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一句話,戳了刑利民的肺管子。
此時,那個年輕排長一哆嗦。
刑利民一揮手,年輕排長趕緊溜了。
支隊長的火爆脾氣,他們這些兵,沒有一個不怕的。
“哈哈哈!不過呢,我還真餓了。兄弟們,給老邢點面子,喫飯!”王猛氣完刑利民,哈哈大笑,招呼陸鹿他們就餐。
衆人分桌落座。
“瞅什麼?喫吧!到這裏就別客氣了,這裏就是咱的家,想幹什麼就幹什麼,想喫什麼就喫什麼。要是做的不好喫,我們可以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嘛!後院有養豬場,養雞場,不行就去殺豬殺雞。沒事,老邢買單。”王猛見戰士們坐下後,都看着他,大大咧咧地說道。
刑利民摸摸下巴,一臉無奈。他對眼前這個坑了他無數回的坑貨,是真的一點轍都沒有。
“老邢啊?站着幹啥?來!坐我這!咱哥倆敘敘舊,我們可是好長時間沒見面了,甚是思念啊!”王猛笑呵呵地招呼一臉嫌棄他的老邢。
老邢無奈,只好走過來,坐在王猛的對面。
“看我幹啥?喫啊?一起喫點,你喫回去一半,起碼能少虧點。就你那摳樣,我們這些人喫你一頓飯,你得心疼半個月!”王猛笑嘻嘻地拿起筷子,對幹瞅着的老邢,說道。
王猛如此說是有原因的。
刑利民絕對是個超級合格的軍人,他不但對本身的要求極高,就是他家屬來探親,伙食費他都會從自己的軍貼里扣除。可見,刑利民乾淨到了什麼程度。
王猛他們這頓飯,估計又得刑利民自掏腰包了。
如果,這次不是王猛求援,刑利民也不會違紀去救援王猛。
刑利民不傻,他知道王猛的本事,知道王猛是故意被抓的,以王猛的本事會被抓?他也猜到王猛如此是另有目的。
但他也知道,王猛敢這麼做,自然有能力擺平一切。而且這貨雖然坑,但很仁義。所以呢,他即使違規去救王猛,也不會背上什麼污點。何況打黑局是軍管,地方軍區有義務提供幫助。
不過,乾乾淨淨的他,因爲這次違規,心裏還是不怎麼好受的。
刑利民還真不客氣,拿起筷子,端起碗,就開造,狼吞虎嚥。
“我草!你給我留點啊。你不會爲了省出這頓飯錢,好幾天都沒喫飽了吧?”王猛說着,趕緊也掄起筷子,開造。
陸鹿等人邊喫,邊看着王猛和刑利民。都看傻眼了。特別是刑利民的架勢,真像是好幾天沒喫飽飯了。
陸鹿他們那桌還沒喫完,王猛和刑利民已經掃光了桌上的飯菜。
雖然這只是兩個人的分量,但,這速度驚人。
“你們慢慢喫着,喫完了去休息。記住,不準浪費糧食。否則,老邢來舔盤子,你們看得下去嗎?”王猛放下不剩一粒飯粒的乾乾淨淨的飯碗,站起來對陸鹿等人說道。
王猛如此說,刑利民居然沒不好意思,還露出了笑容,似乎很贊同王猛的做法。
陸鹿等人有些凌亂了。
刑利民似乎不太愛說話,向陸鹿他們點點頭,就領着王猛出去了。
支隊長辦公室裏,刑利民黑着臉看着王猛,一言不發。
“老邢啊?你有病了?這臉色不是很好看啊?”王猛笑嘻嘻的看着刑利民,說道。
“你纔有病呢!我警告你,這裏是我的轄區,你做任何事情,都必須先和我打招呼,你要是把這裏搞得雞犬不寧,老子跟你沒完!”刑利民目光不善地看着王猛說道。
在別人眼裏王猛現在是高高在上的存在,在刑利民眼裏,王猛始終是幾年前的那個坑貨,大禍害。
刑利民都被王猛坑怕了。
當然,兩人的關係也無比的鐵。
“哈哈,你放心,你兄弟我現在可是老成熟了,不是當年那個惹事精了。當年,我確實是沒少給你惹麻煩。謝謝你爲兄弟我扛了不少事。你因此也很多年沒有升遷,這事怪我,我向你真誠道歉。”王猛誠懇地說道。還一拱手。
刑利民臉上這才露出笑容,擺擺手說道:“一切爲了國家,一切爲了人民。老子替你抗事,值得!我也沒白替你抗雷,你這些年做的貢獻,有目共睹。要是當年你就被處分了,損失的是國家,是人民。“
王猛被感動了,刑利民還是以前那般乾乾淨淨,大公無私。難得!在現今物慾橫流的社會里,刑利民還能如此,太難得了!
王猛一臉感慨地說道:“老邢啊?我覺得上面對你不公啊!就算你因爲替我抗雷受到了不少處分,可是,這些年你也是兢兢業業,戰功赫赫,早該被提拔了。”
“不是上面沒提拔我,是我拒絕了。”刑利民說道。
“啊?”王猛大喫一驚。
“我對這裏熟悉,邊防是國家安全的重中之重。”刑利民說道。
刑利民一句話,表達了一切。彰顯了軍人高尚的情操。
王猛沉默了,眼圈有些施恩,這就是刑利民,祖國的忠誠衛士,人民的鋼鐵衛士。
王猛忽然從兜裏掏出一張早就貯備好的銀行卡,放在刑利民面前。
“幹啥?給飯錢?你拉倒吧你,我至於那麼摳門嗎?”刑利民一臉的哭笑不得表情,拿起銀行卡遞給王猛。
“擦!這是五千萬,你那一頓破飯值這個數?”王猛翻白眼。
“啊?五千萬?你要幹啥?”刑利民手一抖,銀行卡掉在了桌上。
“我還能讓你違法咋地?這是美仕集團贊助你們邊防支隊的,感謝你們爲了國家,爲了人民保衛邊防。”王猛說道。
刑利民當時就愣住了。
他知道美仕集團是王猛妻子的產業,只是,這平白無故的出手就是五千萬,讓他有些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