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國貿委堅決大力扶持各省經濟,各省也不會因春波集團的撤出而遭到重創。國貿委要想拉過去幾個大企業支柱,還不容易嗎?
王猛不但要和國貿委達成協議,還要去財政部化緣,爭取財政部在春波集團萬一倒下後,有足夠的財力支持涉及省份恢復經濟的工作。
這叫有備無患。
“躲躲藏藏沒意思,我很善良,他可以坐在屋裏指揮,可是跟蹤我們的員工,可遭了罪了,我心疼他們。”王猛卡巴着眼睛說道。
“你小子說得好聽,你是來打我主意的吧?”李成祥可不傻,跟坑貨打交道,不多幾個心眼是不行滴。
“丞相?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你管理的下屬企業出了問題,我不找你找誰?你不是家長嗎?”王猛一翻眼睛說道。
“你有證據了?”李成祥臉色一變。
王猛之前和他說起過要調查春波集團,但他不認爲王猛速度會這麼快,他還沒準備好救援工作呢。
“沒有。”王猛說道。
“你說你哪有個領導樣?沒證據就瞎放炮,你也不怕造成不好影響。”李成祥哭笑不得。
“這不是沒外人嗎?”王猛說道。
李成祥服了。他都懷疑熊孩子這麼沒規矩沒章法,是怎麼混起來的。
“我算外人嗎?”這時陸鹿跳下車,笑嘻嘻地走了過來。
本來陸鹿想在車裏等王猛的,可是她發現唐大嘴有要開課的跡象,所以趕緊下車躲了。唐大嘴,是她給唐小可起的外號,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唐局的大嘴巴。
唐小可沒下車,在車裏等。
她不喜歡湊熱鬧。
“沒規矩,趕緊和我們的國家商務部李部長打招呼,以後你要做買賣,大部長手一鬆,金山銀山能把你砸趴下。”王猛瞪了一眼沒規矩的陸鹿,卻更沒規矩地說道。
“部長好!我是王局的祕書兼保鏢。現在我還不想經商,暫時用不着你,但以後可沒準。所以先和你搞好關係很重要。以後還請您多多照顧。”一聽金山銀山,陸鹿大眼睛冒了金星了,趕緊一個立正,向李成祥問好。
“@¥%!”李成祥服氣了,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這都什麼兵啊?這現用現交的話,居然也說得如此大義凜然?
陸鹿敬完禮之後,拉着王猛的胳膊,一指李成祥說道:“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傻了吧唧的丞相?”
我靠!
李成祥差點坐地上,感情自己在坑貨那裏就是這個形象?
門口的警衛此時都詫異地看着陸鹿,感覺這丫頭不是一般的虎。
“咳咳咳!胡說,丞相可一點都不傻,聰明絕頂,絕對是個老掉毛的狐狸。否則,他能叫丞相嗎?我跟你說的是,他實在,人好。到你那,怎麼成了傻了吧唧呢?”王猛狠狠瞪了陸鹿一眼。
“丫頭?你這是想坑我吧?”王猛狐疑地看着陸鹿,感覺丫頭目的不純。
“咯咯咯,跟你學的。找機會就坑,我這只是練習練習,別當真哈?”陸鹿大眼睛笑彎彎地說道。
王猛直搓臉,無語至極。
看着跟坑貨年輕時候一樣的坑人表情的陸鹿,李成祥凌亂了,真是什麼樣的坑貨,就會帶出的什麼樣的坑兵啊!
“丞相?你知道陸鹿是誰家的孩子?她是陸海峯的女兒。”王猛對李成祥說道。
“哦?你是小陸的閨女?”李成祥有些喫驚地看着陸鹿。
陸海峯可是他的戰友,和他有個連隊。
後來,兩人都進了軍民聯營企業。
那時候軍民聯營企業剛剛發展起來,所有企業幹部幾乎天天都是天南海北地跑業務。就是廠長也馬不停蹄,沒工夫坐在辦公室裏喝茶。
當時,陸海峯的妻子生病,陸海峯還堅持工作,還是李成祥向上級反應了情況。上級強制性地把堅決不原意離開工作崗位的陸海峯,調回了團部,騰出更多時間照顧家裏。
後來,陸海峯就沒在離開部隊,而李成祥徹底脫離了部隊走上仕途。
“李叔叔好,總聽我爹說起你。“陸鹿大眼睛看着李成祥說道。實際上,她一聽到李成祥的名字,就知道是誰了。
“你母親現在身體好些了嗎?”李成祥和藹地看着陸鹿說道。
“三年前就去世了。“陸鹿眼圈一紅。
”去世了?不是良性腫瘤嗎?還能死人?”李成祥大喫一驚。
“誤診了,耽誤了治療。”陸鹿眼睛溼潤了。
“都怪我,作爲戰友,我關心不夠,早該讓你爹帶着你.媽多去幾個醫院確診的。”李成祥一臉的愧疚。
“好了!過去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丞相?你不會就這麼讓我們在這站着聊天吧?”王猛趕緊岔開話題。
“請!進去說話。今天,爲我侄女接風。”李成祥說着,引領王猛二人走進總部大院。
“陸鹿啊?你能進入風暴部隊,能進入打黑局,能跟在王猛這貨身邊,我很放心,好好幹,前途無量。”走進大院,李成祥對陸鹿說道。
“嗯,我爹說了,跟誰混都不如跟我老大混。跟我老大混,不喫虧,不憋氣。”陸鹿娃娃臉很認真地說道。
“混?”王猛直唑牙花子。
“嘿嘿,大概就是這個意思啦!”陸鹿撓撓頭,笑着說道。童聲童氣的聲音,加上她的小模樣,很可愛。
李成祥見此,直搖頭。感覺,跟着王猛,並非都是好事,起碼,熊孩子太護犢子了,把手下的兵都慣的不成樣子了。
王猛看着國貿委巍峨宏偉大樓,很感慨,他覺得國貿委很闊氣。
嗯,就是很闊氣,比風暴基地強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