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所有人發現,這越是往前,灌木似乎越發的繁茂,甚至到了最後,已然是寸步難行了。
以至於有人不禁再次抱怨起來。
“呵,喬組長究竟怎麼想的?竟然選擇聽那傢伙的鬼話。你看這灌木的茂盛程度,別說五十米,我看就算五千米,也看不到什麼寬敞大……”
那開路的傭兵,一邊說着,一邊手中的柴刀對着一株灌木劈下。
“咔嚓……”
話還沒說完,一陣清脆的響聲過後,突然,那茂密無比的灌木叢,竟赫然出現了一處光亮。
那傭兵見狀不由得一愣,連忙順着那空洞向望去,頓時,整個人驚的目瞪口呆。
因爲他赫然發現,自己眼前那看似繁茂得看不到盡頭的灌木叢,實際上竟然只有幾十公分的厚度了。
而因爲其枝葉實在太多,所以根本看不到後面的情況。
可就在方纔自己那一刀過後,似乎灌木叢被自己一刀砍穿了,一處空洞出現。
而那傭兵赫然發現,那空洞的後面,竟然是一片寬達數米的寬敞道路!
“這……這怎麼可能?”那傭兵頓時傻眼,支支吾吾好半天,總算囫圇個說出了一整句話來:
“這……這後面竟然真的有路?”
那傭兵幾乎是驚呼着將這句話喊出來的,聲音極大,幾乎在場的每個人都能聽的一清二楚。
而且,在聽到這句話以後,那五十來人的隊伍,頓時爆發出一陣騷動。
人羣議論紛紛,紛紛向着那方向涌了過去。
“怎麼了?”
“到底怎麼回事啊?”
“什麼真的有路?真的假的?”
衆人帶着疑惑,紛紛湊了過去,有些好奇心重的人,連忙用自己手中的利刃,去將那凌亂的灌木一通劈砍。
片刻後,在場衆人頓時再次爆發出一陣驚呼之聲。
“這……這竟然是真的?真的有一條路?”
“我的天,這怎麼可能啊?真的有路,而且……而且竟然是一條石板鋪砌而成的路?這……”
“原來如此,剛剛我們只是被眼前的假象給欺騙了而已,剛剛我們一路上都是在披荊斬棘,尤其是越接近這路,那灌木荊棘反而越發茂盛,以至於根本不會有人想到,在這之後,真的會有一條路,妙啊,這一定是有人故意爲之,故意想要隱藏起這條路來的,妙,真是太妙了……”
看到那條彷彿突然橫在自己面前的通路,在場衆人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畢竟這屬實是太不可思議,更加匪夷所思了。
衆人只見,在那灌木荊棘的後面,赫然是一條寬數米,彷彿綿延無盡遠方的一條青石小路。
只是,那小路彷彿已經廢棄了多年,以至於那些青石之上,已然盡是綠色苔蘚。
而小路的兩旁,也盡是粗大的樹木。
而巧妙的是,那些樹木的巨大樹冠,竟然彷彿渾然天成的交織在一起,完美的將這數米寬的石板小路給嚴嚴實實遮掩住了。
“這怎麼可能呢?”
就在衆多傭兵紛紛驚歎之時,唯有喬組長率先反應了過來,眉頭皺的更深,他越發好奇地打量起了王猛。
這到底是個什麼人?是會算卦,算的精準
。還是他真的來過這裏?
半晌,喬組長方纔緩緩開口道:“你來過這裏嗎?你怎麼會知道,這裏有一條路的存在?”
喬組長的話說完,過了好一會功夫,王猛彷彿才聽到一般,緩緩睜開雙眼。
只是,王猛一臉淡然,似乎不驚不喜,好似一切都只在情理之中一般。
他看都不看一眼喬組長,自顧自地從青石上起身,道:“我說了,無可奉告。
好了,趕路吧!”
最後這句話,王猛顯然是對一旁王青衣說的。
至於那喬組長,王猛卻似乎連搭理他的心思都沒有。
一旁的王青衣聞言,連忙也起身整理了一下隨身裝備,
這才望了眼喬組長,客氣地說道:“走吧喬組長,繼續上路吧!”
喬組長臉色不好看,自己就如此被人漠視了?
喬組長不禁有些惱怒,但望着王猛的背影,狠狠地咬了咬牙,冷哼一聲。沒說什麼。
而此時,其他人早就注意到了這邊,更加註意到了方纔王猛對於喬組長的態度。
一個大漢,幾步走到喬組長身旁,指着已經走上青石小路的王猛,不屑道:
“喬組長,沒必要和這種人一般見識.我呸,他算個什麼東西啊!”
這人話一出口,其他人也紛紛不滿地附和起來。
“裝什麼裝,真把自己當成什麼了?”
“就是的,依我看啊!這小子剛剛壓根就是蒙的。”
“就算不是蒙的,估計也是他本就知道這附近有一條路,才搞得神祕兮兮,想要故弄玄虛的。”
“這還用想?絕對是他知道這裏有通路,否則,怎麼可能猜的這麼準?”
“哼,幼稚,真以爲這種把戲,我們會看不出來嗎?”
這些人一陣議論,幾乎所有人都已經從方纔的驚愕當中回過神來了。
一想到是王猛事先就知道這裏有一條通路,這些人不但不再爲這件事而感到驚愕,反倒是再對王猛指指點點起來。
一時間,王猛非但沒成這一行隊伍的功臣,反倒是再次淪爲衆矢之的。
很快,議論聲逐漸平息下去,因爲王猛不搭理他們。
見此,在場衆傭兵也連忙跟在王猛的身後,向着那條通路走了過去。
起初,王青衣等人並未發現這條通路有何異常,只是漸漸的,隨着越發向着那九陰山腹地深入,幾乎所有人都開始不安起來。
附近的溫度,竟然越來越低了。
呼出的空氣,竟然都逐漸凝結成了肉眼可見的白霧……
突然,前方,赫然出現了,一道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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