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振龍被保護起來,令高純樸警覺,不會是丁振龍自首了吧?或者這個老傢伙暴露了?
此時,高純樸想起最近這一系列事情的發生似乎太巧合了,好像他想幹什麼,國家隊都做到了他都前頭。
該不會是他的計劃暴露了吧?要不怎麼會那麼巧?他要控制雪山市,雪山市市委書記何達東和市長落馬,雪山市易主。他要控制海派,海派被江中信控制了。他要殺丁振龍,丁振龍又被保護起來了。這也太巧合了!
高純樸預感到不妙。
元旦,新年伊始。
華夏不太重視元旦,但政府機構都掛上大紅燈籠,拉上橫幅,歡慶元旦。
元旦三天假!
王猛沒有回北海,如今邊疆省的局勢沒法讓他鬆懈下來,三大部門都坐鎮邊疆省了,他這個總指揮怎能離開邊疆省回家過節呢?
元旦晚上,王猛與三部門領導祕密會面。
特別巡視組組長張敏,國家紀委巡視組組長紀委副書記杜連山,國家巡視組組長公安部副部長於寶興等人,與王猛這個傳奇人物齊聚一堂。
別看杜連山和於寶興的級別比王猛高出很多,但此時,王猛坐的位置可是主位,因爲王猛是這次行動的總指揮。多大的官,也得聽王猛的。
杜連山和於寶興正襟危坐,手裏拿着筆,面前擺着本子,準備記錄。
張敏美目盯着王猛,有些發呆。她發現王猛變了,變得越發的成熟穩重,有種成熟男人的美。而且她發現,王猛身上有了官氣,官威十足。這官威可不是裝出來的,而是自然散發出來的。
這是上位者的氣勢。
“昨天,我和首長通過話了,高層建議,邊疆省問題,年後肅清,保持春節期間的全面穩定。”王猛看着張敏三人說道。
張敏三人點頭,三大部門坐鎮邊疆省就是爲了保證邊疆省平穩過大年的。
“但,我沒同意!“王猛說道。
啊?
杜連山和於寶興聞言,忍不住一哆嗦,王猛這貨居然敢否定高層的意見?
張敏此時卻嘴角上翹,露出微笑,這纔像她認識的王猛。
“我不同意的原因是,這要看邊疆省會發生什麼情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我們不能把自己困住,不能因爲一個爲了穩定而任憑時態擴大。也不能把話說死了,答應了中央,再因爲突發情況而出爾反爾。所以,我建議行不行動,要看邊疆省的海派或者石派有沒有新動作再定。我們做不出任何保證,但可以最大限度的制止和阻止負面影響的發生。春節怎麼啦?在戰場上,春節就不打仗啦?”王猛嚴肅地說道。
三人清楚,王猛的另外一層表達出來意思是,對高層的決定十分不滿。顯然,高層的這個決定是按照慣例提出的。但是邊疆省的問題顯然不適合用慣例來看待和麪對。
“目前,雪沙河市市委書記方平軍被判刑,雪山市市委書記何達東被雙規,海派掌握的兩個市,已經被我們拿下。這就等於斬了海派的兩隻手。但這並不能說明,海派失去了手腳就失去反抗能力。此時,海派如果動作,必然是瘋狂的反擊,而且反擊最佳時間會是春節期間。邊疆省不大,但卻有着四個市,還有縣鎮村屯,就憑我們這些人能顧得過來?能阻止犯罪發生?要是我們不能先下手爲強,把罪惡扼殺在搖籃裏,到時候只能是在事發後才能做出反應。“王猛說道。
張敏散熱點頭,表示贊同。
王猛又說道:”如果海派子啊春節期間不動作,那春節以後也不會帶着,他們課內那麼好心讓邊疆省老百姓平穩過大家,他們要是心好,會把邊疆省封閉?所以,年前和年後肅清,沒什麼區別。但年前肅清,絕對會是防微杜漸!打鐵要趁熱,涼了還得回爐,一來二去,這塊鐵就廢了!”
“總指揮,你說怎麼做,我服從!”於寶興外表粗獷,行事作風也是雷厲風行,此時,表態。
“我們紀委也堅決服從總指揮的指揮!”杜連山微笑着說道。
“特別巡視組沒意見!”張敏說道,美目注視着王猛,手裏拿着的筆,也始終沒落下去。雖然王猛說的都不是廢話,但也不是重點。
張敏好笑地發現,如今,王猛這貨穩重是穩重了,但卻變得磨嘰了。講話喜歡鋪墊,也喜歡打官腔。
王猛還沒察覺到自己已經被官場文化潛移默化了,更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官場這個大染缸,或多或少地給污染了邊邊角角。
即使王猛知道了自己被污染,王猛也不在乎,他就是發發牢騷,他確實對上面的這次決定很不滿。你們不能坐在屋裏就跟看到了實質的東西似的,一通瞎指揮,紙上談兵不可取!你知不知道下面是什麼情況?你們做出一個決定很容易,可整不好我們這些人的努力就前功盡棄了。
王猛和雷雲海在邊疆省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容易嗎?兩人到現在都沒睡個囫圇覺。還有那些暗中配合行動的人,他們容易嗎?白天晚上的熬,熬得眼珠子都紅了,身體都喫不消了。就因爲你們一句話,這些人還得堅持一個多月。
你們下來堅持堅持試試!
所以,王猛很生氣。
當時,他和首長通話時,王猛語氣不善,很不客氣直接撂下一句:“好漢子不知餓漢子飢!誰提的建議?讓他到邊疆省蹲坑來。要是我還是這個總指揮,你們就不要對我的行動指手畫腳,不要干涉我的行動!要麼,就把我現在就撤了,要麼,這次行動,就我說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