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宋風晚睡着後,傅沉示意司機放慢車速,可是她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br> 她又夢到了自己醉酒那晚的事情,可是這次不是她揚言睡傅沉被他聽到,而是自己居然身體力行,真的把他撲倒在了牀上,她使勁撕扯着傅沉的衣服……</br> 衣服被扯破,露出勁瘦的腰身,結實緊繃的肌肉,線條流暢,不誇張卻非常養眼。</br> 傅沉被她壓在身下,冷若冰霜,偏又豔若桃李。</br> “宋小姐,宋小姐?”她感覺有人在叫她。</br> 宋風晚倏得從夢中驚醒,入目就是傅沉一張妖冶禁慾的臉,當即嚇得臉都白了。</br> “三……三爺。”她舌頭打結。</br> “到了。”傅沉語氣平和。</br> “嗯。”宋風晚想起那個夢,臉蹭得就紅透了,自己怎麼會做那麼羞恥的夢。</br> 傅沉目光下移,“你的手可以鬆開嗎?”</br> 宋風晚一低頭就看到傅沉的衣袖被自己死死攥在手裏。</br> 因爲過度用力的扯拽,導致他領口偏移,露出一小節白皙的脖頸,細膩溫潤,喉結微微滑動,說不出的禁慾性感。</br> “對不起。”她立刻鬆開手,臉紅得更厲害。</br> “做噩夢了?”傅沉伸手整理領口,撫平被她蹂躪得滿是褶皺的衣袖。</br> 傅沉也怕宋風晚隨時會醒過來,也不能太放肆,捏了兩下手就鬆開了。</br> 沒想到這小姑娘扯着自己衣袖愣是不鬆手,那力道活像是要把自己衣服扯破。</br> “嗯。”宋風晚悻悻點頭,壓根不敢看他。</br> “下車吧。”傅沉眸子深沉,率先下車。</br> 宋風晚臉紅得燙人,腦海中都是剛纔那個夢。</br> 這也太羞恥了。</br> 不就摸了一下他的胸嗎?怎麼會做這種夢。</br> 她調整了一下呼吸,才下了車。</br> 雖是晚上,大宅卻燈火輝煌,雕花鐵門,綠藤縈繞,典型的中式住宅,透着股古樸肅穆。</br> “三爺。”一個約莫四十歲的中年男人,穿着筆挺的制服,早就在門口候着了,看到宋風晚也是笑容和藹,“宋小姐。”</br> “您好。”宋風晚初來乍到,難免有些拘謹。</br> “這是年叔,如果我不在,你有什麼事都可以直接和他說。”傅沉語氣沒什麼溫度。</br> 此刻喬西延的車子也已經到了,行李自然有人會搬運,他們只要跟着傅沉進門就好。</br> 從門口到宅子正門也就三四分鐘路程而已,亭臺樓閣,飛檐畫壁,廊下掛着銅鈴,雅緻考究。</br> 進入室內立刻就可以聞到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她原本以爲傅沉住的地方,裝飾格局估計和寺廟佛堂差不多,沒想到裏面的傢俱陳設卻非常現代化。</br> 極致淡雅,偏又處處精巧,低調奢華。</br> 傅沉走在前面,那一襲黑色長衫,融入其中,更像民國時的公子哥。</br> 道不盡的風流蘊藉。</br> “宋小姐,您的房間在二樓,我帶您過去。”年叔垂眸說道。</br> “謝謝。”宋風晚跟着他往二樓走,一路上年叔都在和她介紹房子的佈局,“房間裏有獨立衛浴,您住進去也方便。”</br> 當她進入臥室的時候,裏面已經擺放了一些女士用品。</br> “知道您要過來,三爺提前要準備了一些,要是需要什麼隨時告訴我們。”年叔站在門口,並沒進去。</br> “挺好了。”宋風晚沒想到傅沉會這麼貼心,打量了一眼房間,一轉身就看到年叔站在門口,一直衝她笑得格外燦爛,“年叔,您還有事?”</br> 行李已經送過來了,她得收拾一下東西。</br> “這宅子是三爺親自設計,監督製造完成。除卻老太太,您是他帶回來的第一個女人。”</br> 宋風晚怔愣片刻,這話聽着怎麼這麼不對勁啊。</br> 什麼叫帶回來的第一個女人?</br> 她就是暫時寄住而已。</br> “您先收拾,我不打擾了。”年叔貼心的關門離開。</br> 嘴角咧開,笑得越發燦爛。</br> 他是從小看着傅沉長大的,雖說這位宋小姐是老爺子和老夫人硬塞來的,這要是三爺真不情願,她連大門都踏不進來,更別提還讓他們提前準備日用品了。</br> 恐怕是看對眼了。</br> 這眼看着都27了,可算是開竅了。</br> 就是這宋小姐年齡有點小,不過長得條兒順盤兒正,多等兩年也沒啥。</br> 總算是有盼頭了。</br> 他笑得越發欣慰。</br> ……</br> 年叔一走,門關上,宋風晚才鬆了口氣,坐在牀上,仔細打量着房間。</br> 她腦子暈得厲害。</br> 她到現在都沒反應過來,自己是如何住到了傅沉這裏,好像在做夢。</br> 喬西延就是進屋看了一眼,和傅沉閒聊兩句,便出去抽了根菸。</br> 傅沉則直接回自己臥室換衣服。</br> 剛解開兩顆盤扣,手機便響起來。</br> 他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略微蹙眉,這人在外面爬山,居然還有空給自己打電話。</br> 他接通電話,“喂”了一聲。</br> “傅三,我可都聽說了,你家老頭子給你塞了個小姑娘啊。”</br> “你消息挺快。”傅沉挑眉。</br> “年叔大晚上去我家商場買了一堆女人用的東西,你家老頭子這次是玩真的啊,直接把女人塞到你家了,你居然也樂意?”那人明顯詫異。</br> “你說完了嗎?”傅沉明顯有些不耐煩。</br> “哪家的姑娘啊?長得怎麼樣?”</br> “你怎麼不直接去問我爸?”</br> “我特麼哪兒敢啊,你家老頭子以前說怕你剃度出家,讓我多去陪陪你,好啊,我去了。”</br> “自從我和你傳出緋聞,我特麼連你家大門都不敢進,你家老頭子直接說了,再讓他看到我倆在一起,就打斷我的腿。”那人嗤笑兩聲。</br> “我要是去打聽,他保不齊以爲我喫醋要去搞破壞,等我回去,他絕壁會弄死我。”</br> 傅沉嘴角勾起,“說完我就掛了。”</br> “別啊,你還真帶進門了啊,傅三,你丫咋想的啊……”</br> 那人還沒說完,傅沉就把電話給掛了。</br> 怎麼想的?</br> 肉送到了嘴邊,你說喫不喫?</br> ……</br> 他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聽到了一陣敲門聲,若是他的屬下,肯定先開口再敲門,他合上前襟釦子,打開房門。</br> “三爺,有空聊幾句嗎?”</br> 喬西延剛抽了根菸,說話帶着股淡淡的菸草味,幾天疲勞讓他眼瞼下有抹淡淡的陰影。</br> 天生冷厲,令人望而生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