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聽完,都領悟了這首打油詩的意境。
哈哈哈,很多人雖然不想得罪某些人,但實在是忍不住,大笑出聲。
可,下一刻,四周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偌大的酒樓,落針可聞!
因爲,葛仁東和苟人勝憤怒的目光掃向他們了。
世人喜做白日夢,癩蛤蟆想喫天鵝肉。眼睛長在屁股上,不是瞎來也是瞎......這詩?不特麼叫詩,但絕對應景。
這一刻,哪怕是不懂詩詞的人,也感覺得這首詩做得,可以說是“極佳”!
苟人勝個葛仁東看着流弊哄哄的,但想要得到白素素傾心,確實是癩蛤蟆想喫天鵝肉,白日做夢。
而忽然汗顏,因爲,下一句是罵他們,狗眼看人低。
擦!
一時間,所有人看着王猛都是目瞪口呆。
想不出,這一個下人如何能夠做出這樣陰損的打油詩!
“公子請留步!”白素素忽然喚道。
王猛站住轉身:“這首詩,部值兩百兩銀子?”
白素素雙眼已經是溢彩連連,此刻竟是有些激動,多少年了,這小子是唯一敢這麼明目張膽得罪富家公子的人。
“這位.....公子,這首詩豈止是值兩百兩銀子。說是,千古絕句,價值千金,都不爲過!”
這樣的打油詩,她覺得真解恨。
她是戲子般的存在,但是,也不是沒有自尊沒有骨氣,早就看不過那些權貴的嘴臉。
價值千金?
千古絕句?
四周衆人都是駭然不已,這,白素素如此說,明顯是針對所有人啊,特別是那兩個公子。可是,白素素不怕得罪了這兩個公子,吃不了兜着走?
“那你什麼意思?”王猛沒明白。
“公子可否再送小女一首?”白素素打量着王猛,心裏驚訝,之前她沒仔細看,此時一看,這年輕人雖然穿着是個下人,但,氣質與衆不同。
“好說,詩,有的是!免費送你兩首!”王猛很痛快,開口就吟:“牀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蘭葉春葳蕤,桂華秋皎潔。欣欣此生意,自爾爲佳節。誰知林棲者,聞風坐相悅。
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
吟罷!
酒樓上下三層,寂靜無聲!
王猛看着白素素:“可值百銀?”
王猛以爲白素素嫌不夠本。
所有人瞠目結舌,聽傻了。
何止百銀?說是價值千金萬金都不爲過?
此乃千古絕句!這也太流弊吧?他可就是個下人!
相比之下,那葛仁東等人的詩詞,豈不是豬狗不如?
但,他們卻不敢說什麼。
白素素此刻癡了,站在那,似乎忘了自己在哪,呆呆發楞。
所有人看着白素素,他們可是從未見過這位白仙子如此的失態。
王猛微微一笑,開玩笑,還鎮不住你們這些異界生靈?你要多少有多少,老子有三百首詩詞呢。
雖然不是自己做的,但這個世界,誰知道?沒人知道,就是老子做的。
自己隨口說出來,足以震驚他們。
他可不想在這裏被人看戲,留了幾首詩,已經夠了。
裝完逼就走。
王猛可不想多留。
劉勇愣神一下,看了一眼已經呆若木雞的店小二,跟着猛哥就走了。不要錢就好。
“公子.......”
白素素突然醒來,叫了一聲,可,王猛卻頭都也沒回,很快就消失在了酒樓之外。
王猛和他們不相識,也不想再有交集。
白素素神色露出一絲黯然,這樣才情豔豔的人,卻是說走就走,她心中很是遺憾。
不但是她,在座的不少文人,也是惋惜不已,也自慚形穢。
突然喧譁。
一個四十多歲的書生突然要翻越欄杆跳樓,被同來的死死拉住。
“哎呀呀呀,枉我寒窗苦讀幾十餘載,卻不如一個小兒,我特麼白活了!”
感情,自卑了!
此時,葛仁東和苟人勝兩人面色難看,本想借這個機會,出出風頭,可,沒想到殺出來一個不知名的下等人,竟然直接搶了他們倆的風頭不說。還,似乎引得白素素有些青睞。
這讓兩人都是怒火中燒。
兩人對視一眼,葛仁東冷笑一聲:“我看,這詩未必是那個小子所做。”
聲音不大,卻讓在場的衆人神情一震。
什麼意思?葛少怎麼會這麼說?難道是嫉妒了?還是有證據?
嫉妒?
怎麼可能?區區一個下人,還能讓葛少嫉妒?
八成是那小子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詩詞,結果說是自己作的。
要不然,他一個下人怎麼可能會做出這樣一首詩?”
衆人還有不少還沉浸在震驚當中,聽到葛少這話,都是“恍然明悟”。
是啊,那兩個小子一看就是哪家的下人。
這樣的人能作出千古絕句的詩詞?這怎麼可能?
“是了,我就說那小子哪有能耐作詩?怕是連字都認不全,也不知道踩了那個狗屎運,竟然得到了這樣一首佳作。”
“可不是,剛纔我還疑惑呢,現在是明白了。我們都是被這小子給唬住了!”
“他匆匆忙忙離開,估計就是怕被人揭穿,要不然走那麼快乾什麼?”
衆人你一句,我一句,很快就是將事情分析的“差不多”了。
越想越議論越是信以爲真。
畢竟,沒人相信一個下人能做出這樣的詩詞!
苟人勝嗤笑一聲:“不知道從哪偷來幾首詩,在這裏耀武揚威。也就是他走得快,否則,我倒要將他的真面目戳穿,讓他知道什麼後果!”
“偷的?”
白素素心中驟然失落,本以爲是個才情豔豔的人,誰成想,竟然是這個樣子。
其實她心底也有一絲不信苟人勝的話,可,那個下人實在太可疑了,她現在也不太確定了。
“不過,這詩詞倒是好詩詞,就是便宜那個小子了。”葛仁東淡然一笑。
衆人都是點頭。
就此,誰也沒把那個小子當回事,斷定是那小子不知道從哪偷來的,根本不信是他口口聲聲作的。
不過最後這兩首詩詞自此在這個世界卻廣爲流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