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抖的雙手抓住尤曉君手腕,婦女激動道:“小尤,這咋回事?這小夥子給我家捐了多少錢?”
尤曉君道:“大姨,肖俊給關林捐了四十萬,三十萬是住院治療的費用,還有十萬塊是把你們改善生活,補充營養。”
四十萬?
真的是四十萬!
雖然剛纔已經聽到這個數字,但是從尤曉君嘴裏鄭重說出來,還是對婦女的內心造成很大沖擊。
當媽的哪有想看兒子死的?
更何況她已經沒了老公,沒了父母,除了幾個不走動的親戚,就只有這一個兒子。
如果可以。
她寧可自己去死,也不想兒子死啊。
婦女的眼淚嘩的一下涌出,嗓子裏發出沙啞的謝謝,雙手緊緊攥着尤曉君,連說了幾句謝謝侯,突然‘啊’的一下嚎啕大哭起來。
門外的女生們在抹眼淚。
尤曉君也眼圈泛紅。
婦女對着肖俊招手,她已經哭得說不出話來。
肖俊走過去,進了裏屋纔看到炕上躺着的,帶着呼吸機的男生。
他蓋着被,看不到身體,但只從他的臉上就能夠看出他的病情十分嚴重,他現在連脖子都無力動一動,聽到母親的哭聲,用盡全部的力氣擡起半扇眼皮。
婦女上半身趴在炕上,用手輕輕掰過兒子的臉。
哽咽道:“林林,這些都是你的恩人,記住他們的臉,這輩子一定要還啊。”
兒子的眼球動了一下。
他的病症太嚴重,臉上幾乎做不出任何表情,只有一行清淚從眼角默默流下。
肖俊受不了這麼傷感。
擺手笑道:“阿姨,別客氣,錢我們已經給你轉到存摺裏裏,您好好照顧兒子,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退出屋外。
肖俊深深吸了一口氣。
渾身舒暢,好像空氣都變得更清新了。
旁邊傳來一道煞風景的聲音。
“真是厲害,四十萬說捐就捐,雖然不知道你圖什麼,不過我很希望你能保持下去。”
女生們正哭的稀里嘩啦。
聞言破口大罵。
“趙銘你賤不賤?”
“不幫忙還說風涼話。”
“人家肖俊起碼已經捐了四十萬,你有本事捐個四萬來看看。”
吳一凡也冷笑道:“樂樂說的不錯,趙銘你這麼牛逼,要不你也捐點?也不用太多,肖俊每捐十塊,你跟着捐一塊就成。”
“你敢不敢?”
趙銘當然不敢。
肖俊臉不變心不跳就捐出四十萬,就算再多他估計也不在乎。
他之所以說這句風涼話,就是想讓肖俊繼續往外散財,激着他把錢全都捐光,看他還怎麼瑟。
不過這話他肯定不好說出來。
於是裝出滿臉不屑的樣子:“你們這些人太現實了,別以爲捐錢就牛逼,沒有我們學醫的,你捐再多錢也治不好病。”
“快拉倒吧。”
吳一凡噁心道:“好像你們醫生都不賺錢似得。”
女生們也附和。
“一凡說的對,反正我們學醫只是爲了討生活。”
“你不捨的捐錢,以後免費幫人看病總可以吧?”
女生們你一言我一句。
趙銘被她們嘲諷的臉色通紅。
明明都是自己系的人,卻幫一個外系的人說話,不就是看中人家有錢麼。
肖俊自始至終只是看着,也根本用不着他辯解。
現在他也是有粉絲的人了。
這種碰到賤人交給粉絲們去收拾的感覺,還真不錯呢。
從病患家離開。
喫飯的時候,尤曉君給他舅舅打了個電話,約好第二天,也就是週一一起去見面再談。
飯桌上的氣氛很融洽。
尤曉君跟肖俊交換了電話號碼。
吳一凡也要了姚樂樂的聯繫方式。
回去的路上,肖俊查看了一下餘額。
短短一個白天,自己已經‘攢’到了一百四十多萬,昨晚肖俊還想買輛百萬代步車先開着,現在恐怕不到三百萬的車,肖俊連看都懶得去看。
“老薛,男神,你們有認識懂車的沒有?”
肖俊坐在後排,突然問道。
臥龍大學有錢學生挺多,開車的也不少。
肖俊從去年就考出駕照,到現在還沒摸過方向盤,以後想要助人花錢,免不了要天天往外邊跑,在學校才能搞幾個錢啊?
吳一凡道:“咱們系對車有研究的不少,但是真懂的可能沒幾個,都是道聽途說,誰也沒真開過。”
薛成亮想了想:“我倒是認識幾個司機,對車稍微懂點,肖俊你想買車?”
肖俊點頭:“有點想法。”
薛成亮道:“那你大約想買什麼價位的?越野還是轎車?自己開還是僱司機?”
“我是自己開。”
“價位嘛,大約三百萬以上。”
“最好是跑車。”
肖俊說完條件,薛成亮就萎了。
苦笑道:“哥,你這不就是想買超跑麼?我身邊可不認識這種大佬。”
給老闆開車的司機,一般都是開越野或者轎車。
如果買轎車或者越野,他們或許開得多,能給出點建議。
但是超跑。
哪輪得到司機去開?
吳一凡突然道:“對了,我記得前兩天看過一個宣傳單,下週臥龍要舉辦一個車展,肖俊你要是買超跑直接去車展看就行了,反正三百萬的車再差也差不到哪去,看着順眼買就是了。”
肖俊點頭:“這倒也是。”
自己的儲備金那麼多,三百萬的車能開幾天還不一定呢。
說不定過兩月就換飛機了。
沒必要太挑剔。
薛成亮也提道:“臥龍車展太小了,超跑恐怕不多,肖俊如果你真想買車,不妨去一趟魔都,反正距離不遠,先去看好哪個品牌試試駕,等十二月年終車展的時候再買,說不定能提到現車。”
肖俊卡里現在只有一百四十多萬,下週買車不一定能攢不夠錢。
如果下個月去魔都,三百萬就不算什麼了。
說不定到時候搞到三千萬,直接買布加迪算了。
別說臥龍市,全省都沒有一輛。
那開出去才叫拉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