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守同盟？開什麼玩笑？既然已經牽扯到我了，必然，公安部已經有了我的犯罪證據。不說攻守同盟起不起作用，單說陶怡蓮已經被公安部控制了，你認爲，我們能救她出來？”陸海東搖頭。
他認爲烏牧羊太幼稚了，這不是沒事扯淡玩嗎？都什麼時候了？還裝個幾把毛啊？還他嘛在那玩深沉呢？
“那怎麼辦？萬一她嘴不嚴實，扛不住審訊，把我們撂出來怎麼辦？畢竟，他是女人！我可沒有能讓她閉嘴的方法。”烏牧羊長長的臉上面無表情，微眯的眼睛卡巴了幾下。
“想讓她永遠閉嘴，除非殺人滅口！”陶海東想也不想地說道。
“啊?你要殺了陶怡蓮？”烏牧羊臉蛋子一顫。
不過，這也正是他的心裏想法。陶怡蓮是關鍵，她一死，萬事大吉。
只不過，這話他需要陸海東說出來，他可不會主動說出來。否則，他就是教唆犯了，罪加一等。
烏牧羊絕對心狠手辣，但是，他輕易不會參與殺人事件，即使參與，也會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要是，此次能借陸海東之手殺人，他很樂意。
至於陶怡蓮是不是他的情~婦，他更不介意了，女人如衣服，想換就換。關鍵是，命得在，沒命了，還談什麼玩女人？
“那就殺！否則，我們都得死？！”烏牧羊咬牙切齒地說道。
陸海東可不是傻子，此時，他也反應過味來，老傢伙是在給自己挖坑啊？
兩人雖然合作，但那是利益合作，可沒交心，都防着對方呢。
“殺？怎麼殺？她現在可沒在外邊，也沒在江河省的公安機關押着。去京城殺人？還是公安部內部？開什麼玩笑？這事，我的人辦不了，他們不是暗殺那塊料。不夠過，國安特工可是能辦到的，這種業務，你們最在行。!”陸海東不動聲色地把球又踢給了烏牧羊。
此時，陸海東把球踢回來了，烏牧羊就知道自己借刀殺人的目的暴露了，他訕訕地笑着說道：“我是國安廳廳長，這不假，但，下面的國安人員也不會服從這樣的命令的，他們也不是傻子。讓他們進國家公安部內殺人，這事兒，一看就是違規的。”
陸海東看着烏牧羊的大長臉，心裏大罵，那你他嘛的還讓我去殺人？我手下人都是傻子？還是我傻？
“既然殺不了陶怡蓮，除了跑路，就沒有其他辦法了！”陸海東說道，他也沒和烏牧羊一般見識，大家都是老狐狸，是利益夥伴，沒有其他情誼，兩人都心知肚明。既然是利益夥伴，一切皆爲利益。互相算計，也是家常便飯。
兩人現在就是一條繩上的兩個螞蚱，誰也跑不了，即使兩人互相殘殺，死了一個，只要陶怡蓮不死，就會被牽連。
烏牧羊自然也知道這個平衡，所以，他也不會對陸海東起殺心。
“殺張佐勇容易。但那個林強更主要，也不能留。林強要是死了，可真就是死無對證了！“陸海東是個老公安，目光毒辣。
“可不咋地？你要不提林強，我都忘了。他可是整個事件的關鍵人物。”烏牧羊一副剛想起來的樣子。
陸海東心裏大罵，裝你媽比啊，你不就是想讓我說出來嘛？
”這件事情我會去辦！”陸海東黑着臉說道，他沒工夫跟烏牧羊在這玩心眼，再不抓緊，就把自己玩死了。
陸海東是個明白人，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能做什麼，關鍵時刻他也不會推三阻四，拉梭子。這也是他和烏牧羊之間既互相算計，又很友好合作、利益共享的主要原因。
聰明人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
“如果這兩人死了，公安部就很難查到真相，如果我們能把這個消息傳給陶怡蓮，她也絕對不會亂說了。她，罪不至死，要死的也是他兒子黃斌。即使她全招了，也救不了他兒子。等她被判了刑，必然還會在江河省監獄服刑。都風聲過了，我們再使使勁，她就會被弄出來。她是個精明的女人，明知道黃斌必死無疑，她纔不會去陪葬。“烏牧羊此時似乎聰明勁又上來了。
“這個消息我可以找人傳給她。但是，牧羊啊？王猛可是無案不破的破案能手，他做事從不拖泥帶水，每次都做的是乾乾淨淨很徹底的，你覺得，他既然動手了，會給我們這個機會嗎？”陸海東看向烏牧羊，認真地說道。
烏牧羊知道陸海東的意思，他陸海東殺人啦，你烏牧羊也得做出樣子來吧？否則，兩人犯的事，一個因殺人被判死刑，一個沒殺人，被輕判活命。
這，不公平！
利益既然共享了，有難也該同當。
”我找人做了他！”烏牧羊毫不猶豫地說道，他指的是做了王猛。
他不想陸海東因爲對自己有戒心，而影響行動。
戒心，兩人都有，也都互相提防，但那要分什麼事情，什麼時候。現在是生死存亡時刻，互相懷疑，互相留有戒心，那是不明智之舉。會拖累兩個人的。
兩個人都是聰明人，爭取自己利益的同時，也始終保持着這種平衡。
兩人都很清楚，只有平衡，纔不會使他們反目成仇。只要不互相拆臺，擰成一股繩，纔會發出最大的力量。
陸海東忽然看向烏牧羊，他覺得，烏牧羊暗殺王猛有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