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照片，是徐嫣要，她才拍的。
不過，老闆這麼說了，她也得配合下吧，不然，上面說的客道話，又拍拍打臉了。
“那就多謝了。”白汐說道。
“用我的拍吧，拍了我發給你。”紀辰凌說道，打開了拍照功能，對準了他們兩個。
白汐撐着下巴，看向鏡頭。
紀辰凌拍了幾張，覺得還不夠，“你離的太遠，都看不清了。”
他身體靠近她，手搭在她背後的椅子上，又拍了幾張。
還是不太滿意。
“有沒有覺得，好像都是一個角度。”紀辰凌說道。
白汐抿着嘴巴笑。
他把手機換到了右手上，一下子，白汐的鏡頭在前面了。
兩個人的距離，好像也近了很多。
他又拍了很多張。
“你，挺喜歡拍照的？”白汐好奇的問道。
她看那個郵箱裏有他很多照片。
紀辰凌瀏覽着手中拍的照片，沒有回她。
他不喜歡拍照，很不喜歡，給她發的照片，是無奈只能拍的，包括他的藝術照，是因爲要上雜誌。
而且，是梨泱強烈要求的，因爲那份雜誌關係很多事情，他只能拍了。
沒有回答她，選了兩張，他覺得自己拍的還不錯的，發到她手機上。“你看下。”
“那個，我手機沒有帶，因爲是關機的，索性就鎖在行李箱了。”白汐解釋道。
紀辰凌擰起眉頭，閃過擔心，“他們都知道我們在哪裏了，你帶不帶都無所謂的，要是走散了，那該怎麼辦？”
“他們只知道我們住在哪裏，不能實時跟蹤啊，如果走散了，我就去找警察，或者我來這裏，這裏像是皇宮一樣，很容易找到的，再讓你的人打電話給你，不就好了。”白汐解釋道。
“一會出去後，我給你重新買個手機，辦張卡。”紀辰凌霸道地說道，不容她拒絕的。
“不用買手機，我手機能用的，半張卡，或者是借用一下你手下的卡就行了，對啊。”
他買什麼她都不要，紀辰凌有點煩躁了，哪有女朋友不收男朋友禮物的。
好吧，他並不算她男朋友。
“點你的菜。”
白汐把視線放在菜單上面。
“這個紅紅的是什麼？”她用英語問旁邊的經理。
經理巴拉巴拉的用英語流利地說着。
白汐沒怎麼聽懂，以前讀書的時候她英語挺好，在酒店裏，跟外國的客人也能自如的用英語交流，但是其實都是很常用的。
很多單詞她都不記得了，所以，一時間，沒有聽明白經理介紹的。
他看了她一眼，開口道：“紅色是用了辣椒，番茄醬以及魚子醬一起熬的，所以，這道菜是酸辣的。”
白汐真覺得紀辰凌好厲害，聽這些語言，好像是聽國語一般。
她好奇道：“你會多少國家的語言啊？”
“十幾種吧，我投資項目的國家的語言，我基本都會。你想學？”紀辰凌問道。
白汐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我要學的東西太多了，記東西也沒那麼快。”
“我記得你以前成績挺好的。”
白汐憨厚的揚起笑容，“一孕傻三年，傻後，好像到現在還沒有恢復。”
“嗯。”白汐應道。
天天是那個陌生男人的，跟蕭燁當然不像。
只是，這個是她心裏的祕密。
她不想說。
“這個白色的球是什麼？”白汐繼續問經理道。
“這個根據當地的美食改良的，主要食材是土豆，奶油，芝士，還有巧克力。”經理放慢了語速說道。
她也不知道點什麼了，“紀辰凌，你看看，你要什麼？”
紀辰凌朝着她湊過去，和她臉之間的距離縮短在了十公分以內。
白汐看着他的俊臉在眼前放大，心跳莫名的加快，不敢看他，閃爍着躲避着視線。
紀辰凌翻了幾頁菜單，“黃金裏脊肉，可以吧？”
“你決定就好。”
“尖椒牛仔骨，點綴蝸牛，羅宋湯，星辰。”
“這些應該夠了。”白汐提醒道，他們喫不完，也是浪費。
“兩碗魚翅羹。”紀辰凌說完，合上菜單。
經理已經下單了，恭敬地問道：“紀總需要82年的拉菲嗎？”
“開一瓶吧。”紀辰凌說道。
經理去開了紅酒，幫他們兩個人倒上一小杯。
白汐握着紅酒杯，他們兩個人喫飯，開這麼貴的紅酒，也太奢侈了吧。
她的良心不安。
紀辰凌舉起了酒杯，主動和她碰了下酒杯，“你嘗下，這紅酒還不錯，我在地下室有個酒莊，以前購買了很多的酒回來儲存，現在的價值按照市場價，已經翻了一倍。”
“你很有商業的敏銳性。”白汐順着他說道。
紀辰凌一口，把杯中的紅酒喝完了，眸中沉沉浮浮的。
他對商業，確實遊刃有餘，勝券在握。
但是對感情……
“小汐，菜還沒有上，我們玩些假設性的問題。”紀辰凌說的是陳述句，“如果你不想回答，可以喝酒。”
“不要了吧，我的酒量你知道的，不一會就醉了，我醉了，怎麼配合你，一會你說的那個人還要來呢。”白汐拒絕道。
“那不喝酒，我們就回答，真實的回答，一人問兩個。”紀辰凌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她有一種明明沒喝醉，但是又好像喝醉了的感覺，沉溺在他的目光裏。
心裏有些問題想問，但是不敢問。
或許，可以趁這次機會問出來？
紀辰凌放下了酒杯，認真地看着她，“假設，你現在離婚了，你覺得，我們有可能在一起嗎？”
這個問題，恰巧，也是她想問的。
白汐的呼吸，開始發緊了起來。
她也不知道，她也想在他那裏尋找答案。
敲門聲響起，也就一聲，外面的人沒有等裏面的人答應，就徑直推開了門。
白汐看一個金髮男人帶着一羣男人走了進來。
金髮男人的手下給金髮男人拉來了椅子。
金髮男人坐下，冷冷地，帶着嘲笑的，看着紀辰凌，用着變調的a國話說道：“紀辰凌，你好大的單子，還敢來s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