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了不要有希望，因爲不會有希望，而且，有了希望，就會失望。
可往往，理智很清楚，心卻好像很笨一樣，並不那麼清楚，所以還會疼痛，鬱悶，壓抑，苦澀。
白汐的眼中迷濛上了霧氣。
生活，還是要繼續下去的，沒有哪個情侶不吵架的，何況，他們之間的關係還那麼複雜。
重要的是，是如何解決。
她去了樓下前臺，重新辦了一間房間，在十二樓，並沒有和紀辰凌一個樓層。
她想給金姨打電話過去的時候，手機響起來。
她看是龍猷飛的，掛了電話。
國際漫遊還是挺貴的。
她確實也有事情找她，房間有wife。
她撥了微信電話過去。
“你現在和紀辰凌住在一起？”龍猷飛幽幽地問道，聲音在壓抑着什麼。
白汐隱約地聽出了什麼，她並不想和龍猷飛曖昧，或者是用感情牽累着他什麼。
她被別人傷過，也不想在感情上傷害別人什麼。
沒有得到過，和得到以後，傷害的程度是完全不同的。
“我和紀辰凌發生過關係，天天是他的女兒，來t國前一晚，我就和他睡在一起，你還想了解什麼？”白汐直白地說道。
龍猷飛那邊沉默着，沉默的，像是短時間陷入了地獄之中。
“做了幾次？”龍猷飛問道，聲音很清亮。
白汐的臉紅了。
她說這個，只是，想要他斷了念頭。
但是一問做了幾次，話題就有點……她不想回答。
龍猷飛看她不回答，口氣輕鬆了起來，“你騙我的。”
“沒有騙你，六次吧。”後面那句，白汐說的很輕，實在是難以啓齒。
“什麼？”龍猷飛提高了分貝。
白汐不想糾結在這個話題上，“我有事情跟你說。”
“我不想聽。”龍猷飛直接打斷了，“紀辰凌是禽獸嗎？瘋了嗎？你……”
白汐聽着，臉更紅了。
“我真的有事情跟你說。”白汐再次說道。
“那我一晚上要十二次。”龍猷飛說道，有着小孩子的任性，又像是撒嬌一樣。
“我和他是男女朋友，未來會結婚的，你不要這樣。”白汐拒絕，“我知道你是在騙我的，何琴的量有三千多噸。”
“我沒有騙你，因爲是第一年割膠，量很少，他撐死了275噸，不過，他還有些跟他一起種植的朋友，加起來，或許有這麼多，但是這麼多也救不了你們金氏，每個月一萬噸的量，足夠讓金氏在一年之內倒閉，能幫你的，只有我。”龍猷飛說道。
“爲什麼只有你，你跟那個幕後是什麼關係，別告訴我，這件事情也是你操盤的。”白汐試探道。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你只要一句話，要不要我幫忙？”龍猷飛問道。
她不想要他的幫忙，還有金姨呢，金姨應該心裏有數，能想出辦法，畢竟是金姨的公司。
“你把那個年輕人怎麼樣了？”白汐問道。
“我其實和他無冤無仇，他沒有必要殺我的，你應該很清楚，以你的聰明才智 ，也該知道是誰要殺我，他不過是聽命令形式，或許你現在很生氣，因爲他背叛了你，但是，宇文皓吉的爲人你比我更清楚。”白汐好聲好氣地說道。
“所以，你是希望我放過他嗎？”龍猷飛眯起眼睛。
“你可以不用他，但沒有必要殺了他，罪孽太重，會有報應的。”白汐勸道。
“小汐啊，如果我不用他，留他做什麼，他知道太多祕密了。”龍猷飛意味深長地說道。
“你不是說，國外有一種技術，可以把人的記憶切除嗎？你只要把他的記憶切除就行了，費用都我來出，一來，少了殺孽，二來，你也不用擔心他的弟弟妹妹報復，而更加加重殺孽，三來，也可以解決後顧之憂。”白汐說道。
龍猷飛的眼中閃過一道厲光，聲音陰沉了幾分，“他要殺你，你爲什麼要幫他，還是他跟你說了什麼？”
“你覺得他的弟弟妹妹在你們手裏，又對你們的手段那麼瞭解，會對我說什麼嗎？我只是不想因爲別人因爲我而死，如果他是主動殺我，那他死有餘辜，但是他也是受威脅。”白汐嚴肅地說道。
“小汐，你知道我的性格，跟我談條件，就要做好準備。”龍猷飛意味深長道。
“這樣做是雙贏的，你不用出錢，我出錢，卻能幫你解決後顧之憂，而且，他是你的人。”
“我讓他活着，我怎麼立威，仁慈，手軟，只會讓他們飛的更快，背叛的更快，只有讓他們忌憚，歇斯底里的害怕，纔不敢背叛你，人性就是這樣，以德服人，不可能，只有涉及到自己的利益，纔會去服。”龍猷飛幽幽地說道。
或許龍猷飛說的有幾分道理，但是總有一些特別的存在。
“你可以讓他假死，以你的能力做得到的。”
“所以……我又爲什麼要花費心血做這件事情？”龍猷飛反問道，嘴角微微往上揚起。
“殺他，護他，對你來說一樣的花心血啊。”白汐說道。
“問題是，護他，謊言，我需要花很多的精力去維護，但是殺他，卻終結在那一天，不需要後面維護了，維護的成本，纔是最高的。”龍猷飛淡定地說道。
白汐知道，他是在跟她交換條件。
“我請你喫飯。”白汐說道。
“你已經欠我好多頓了。”
“沒有好多頓，就一頓早飯。”白汐糾正道。
“我被警察帶走的那天晚上，不算嗎？”龍猷飛提醒道。
“那天我做了晚飯，就在你家桌子上擺着。”
“耍賴啊。”龍猷飛冷冷道。
“我不是耍賴，如果你要這麼算的話，你找人綁架我，這筆賬怎麼算，要不是我多了一個心，我現在已經死在路上了。”
“所以我殺了他，爲你泄憤。”
“別。”白汐無奈，是她有事求他，深吸了一口氣，“一次晚飯，一次早飯，我下次再請你喫中飯。”
“呵。”龍猷飛嗤笑一聲，“白汐，一頓飯，就能換你一個心裏平靜嗎？你覺得我就這麼好打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