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凌躍說道。
“我去重新定一間房間,明天走之前喊我。”
“我沒有你的手機號碼,你定好房間後,記得把房間的號碼告訴我啊。”
天天說道。
顧凌躍冷然地看着天天,面無表情地說道:“我的組織裏發生了一些事情,我不能跟着你去島上了,我勸你也不要去,你沒有去的必要,現在我把話跟你說清楚,他們那個組織確實做一些好事,但是,做的好事都不是在他們權利庇護下。”
“什麼意思?
是如果有壞人交保護費,他們就不針對嗎?”
天天詫異道。
“據我瞭解的情況確實如此,不僅如此,他們的很多錢用於疏通各種黑暗的關係,裏面不缺乏恐怖組織等等。
所以,那個組織是打着正義的名號,做的並不是完全正義的事情。
要是被他們知道你的身份,恐怕他們會誘騙你出很多錢,畢竟,你父親有的是錢,而且,因爲宮少寒的關係,宮主可能發現你身份後,見機刁難你。”
顧凌躍告誡道。
“如果是這樣,那,那個島上我還真的沒有必要去啊。”
天天深吸了一口氣,“我考慮一下吧。”
“你好好考慮吧。”
顧凌躍冷着臉出去。
天天看着他的背影,心裏有些隱隱地失落,幸虧啊,她沒有自作多情的以爲他喜歡她,不然,現在該傷心太平洋了。
天天去隔壁找紀辰凌。
“爸爸。”
“那個什麼組織的,你還去嗎?”
紀辰凌問道。
“嗯……”天天有認真的思考,“一開始是覺得他們做的事情是拯救全人類,我對鬼市什麼的,挺感興趣的,但是現在發現,他們也不是什麼好人,就不怎麼想去了,而且,他們還針對我呢,這次就兩個人過來完成任務,九死一生的,不去了。”
“確定不去了?”
紀辰凌問道。
“雖然有那麼一點點的不甘心,這些組織有紀律,無國籍,做的事情還真是挺驚心動魄的,不過,也容易掉腦袋,我兩次都差點掉腦殘。”
“反正你又不怕死,不過就是十八歲,什麼都還沒有經歷過,也沒有享受過,更沒有經過成功,命是你的,你可以決定揮霍,父母說多了你要嫌煩,你從小就有主見,你想做什麼事情,我和你媽阻止不了你。”
紀辰凌說道,天天聽了紀辰凌這麼說,心裏很不是滋味,覺得爸爸在冤枉她,但是又覺得他說的,好像也是對的。
“我有一個建議,你已經成年了,你可以聽,也可以不聽,你自己決定。”
紀辰凌沉聲道。
“是什麼啊,爸爸?”
天天好聲好氣地說道。
“你回去先上班,在上班的期間你可以積累經驗,或者你也可以建立自己的獨立組織,慢慢的去做好事情,這些好事你可以刪選做你能力範圍內的事情。”
紀辰凌說道。
“可我連鬼市都不知道在哪裏?
也不知道怎麼進去?”
天天失落地說道。
“只要你想要進去,總歸會找到領路人,讓領路人帶你進去就可以了,這不是一件難事,難的事情是,如何理智地判斷,這件事情你是不是能做,你做了有什麼好處,會不會讓你有命去沒有命回來,對方是不是你能得罪的勢力,如果不是,那麼暫且放棄直到你的勢力強大爲止。”
天天覺得自己的爸爸說的是對的。
她現在參加組織,除了沒有了自由,任務透明度不高外,相當於拔苗助長,她急於求成,說不定就死在還沒有成的路上了。
“好,那爸爸,我回去工作。”
紀辰凌點了點頭,“你明白我說的道理就好,一會喊上顧凌躍去喫飯吧,我記得你們關係從小就不好,怎麼會成爲戰友呢?”
“一言難盡,他去那個組織有事,我也去有事,然後我們是同一批的新人,所以就成了戰友了,爸爸,你認識顧凌躍的父親對吧?”
天天問道。
“認識,怎麼了?”
“好像顧凌躍和他的爸爸脫離了父子關係,我覺得顧凌躍還是挺可憐的,從小沒媽媽,現在又沒有爸爸,你能不能找個機會問問,他爸爸有沒有想要認回顧凌躍的意思?”
天天笑嘻嘻地問道。
“你以前不是挺討厭他的嗎?
怎麼現在,心疼他了啊?”
紀辰凌問道。
“也不算是心疼,其實這次出任務,要不是他幫我,我早就死了,他還爲了我擋了一槍。
我覺得。
幫他找回爸爸,也算是回報了吧。”
天天思索着說道。
“他爲你擋一槍?
他喜歡你啊?”
紀辰凌問道。
“怎麼可能?
他對我有恨意,他救我,可能是留在骨子裏的熱血,畢竟我們是戰友,他要是不救我,我們也不能、配合地逃走,爸爸,你可不知道我當時多勇猛,我把人家飛機點着了,好幾個人拿槍追擊我,我一個人躲在那個墩子後面,最後我還沒死,受傷都沒有,我感覺比電影裏的還驚險刺激。”
天天越說越高興。
紀辰凌聽着,卻是越來越膽寒,眉頭微微擰了起來。
他和白汐的孩子,本來可以像個小公主一樣,過着養尊處優,衣食無憂的生活,但是,偏偏在刀口上舔血,是他們讓她從小太獨立了,還是讓她從小就承擔了太多。
天天從小就懂事,從小就不給家長負擔。
當初白汐要去學習,怕她有危險,就把她送到了左思的基地裏面訓練,天天一句怨言都沒有,就這樣離開了父母。
後來,他回來了,白汐也回來了,她也選擇一個人獨立生活。
天天相對於小的兒子,更加讓他心疼。
“這樣的事情不要再發生了,你不會每次都好運,運氣這東西,也會用光的,一旦雲起不好,你就真的死了,你媽媽肯定會很傷心的。”
紀辰凌說道,聲音柔和了下來。
“爸爸,我希望你們知道,以後不管我怎麼樣,我都希望你們幸福。”
天天笑着說道。
“我們的幸福裏,需要你的存在,不然會是心裏永遠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