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彤看了常委們一眼,離開了。
等王猛消失在會議室門口有一會了,幾位常委才又重新坐下。
“王猛怎麼變了?這麼好說話了?“張名遠很詫異,也很不解地說道。
“他這是按着得罪他的人頭順序來收拾的。宏遠學對他很不敬,所以他這是先拿宏遠學開刀,殺一儆百,殺雞儆猴。遠學啊?你可長點心吧!要三思而後行,可不能讓他抓住尾巴。再有下次,估計就不是讓你寫檢討這麼簡單了!”唐友安揉着太陽穴說道。他發現在面對王猛時,他們這些自詡老奸巨猾的常委,就跟大傻子似的被王猛玩的團團轉,而且在轉動下,還煞筆呵呵地自己給自己挖坑。
宏遠學聞言,臉也長長了,哭喪着臉說道:“他這就是在打擊報復!哪有抓着一個人的小辮子就不撒手的?他想整死誰呀?”
“整死倒不至於,但是往死裏整是貨真價實的,趙年科就是前車之鑑,你們都小心點!”唐友安苦笑着說道。
“趙年科貌似也沒得罪過這小子啊?”政法委書記馮子山蹙着眉頭,納悶道。
“他還沒得罪?還想怎麼得罪?因爲建設家屬樓被市委叫停的事情,他都要組織人來市委抗議啦,你還說他沒得罪?要是我,也會防患於未然,先下手爲強!”唐友安看着馮子山,說道。
“啊?他怎麼知道的?”馮子山大喫一驚。
有知情的常委也是十分喫驚。
衆人都看向唐友安。
“他還收拾了財政局長馬佑祥呢,那也就是說,他肯定也是知道了財政局因爲家屬樓被停建的事情,職工要鬧事了?他怎麼知道的?”此時,張名遠一臉驚駭地問道。
馮子山臉色突然變了,壓低聲音,說道:“難道?他有臥底?”
“啊?公安局和財政局都有了他的臥底?那,其他單位是不是也有?他纔來多久?怎麼可能?”宏遠學驚呼。
衆常委們臉色盡皆大變。
“不要瞎猜了,管他有沒有臥底?我們只要小心,就無錯事。通知下去,大家都小心點,先別亂動,別讓這個小狐狸抓住什麼把柄。要是他再出手收拾幾個,那時候我們還沒想出對應之策,那,我們的幹部們可就人心惶惶啦,而我們也就是去幹部們對我們的依靠和信任。整不好,會倒向他那邊,這個後果很嚴重!”唐友安叮囑道。
“這小子歲數不大,卻是個老狐狸,太他嘛狡猾了!”馮子山忍不住罵道,他沒當上市公安局長,他很憋氣,對王猛很有意見。
“名遠?組織部門這次考察公安局長人選,必須要實事求是,不能再讓王猛找到藉口,抓住把柄!”唐友安看着張名遠,認真地叮囑道。
“是!”張名遠應道。心說,你不說,我也得這麼做,否則,倒黴的是自己。我可不能再讓你當炮灰了,反正提拔幹部也沒有我自己的人,關我鳥事?
張名遠已經打定主意,他纔不會爲了別人而犧牲自己呢,愛咋咋地!
“散了,散了!都趕緊回去好生安排,迎接王猛書記的全面視察,不能再出問題啦!“唐友安揮揮手,說完,帶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