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讓他真正愛上你離不開你,你這麼優秀,給他一個機會,他就該感恩涕零。”徐嫣慫恿道。
“我怕和這種人相處。”
因爲祁峯是,紀辰凌也是,總是給人很美的期待,突然抽身的時候,曾經有多美,就有多殘酷。
徐嫣對白汐豎起了大拇指,“你這種心態是正確的,反正你也不愛,機會給了,他如果不珍惜,抽身出來纔不會難過,要是你一頭熱,我反而不支持你和他開始了。”
白汐握住徐嫣的大拇指,“我對你纔是真佩服,話正說反說,你都有理。”
“看到好的,你總得試一試,至少這樣的男人相處輕鬆,說不定,能夠相處一輩子呢?”徐嫣勸道。
白汐沒有回答,轉過身,看到紀辰凌,整個身體一怔,很不自在的,握住了徐嫣的手,垂下了眼眸。
徐嫣知道白汐緊張,扯起了皮笑肉不笑的笑容,“紀總,你什麼時候在的啊,一點聲音都沒有。我和白汐都嚇一跳呢。”
紀辰凌深深地看着白汐,“到我辦公室來下。”
他說的是陳述句,一點讓人拒絕的餘地都沒有。
他重新回到了電梯口,按了向上的電梯,
叮的一聲,電梯開了。
紀辰凌先走了進去。
白汐和徐嫣對視一眼,兩個人也跟着進去。
電梯的空間不大,但是就他們三個人,誰都沒有說話。
徐嫣覺得氣壓太低,空氣都稀薄了,不說話,有點悶,笑着寒暄道:“紀總飯吃了嗎?”
紀辰凌沒有回答她。
氣氛瞬間更加尷尬了。
徐嫣熱臉貼了冷屁股,聳了聳肩。
紀辰凌一直朝着前面走。
他推開了自己辦公室的門,白汐才知道,他的辦公室就在自己辦公室的對面。
紀辰凌走了進去,讓她進去後,關上門,問道:“要喝咖啡嗎?加了糖的。”
“不用,謝謝。”白汐低着頭,站在辦公桌前。
紀辰凌還是給她泡了一杯咖啡,放在了她的面前,自己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說道:“坐吧。”
白汐也不想顯得自己太變扭,在他對面坐了下來。
紀辰凌把盒子遞給她,“這是上次答應給你朋友的pfo。”
白汐頓了頓了,他要給pfo,剛纔直接把徐嫣交到辦公室就可以了,喊她來幹嘛。
不過,既然來了,說這些話也已經晚了,她彬彬有禮地接過禮品盒。“謝謝紀總。”
時間,在兩人之間遊走着。
他,就坐在她的對面。
她卻覺得,他們之間好像隔了看不見的屏障.
她的心裏,有些怪異的苦澀,彷彿浸泡在酒中,醞釀的越發清晰。
“那個紀總,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先出去了。”白汐說道。
“你就沒有什麼想問的?”紀辰凌問道。
曾經,她是想問的,帶着對他的信任,對事情的不解,對突如其來的擔憂,也有莫名的氣憤,委屈。
她每天都在等他的電話,等到睡不着覺,即便睡着了,半夜也會醒過來,第一件事,就是看手機。
看他有沒有打電話給她,有沒有發消息給她,有沒有解釋,有沒有消息。
可惜……一直都沒有。
從希望到失望,失望到絕望。
絕望到,她想逃離,想忘卻,想重新生活。
“紀先生做事自然有紀先生的理由。”白汐輕柔地說道。
紀辰凌抿着嘴脣,看她。
白汐站了起來,“那紀總,我先出去了。”
她恭敬的頷首,轉過身,沒有任何停留,從他辦公室出去,到了徐嫣那裏,把pfo遞給她。
“是什麼?”徐嫣不解道。
“紀辰凌給你帶的pfo。”
“哇,紀辰凌這麼好,這個十多萬的,有錢都買不到。”徐嫣高興地接過禮品袋,又像是想到了什麼,看向白汐,惶恐地問道:“他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之前不是答應你的嘛。”白汐回道。
“本來就是隨便說說的,我其實也沒有當真。他對我這麼好,我擔心我脫不了腦殘粉,成爲死忠粉。那可怎麼辦?”徐嫣擰起眉頭,很是爲難。
“隨遇而安。你就當做公司福利。我幫你打掃。”白汐拿起放在門後面的拖把。
“小汐,我估計只要兩小時,我們就把辦公室打掃乾淨了,之後我做什麼啊?”徐嫣擦着桌子問道。
“先了解下企業文化吧,然後我把我之前瞭解到的信息發你郵箱裏面。”
“你多給我找點事做做,我擔心沒有體現存在價值,很快就會被掃地出門,暫時,我覺得,紀辰凌給的這個薪資還不錯。”徐嫣直爽地說道。
“嗯。”白汐應道。
拖把髒了,她拿去洗手間洗。
廁所格子裏面有兩個女人正在聊天。
“那兩個新來的女人是幹什麼的啊,怎麼一人一個辦公室啊,還在紀總的對面。”
“我聽前臺說,張總喊他們副總什麼的,應該是我們公司的領導。”
“領導不是張總嗎?那兩個女人看起來年紀不大,會有什麼本事,長得倒是漂亮,可以做花瓶。”
徐嫣拿着抹布過來,聽到了格子裏面的人說話,瞬間火了,一腳踢在門上。
“徐嫣。”白汐阻止道。
徐嫣一發火,八頭牛都拉不回,罵道:“有沒有本事,跟你有什麼關係,自己的事情不好好做,蹲在廁所裏面談論領導,我看你是不想幹了。”
裏面的人瞬間閉嘴了。
白汐過來拉徐嫣,“我們回去。”
徐嫣甩開白汐的說,“你每次都這麼好說話,怪不得別人欺負你,我可不是好欺負的。”
“知道了,走吧。”白汐勸道,拉着徐嫣走。
“張經理給你下馬威就算了,一羣小羅羅也在背後嚼舌根,我最看不起這種女人。”徐嫣生氣道,腦中閃過一個想法,她要去紀辰凌那裏告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