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沂水小區</br> 十方提着打包盒,熱得滿頭是汗,站在門口敲了敲門,許久無人應答。</br> 宋風晚封閉軍訓,傅沉就給千江放了半個月的假,他站在門口,想要找人商量都沒辦法,總不能一直在門口站着吧。</br> 他猶豫一下,從口袋摸出鑰匙,傅沉遣他出門,除卻買喫的,又幫他配了把鑰匙,人家嚴老太太送這個屋子,是讓宋小姐放假過來暫住的。</br> 現在怎麼就成了你倆偷情的場所?</br> 連鑰匙都配齊了,明顯是準備長期作戰啊。</br> 外面過熱,裏面一直沒人應答,十方猶豫半天,還是打開了門。</br> 冷氣撲面,他頓覺舒爽。</br> 可是緊接着……</br> 從一個房間傳來異樣的聲音。</br> “……疼啊,你輕點兒。”宋風晚聲音斷斷續續,有氣無力。</br> “輕點舒服?”傅沉聲音帶笑。</br> “你下手太重了,你是想弄死我啊,我今晚肯定下不來牀了。”緊接着又是嬌顫的痛呼聲。</br> “不是說不回去了?下牀幹嘛。”</br> “啊——”宋風晚一聲驚叫。</br> ……</br> 十方嚇傻了眼。</br> 這兩人幹嘛呢,軍訓剛結束就這麼搞?</br> 宋小姐那小身板喫得消?都叫的這麼慘烈了?</br> 他家三爺真是禽獸啊,還笑得如此鬼畜,簡直是魔鬼啊。</br> 十方將東西放下,顫巍巍的準備離開,也就此時,房門打開了。</br> “誰讓你進來的?”傅沉靠在門邊,眯眼看他。</br> 十方轉身悻悻笑着,“三爺……”</br> “幫我去趟藥店。”</br> “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去!”十方笑得討好。</br> “你知道我想要什麼?”</br> 十方笑得非常詭異,“肯定知道啊,不就那個嘛,大家都是成年人……”</br> 有那麼一刻,十方覺得自己真是個小機靈鬼。</br> 傅沉一看他的神情,就猜到他想歪了,冷冷一笑,“拿個祛瘀消腫的藥膏,她腿上有淤青。”</br> “三爺,您也太……”十方咋舌。</br> 簡直禽獸啊,腿都給人弄青了,這得使多大的力氣啊。</br> “三哥,你再幫我按一下後背,還是有點酸。”宋風晚忽然喊了一聲。</br> 十方懵逼了,按摩?</br> 傅沉衝他一笑,“買完東西,你就可以回去了,今年國慶,千江繼續放假,你接替他,加班。”</br> “不是,三爺,法定假期啊,我……”十方欲哭無淚。</br> 瞎抖什麼機靈,假期都泡湯了。</br> 宋風晚趴在牀上,給胡心悅打了個電話,京大最好的一點就是晚上不會查房,有些高校可能會安排學生會定時檢查學生歸宿情況。</br> 她最近太累,難得放鬆,趴在牀上暈乎乎就睡着了,等她睡醒已是半夜。</br> 夜已深沉,只有牀頭一盞夜燈,散發着昏黃的光。</br> 她一偏頭就看到傅沉熟睡的臉,閉目闔眼,本就是十分溫潤的人,此刻更是收斂了所有的清傲。</br> 宋風晚眯眼笑着,伸手一點點從他臉上劃過,直到指尖落在削薄的脣上,她才湊過去親了一口,將身上的薄被蓋在他身上,起身再去找牀被子。</br> 因爲雙腿痠軟,又怕吵醒傅沉,她小心翼翼,艱難的挪到牀邊,還沒下牀,從身後突然伸出一隻手,抓住她的手腕。</br> “去哪兒?”</br> 宋風晚身子僵硬,下一秒,她感覺牀動了下,傅沉已經起身,從後面摟住了她,削薄的脣貼在她耳側,聲音沙啞。</br> “那裏被你親得有反應了。”</br> 轟的一下,血液上涌,宋風晚小臉因爲羞赧而爆紅。</br> 空調冷風陣陣,他胸口如火滾燙,貼在她後側,好似要把她的肌膚融化掉,呼吸落在她頸側,像是滾燙的岩漿。</br> 濺出一點火星,都能引起山崩地裂。</br> 宋風晚下意識要掙脫,可是傅沉卻由不得她,手指用力,將她整個人拽回牀上,黑影壓上,將她牢牢困於自己身下。