但江中信即使說服不來丁振龍,也會打擊丁振龍的拼死一戰的決心,他也會瓦解海派的軍心,如此,最大程度上減少海派對抗國家隊的本錢。
江中信既然來了,就不會無功而返。
“振龍啊?我知道你不甘心!告訴你一個不好的消息,石派在海外的所有資金已經被全部拿走了!石派的最後的底牌沒了!所以,你還想着石派會回心轉意,是不可能了!”江中信忽然說道。
“什麼?”丁振龍驚跳而起,大喫一驚!
“石派的資金都沒了,我們的也夠嗆。所以說,海派除了投降,已經沒有了退路!”江中信嘆氣,神色黯然。此時,他是真得無奈,面對王猛那個小狐狸,他這隻老狐狸也沒了辦法,他也不得不服氣,不得不認慫。實際上,他就甘心嗎?
“是上面做的?上面還做這樣的事?”丁振龍揚起眉毛,眼珠子都紅了,像頭困獸。
“說實話,我這段時間也沒閒着,我重點查了一下王猛此人。他在漠州省和白水峯省巡視期間,就發生過被轉移出去的贓款突然莫名其妙失蹤的類似事件。所以,足以證明,這次事件也是他做的。你以爲國家真得會那麼敞亮,一次性下放給雪沙河市五個億?國家有錢,但絕對不是這個花法!”江中信說道。
“你是說,那是石派的錢?”丁振龍臉色慘白,剎那間,臉上就滲出汗水。
“應該不會錯!取之於民用之於民,這一招,用得好!”江中信點點頭,十分佩服王猛的睿智和能量。
“他.....他們要是敢動我海派的錢,就不拍逼急了我?他們認爲我沒有底牌?”丁振龍聲音都發顫了。
江中信語氣提高:”記住你的身份,你只是邊疆省這個屁大點地方的行政長官,全國多少個省?有多少行政長官?你算老幾?你能排幾號?“
江中信是真不客氣,但丁振龍沒生氣,反而平靜了。
江中信又說道:”海派的底牌無非是以國外資金爲底蘊,跑出去以後,你們照樣喫香的喝辣的。可是,你跑的出去嗎?王猛辦過的案子,跑出去的,有沒被抓回來的嗎?“
丁振龍滿頭大汗。
江中信看了一眼顯然已經恐懼的丁振龍,繼續說道:”海派還有一張底牌,就是以邊疆省人民羣衆的愚昧無知,來對抗中央。可是,現在海派還有那個實力嗎?邊疆省人民羣衆即使被封閉多年,思想保守,但是,你別忘了,王猛是女神醫之後人,他現在在邊疆省已經闖出了名號,他只要喊一嗓子,比你我都好使。“
丁振龍像是沒了力氣,不顧形象地靠在了沙發上。
江中信忽然目光如炬,盯着丁振龍說道:”我知道你暗中自己也留了一張王牌。可是,你現在動那張王牌試試?你看看還好不好使?或者,你看看你的王牌現在還在不在?連我都知道你的底牌,王猛會不知道?上面會不知道?如果不知道,他們敢動手整頓邊疆省?”
丁振龍大喫一驚,驚訝地看着江中信,自己的底牌暴露了?“一個殺手組織而已,在華夏,他們屁也不是!你卻還當個寶?”江中信又說道,一語道破天機。
“你怎麼知道?”丁振龍臉色更加慘白,汗珠子噼裏啪啦直落。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江中信淡淡地說道,一臉的運籌帷幄的神色。此時,他覺得,他已經震懾住了丁振龍,此次談判,應該會成功。
丁振龍坐不住了,連江中信都知道了,那這張王牌看來是真的暴露了。
丁振龍是高官,但他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對於普通人來說,殺手,那絕對是高高在上,無法對抗的存在。何況那還不是一個殺手,而是一個殺手集團呢?
這個殺手集團是丁振龍在下面當縣長時偶然接觸到的。
當時,這個殺手集團還是一幫地痞流氓,居然攔路搶劫,還要搶縣長?保護丁振龍的縣公安局幹警將這些人暴揍一頓,抓捕收監。
丁振龍學習海中天收服呂順風的打法,施之恩惠,自此,把這個混混團伙握在了手裏。要不是憑藉着這股黑勢力,丁振龍也不能青雲直上,也就不能進了江中信的法眼了。
邊疆省是邊境省,以前,外籍不法分子涌入進來的很多,形形色色都有。丁振龍收編的小混混和外籍分子狼狽爲奸,也做些販毒,暗中倒賣軍火的勾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