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悅的話，白汐一點都聽不懂。
他們的生活離她原來的生活太遠，豪門本來事情就複雜，要不是爲了保護天天，給紀辰凌報仇，這個外公，她原本是不想認的。
傅悅開車到了一傢俬人的會館。
這個會館不是會員根本進不去。
傅悅要了一個包間。
她是這裏的常客，經理對她很恭敬。
“這裏之前來過沒？”傅悅一邊翻閱着菜單，一邊問道。
“沒有，去年來過j市一次，也是過來學習的，沒什麼逛。”白汐說道。
傅悅怪異地看了白汐一眼。“你跟我認識的很多人都不一樣。”
白汐微笑，“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
傅悅合上菜單，靠在椅子上，“他們身上都有着目的，眼中帶着利益，或者身上帶着與神俱來的財氣，不管是有財或者求財，你沒有，反而像是一張白紙。”
“那是因爲我是草根，沒見過什麼世面。”白汐笑着說道。
傅悅點上一支菸，吸了一大口，吐出弄弄的煙霧，“草根我見得多了，紀辰凌喜歡上的女人，果然與衆不同。”
白汐有些尷尬，被直接當着面這麼誇，心虛，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這樣的女孩，其實一抓一大把，只是像傅悅這些人不怎麼接觸底層而已。
在底層，一大堆踏踏實實工作，踏踏實實工作的人。
“傅爺，您要喫點什麼？”經理問道。
“老五樣。兩份。”傅悅說道，盯着白汐，通過煙霧，模糊了輪廓。
她越發覺得白汐漂亮。
“我看過的美女很多。幾乎天天在美女中，如果論顏值，以十分打分的話，你能有九分，應該沒有整過容吧？”傅悅說道。
白汐搖頭，“沒有整過。”
傅悅看向白汐脖子以下的地方，“那個，也是純天然的？”
白汐尷尬地點了點頭。
其實不太喜歡傅悅的說話方式，太露骨，太直白，就像是要把她稱量上架一般。
傅悅又猛吸了一口香菸，吐出濃濃的煙霧。
香菸只吸了一半，她就把菸頭擰滅了，言歸正傳道：“陸易行，是陸家那邊大房的兒子，以前合作過幾部戲，我手下漂亮的女星，他幾乎都睡過了，他很喜歡美女，你得小心他。”
“剛纔在購物中心買衣服的時候遇到了他，他不經過我同意幫我買單了，不過，我把錢還了給他。”白汐說道。
傅悅笑了，從包裏拿了一個口香糖出來，丟進嘴巴里，“陸易行那傢伙，六七分顏值的女人都要，何況你這種難得的九分，加上你出淤泥不染的氣質，他肯定想要你。”
“我是紀辰凌的女人。”白汐說的堅定。
“他已經死了。”傅悅說道。
“死了，我也只是他的女人。”白汐說的更堅定。
“總歸有一些這樣的人，對法律常識太低，常在河邊走，總有一天會溼腳的。”白汐想到蕭燁了，他也是這種人。
“二房那邊一個女兒，一個兒子，兒子還在初中，那個女兒，呵。”傅悅搖着頭，“風評很不好，對了，你馬上要接觸陸易勻了，三房被大房排擠的厲害，但是陸易勻很受老太太喜歡。”
“老太太，你說的是龍翼航的夫人？”白汐問道。
“是他夫人哥哥的妻子，大房，二房，三房的媽。她和龍翼航的夫人感情很好。所以，經常帶着陸易勻接觸龍家那邊，你要通過陸易勻進入他們的圈子，倒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傅悅說道。
“我聽傅厲峻說，你是陸易勻要巴結的人，有你在，我心裏好像也踏實了不少。”白汐說道。
傅悅再次笑了，“你倒是會說話，真的很討人喜歡，要不要今晚上來我房間，我們再深入瞭解一下。”
白汐愣住了，傅悅這意思？是要她潛規則？
“除了紀辰凌，我看不上其他任何人了，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白汐直接說道。
“他纔剛過世沒多久，理解的，時間長了，你就會連他的樣子都不記得了，特別是在帥哥美女多的圈子裏。”傅悅說道，吐出口中的口香糖，再次吸了一支菸，吐出濃濃的煙霧，“你看我，在圈子裏時間長了，自己是男是女，我有時候都分不清楚了。”
“我覺得，是男是女，是平淡，還是激情，是在權勢中迷失自己，還是迴歸正常的生活，都是各自的選擇，只要想，就能做到。”白汐說道。
“你真覺得這個世界上有愛情嗎？不過是找個人過日子罷了，不如我現在這樣，每天都很精彩，每天都充滿了荷爾蒙，也能讓人容光煥發，不願老去。”
白汐不想和她談論三觀，她們不一樣，理論，爭辯後，除了傷感情，還是改變不了雙方，沒有必要。
“你不化妝我就覺得很漂亮了，你要是一化妝，我覺得別人都要在你的面前黯然失色。”白汐微笑着說道。
“我們傅家的基因還是不錯的，傅厲峻都不像是個人，一點人情味都沒有，還是一羣女人喜歡着他。”
“老天的厚愛。”白汐順着她說道。
經理帶着服務員進來，兩份牛排套餐。
套餐裏有牛排，蔬菜沙拉，開胃酒，羅宋湯和西瓜汁。
“先喫飯。”傅悅說道，一邊切着牛排，一邊說道：“陸易勻之前做了兩部文藝片，都是關於戲曲的，因爲老太太喜歡，結果，虧的一塌糊塗。”
“他這次想要做的，還是戲曲嗎？”白汐問道。
傅悅搖晃着紅酒杯，挑眉，“這類型，想要賺錢，很難，有多少老年人會去電影院看電影，如今的院線，都是年輕人的市場，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