</br> 因爲軍訓她清瘦了許多,纖細的脖頸,漂亮的鎖骨,就連胳膊都是細細的……</br> 此刻又羞又急,像是無措的小兔子,讓人看着就想狠狠欺負她。</br> “你讓開,我身上疼。”宋風晚不敢亂動,伸手推搡着他。</br> “你放開?我沒名字?”傅沉輕笑。</br> “三……”她小嘴剛張開,傅沉就迫不及待的貼上去,邊舔邊咬,渾身像是過點般酥麻,呼吸不由自主的粗重起來。</br> 宋風晚能感覺到傅沉身子的變化,不敢亂動,更不看去碰他。</br> 她意識有些模糊,他的吻卻逐漸往下,落在她脖頸鎖骨處,燙得她身子發軟,身子一片柔軟。</br> 潰不成軍。</br> 傅沉手指往下,揉捏到她大腿痠痛處,惹得她痛呼出聲……</br> 他的頭埋在她頸側,呼出一口濁氣,直起身子,將被子扯在她身上,旋身進了洗手間。</br> 過了許久也沒見他出來,宋風晚盤腿坐在牀上,打趣道,“三哥,需要我幫忙嗎?”</br> 她就是隨口一說,沒想到某人真的出來了。</br> ……</br> 事後</br> 她站在盥洗池邊洗手,耳根血紅,手腕痠痛。</br> 原本只是腿疼,現在好了,四肢都疼。</br> 傅沉粗重的呼吸好像還在她耳側,低低喘息着,低沉喑啞,她甚至看到從他頸部滾落的熱汗,蹭在她臉側……</br> 炙熱灼燙。</br> 越想心跳得越快。</br> 宋風晚回到牀上時,傅沉正斜靠在牀頭看手機,看她出來,才笑着拍了拍身側的位置。</br> 她上牀之後,裹着被子,羞於見人。</br> 迷迷糊糊睡到七點多,傅沉已經買了早餐回來,“喫完我送你回學校。”</br> 九點鐘,京城大學要召開體新生大會,誰都不能無故缺席。</br> 宋風晚趕到宿舍已經是八點十五,除卻吳雨欣,另外兩人都在。</br> “晚晚,你昨晚去哪兒了?”苗雅亭狐疑。</br> “去了親戚家。”宋風晚咳嗽兩聲。</br> 胡心悅看她嘴巴紅腫,衝她笑得分外詭異。</br> 三人到達大禮堂,按照學院班級找到自己位置,宋風晚的出現,還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坐在不遠處的吳雨欣,正被幾個人簇擁着,瞧着大家視線被宋風晚吸引,抓着手機的手指,狠狠收緊。</br> 一個軍訓結束,所有人都曬得又黑又瘦,宋風晚卻和入學時一樣白,經過一夜,面色紅潤,垂間長髮,柔順服帖,今天還穿了件長裙,柔美嬌憨。</br> “雨欣,宋風晚是和你住一個宿舍吧?我們院的榜首啊。”</br> “你們一個宿舍,那你肯定知道她的電話吧?”設計班的男生湊過去。</br> 吳雨欣笑着,“她不是很喜歡和人接觸,我不太方便把她電話給你。”</br> 宋風晚確實自帶一股難言的氣場,像是高嶺之花般難以親近,許多男生都是隻敢看,不敢過去搭訕。</br> 八點半所有學生入座,九點鐘校領導才姍姍來遲,禮堂中忽然想起熱烈的歡呼聲,宋風晚一擡頭,就看到穿着一身白色西裝的段林白坐在了主席臺上。</br> 座位安排都是有講究的,衆人還在臺上推辭了一番。</br> 段林白學的是古典樂,在京大音樂系進修過,算是傑出校友,每年學校都會邀請他出席新生大會,給新生致辭,他往年都是拒絕的,今年就答應了。</br> 他端坐在校長邊上,端起茶杯,慢條斯理的喝着茶,還時不時與臺下學生互動。</br> “晚晚,段林白啊,我的媽,京大果然牛掰,他都能請來。”胡心悅拿着手機,不斷拍照,可惜美院位置偏僻,拍不好。</br> 段林白看着黑壓壓的人羣,很快找到了宋風晚的位置。</br> 因爲某人白得出衆。</br> 他端着茶杯和校領導聊天,目光正派謙恭。</br> 宋風晚咋舌。</br> 她好像是第一次看到段林白穿西裝,她拍了張照片發給傅沉。</br> 傅沉眯着眼,西裝,白色的?脖子上還繫着花色領帶。</br> 他只回了八個字。</br> 人模狗樣,騷裏騷氣。</br> 宋風晚笑出聲,這麼形容自己朋友真的好嘛</br>