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傅沉被踹了一下,尚未回過神,小腿一疼,她居然擡腳又踹了一下。</br> 這丫頭還真是……</br> 以爲自己收拾不了她了?</br> 居然還敢踢。</br> “你這大豬蹄子,你還喜歡我,你少騙人了,我……唔——”反正她認爲在夢裏,說話也是有些歇斯底里。</br> 傅沉眉心一皺。</br> 宋風晚話沒說完,傅沉伸手捂住她的嘴巴,將她按在了一側牆上,另一隻手撐在她後背上,倒怕弄疼她。</br> “唔——”宋風晚伸手拍打他,即便藉着酒勁兒力氣不小,卻也不及傅沉。</br> 剛要擡腿踹他,他膝蓋一頂,疼得她眉心一皺。</br> 怎麼在夢裏,還能讓他欺負?</br> “再喊?”</br> 這大半夜的,要是把人吵醒,那還得了?</br> “嗯——”宋風晚可不管這些,還在掙扎。</br> “你若是再亂動,叫喊,我就在這裏把你辦了。”</br> 傅沉也是被她逼急了,旁人還好,若是喬西延醒了過來,豈不前功盡棄。</br> 宋風晚一聽這話,倏然安靜,乖巧得衝他眨眼。</br> “不許叫。”</br> 她悶聲點頭。</br> 傅沉這才鬆開手,宋風晚口鼻都被捂住,方纔得以喘息。</br> “咱好好說說話。”傅沉將她頭髮略顯凌亂地頭髮撥到一側。</br> 宋風晚扭了下身子。</br> 既然是好好說話,把她堵在牆上是幾個意思?</br> “怎麼就認定我不喜歡你?”傅沉很在意她方纔說的話,酒後吐真言,這是她心裏話。</br> “你早就有喜歡的人了,別以爲我不知道。”宋風晚掙扎無果,乾脆就放棄了,任他壓着。</br> 就是覺得這人呼吸太燙,壓在她胸口,讓人喘不過氣兒。</br> “我喜歡的人?”傅沉挑眉。</br> 除卻她,他還喜歡別人?</br> 他這個當事人怎麼不知道。</br> “我看到你的手機壁紙了,什麼黑夜,長髮,還睡不着……”宋風晚記不住原詩。</br> “沉睡的天,你的頭髮被黑夜揉得凌亂……”</br> 傅沉壓着她,呼吸越靠越近,幾乎緊貼着她的皮膚。</br> “我被你攪得。”</br> “夜不能寐。”</br> 他聲音本就低沉好聽,此刻又刻意壓着撩撥她,宋風晚哪裏受得住,雙腿軟得發麻,半邊身子酥酥麻麻。</br> “對,就是這個,你還聽那個什麼《遊園驚夢》裏的淫詞豔曲,真是不要臉。”</br> “這是芒克的詩,名字叫《城市》,寫對城市複雜情感的,誰告訴你這是寫愛情的?”傅沉貼着她,說是質問,更多是呢喃廝磨。</br> “城市?”宋風晚咬着嘴脣。</br> 難不成真是自己想歪了?</br> “在你之前……”傅沉想着她既然以爲是在做夢,自己也就不在乎那些了,“沒有任何人。”</br> “之前沒有,以後也不會有。”</br> “唔——”宋風晚覺得面前這人又開始誘惑她了,“今天你還想讓我負責,真是不要臉,分明是你之前佔了我便宜,睡醒就不認賬!”</br> “我何時佔你便宜了?”傅沉看她氣得不輕,放在她後側的手,還輕輕撫弄,幫她順順氣兒。</br> 親了一下而已。</br> 小丫頭倒是惦記挺久。</br> “就……上回去雪場。”宋風晚氣得咬牙,“你對我耍流氓,事後不認賬。”</br> “嗯?怎麼耍流氓了?”他低聲笑着。</br> “就碰我嘴了!”</br> 傅沉低頭,在她脣邊啄了一口,“這樣?”</br> “差不多!”宋風晚恍恍惚惚,居然沒察覺自己又被佔了便宜。</br> “第二天死不認賬,當真可惡,那可是我的初吻!”</br> 宋風晚說完舒服了,晃一擡頭,就看到傅沉正含笑低頭看她。</br> 外面一片雪色,月光鋪陳,光線從廚房窗戶中點點滲進來,將他側臉襯得越發柔和。</br> 心跳驟快,強勁有力,宋風晚的心緊緊就在一起,靜謐的空氣,暗淡的光線,似乎將他襯托得越發危險。</br> “晚晚。”</br> 聲音低沉,極富誘惑力。</br> 她感覺快不能呼吸了。</br> 放在她背後的手指抽出,雙手撐在她兩側,氣息吹在她臉上,靠近……</br> 若有似無的蹭着。</br> 輕柔,卻又炙熱。</br> 宋風晚似乎意識到要發生什麼,下意識偏頭要躲……</br> 下一秒</br> 傅沉一隻手扳過她的下巴,不由分說地吻上她的脣。</br> 宋風晚連掙扎的聲音都未溢出,聲音就被他徹底封死。</br> 後背被緊緊壓在牆上,衣服單薄,涼意滲骨,她的反抗,終究只化爲他胸口衣服上的一道道摺痕。</br> 傅沉也沒經驗,完是尋着本能,粗暴卻又不得章法,宋風晚在經過劇烈的掙扎後,身子徹底鬆弛,小腿酥軟得幾乎站不住。</br> 呼吸紊亂交錯,脣邊的熱度像是把人融化。</br> 含着,咬着。</br> 總是覺得還不夠。</br> 宋風晚沒經驗,一聲輕輕淺淺的低吟聲從嘴角宣泄而出,心尖輕輕發顫。</br> 傅沉順勢加深了這個吻,香豔,而又意亂情迷。</br> 直到宋風晚腿軟得站不住,傅沉才伸手勾着她的腰,壓着她的脣碾磨,剛離開半寸,便又含着舔着,抑或是下一秒,再次用力穩住。</br> 傅沉帶着她身子,將她牢牢摟在懷裏。</br> 身子緊挨着,嚴絲合縫。</br> 姿勢越發曖昧惹火。</br> 傅沉含着她的脣,覺得她喘不上氣,才微微抽開身,將她還攥着自己衣服的手指輕輕握住。</br> “這纔算是真正的初吻。”傅沉覺着以前那些都不作數。</br> 宋風晚腦子混沌,覺得這人好不要臉,明明在夢裏都親過好多次了,又開始不認賬。</br> “還想要嗎?”</br> “嗯?”宋風晚耳根發紅,這人在說什麼?</br> 傅沉低頭看着他,尋着她的脣吻下去,這次力道輕了許多。</br> 宋風晚沒來由暈眩,覺得自己怕是要窒息而死了。</br> ……</br> 索性傅沉也不敢過於急切,也擔心留了痕跡,小口啄了兩下,便扯撤開了身子,宋風晚頭抵在他胸口,大口喘着氣兒。</br> 怎麼這次和原先不同。</br> 接吻還是個力氣活兒?</br> 嘴疼,腿軟,渾身無力……</br> 還呼吸困難。</br> 此刻外面忽然有煙火怒綻的聲音,平安夜已過……</br> 傅沉靠在她耳邊,輕輕說了句。</br> “聖誕快樂。”</br> ……</br> 宋風晚最後又趴在桌邊,喝了大半杯水,居然歪歪倒倒,想要睡去,傅沉將她打橫抱起……</br> 剛走出廚房,他就看到一個人影站在外面。</br> 煙火絢爛的光線,將他光滑的腦袋照得發亮。</br> 他不知在這裏看了多久。</br> “三叔……”</br> “噓——”傅沉低聲說道。</br> 懷生捂住嘴巴,眼睛黑亮。</br> 眼看着傅沉將宋風晚抱回屋子,身影消息,才鬆開手。</br> 他打開廚房的燈,宋風晚醉的糊塗,用了三四個水杯,還將桌上弄得都是水漬,他拿着抹布,將水漬擦乾,沖洗杯子,物歸原位。</br> 待傅沉下樓,他已經趴在牀邊看煙火了。</br> 他瞥了眼廚房,整潔如新。</br> 他拿了個牛奶遞給他。</br> “謝謝三叔。”</br> “還不睡?”</br> “有點睡不着,聽到樓下有動靜,就過來看看。”懷生初來乍到,雖然這裏一切都比山上好,他心裏還是覺得酸澀難受,“三叔,我什麼時候可以回去看師傅啊?”</br> “週末就可以回去。”</br> “三叔……”</br> “嗯?”</br> “你們剛纔打啵打了好久,不累嗎?”</br> 傅沉眉頭擰着,這傢伙果然都看到了。</br> “你放心,我說過幫你的,肯定會守口如瓶,什麼都不說。”</br> “對姐姐也別說。”傅沉叮囑。</br> “我還把現場清理乾淨了,你看!”懷生指了指廚房。</br> 現場?</br> 他接個吻而已,又不是做賊。</br> “三叔,我以前偷聽到一些結婚師兄私下討論,說女人的嘴很甜,是真的嗎?”那眼神看着傅沉的時候,都是求知慾。</br> 一束煙火盛放,將他的臉,襯得五彩斑斕。</br> 這孩子,是不是懂得太多了?他在山上都學了些什麼?</br> 甜不甜,和你這個出家立志當方丈的人,有何干系</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